第四章 战火无情

    代价是敌人和我们战士的鲜血。

    我道；“大黑和我共乘它的老朋友飞雪，你不是给它造了个特别的鞍座吗？”吻再落在我的脸上，像雨点般的轻柔连绵。

    我们大胜了。

    战争是何苦来由？

    采柔手持长剑，一点也不比拿弯刀的妮雅逊色。

    我精神一振道：“怎么样？对我来说，这一条线上的消息最重要，因为大元首应与工冷明在同一条路上走着，找到工冷明，便是找到了大元首，甚或阴女师。

    受伤的人被照顾，死去的人被就地理葬。

    若非我要顾及采柔和妮雅，以飞雪的速度，我甚至可以追杀到敌人的最前方。直到天亮时，我们才掉转马头，往回走去。

    黑叉人队形散乱，前面的人赶了回来，后面的人蜂涌而上。

    战事风暴般来，风暴般结束。

    黑叉人骇然望过来。

    红晴指着平原远处浮起的暗影道：“那就是逐天山脉，从这里再走三天，便可以到了。我想起了连云山，想起连云山外另一边的魔女国，心情沉重起来。当下安营休息。到了临睡前，众将来到营前，我知道又有事发生了。

    我们分开了两支军，分由我和约诺夫率领，埋伏在这必经之路两旁的树林里，休息了一晚后，午后才看到黑叉人的疲兵出现，现在已是黄昏，断成一截截的黑叉人才过去了大半。

    大事已定，众人纷纷散去，作出安排。

    伏击的最佳时间亦到了。

    最后只剩下采柔，垂着头站在我旁边，一言不发。

    “锵！”

    和黑叉人的战争里，从没有一次像现在那么轻松，但我却绝不敢大意，因为采柔和妮雅正在我两旁。

    接着是不留情的追杀，大笨矛挑刺劈打，连我也不知杀了多少人，在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时刻，怜悯是一分席位也没有的。

    约诺夫不愧净土年青一辈的名将，截断他道：“逃兵败将，何足言勇，我们是士气高昂，他们是仓惶逃命，两下相比，何止千里？”

    我回刃鞘内，拔出两枝大笨矛，直冲入黑叉人的队伍里，矛起矛落，当者披靡。

    红晴慑懦道：“但我们留下了必须数目的战士看守俘虏后，最多也只可腾出二万人来，但向禽生却足有八万之众，这……”

    对面的大树林蹄声轰鸣，泽生率领的五千太阳战士，队形整齐地向黑叉人冲刺过去。

    一直纵横净土的黑叉人，在尝到挫折时，比净土人更不懂得如何去应付。

    众人慌忙起立。

    约诺夫大叫道：“我们大胜了！”

    身旁的号角手立时吹响战号。

    天色昏暗下来。

    在我身旁的采柔也看傻了眼，张开小嘴，合不拢来。

    敌人的力量虽是我们的四倍，可是兵力拉长分散，完全处在挨打的局面。

    田宗续道：“往立石堡的人最少还差三天才抵达目的地，东脉一带仍没有什么发现，但追踪工冷明败军的侦察兵已有了点成绩。

    在昏暗的光线里，刹那间黑叉人两侧尽是战意高昂的太阳战士，如狼似虎杀向敌军。

    我仰天一阵长笑道：“黑叉人想逃走，可惜他们对野牛的恨意，却使他们泄露了行藏。

    我那会不知这妮子的心事，若无其事地道：“小采柔！你不是想和我并肩作战吗？这次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了。

    一队战士驰过来，带头的是约诺夫和田宗，众人见到我步行，连忙下马，单膝跪下，向我行只有见到大祭司时才行的隆重敬礼。

    侯玉也兴奋地道：“我们可轻易计算他们离堡的时间和路线，待他们拚命连夜赶路后，疲不能兴时，拣取适当的地势，猛攻他们的中段，将黑叉军从中间切断，那时前头的部队拼命逃走，而后方的黑叉鬼将溃不成军。

    众人齐齐一呆。妮雅蹙起秀眉，疑惑地道：“这是往逐天山脉东端龙吐水去的方向，工冷明为何不回到立石堡与‘瘦鬼’向禽生会合？”

    飞雪一马当先，坐在我身前王座的大黑兴奋之极，不住吠叫，它早已习惯了马背上的战争生涯，坐得稳如泰山，胜过很多骑士。

    我感到无比的疲倦，不是身体的疲倦，而是心灵的疲倦。

    号角声远远传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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