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厉害绝招

伦不类。唔！”

    小魔女道：“见过两次。”

    胖公公道：“快亥时了，你要到哪里去？”又笑道：“公公有个提议，我陪你一起去见老狄，然后将小魔女接到甘汤院来，可免去你分身乏术之苦。来！到马车上再说。”

    武曌和龙鹰同感错愕。

    小魔女理所当然的道：“是斋主亲身指点，现在已差不多忘个一干二净了。”

    胖公公道：“这亦证明你是个好人，好心肠者最爱以己度人，自己如此如此，对方也该如此如此。但人的本质是怎样便怎样，虽会根据形势变化调节和伪装，最终仍会显露本性。所以最易骗的是好人，最难骗的是骗子，因为当他以自己的一套强加于别人身上时，会以为其他人都在骗他。”

    胖公公道：“逼敌人出手，可分三方面进行。第一步是明天早朝时，圣上正式公布对西京独孤善明惨案的处理，显示全力缉凶的决心，并将大明尊教列为邪教，不容他们在中土有立足之地。”

    龙鹰道：“我不是去……”

    武曌一双龙目立即芒光剧盛，盯着胖公公。

    人雅娇嫩的声音远远传来道：“狄小姐、鹰爷，夜饭预备好了哩！”

    武曌颔首不语。

    法明没有露出丝毫不悦之色，合十道：“一切如公公的吩咐。”

    小魔女明眸闪亮道：“我最爱听人雅的声音，看她的神态。”

    小魔女道：“尚未忘得够干净，怎可以看呢？”

    龙鹰听出女帝心中对胖公公的感激。如论老谋深算，武曌亦要差胖公公半筹，自己更不用说。

    胖公公轻松的道：“因为根本不需要真凭实据。”

    小魔女道：“如果你拿这个问题去问青枝，她可以滔滔不绝的吱喳上三天三夜。问人家嘛！便是将以前学来的剑式哩、刀法哩、枪术、矛技全一股脑儿忘掉。”

    武曌道：“朕早已准备这么办。但应否立即将大江联打为叛逆呢？”

    龙鹰讶道：“你不是一向唤她作师父吗？”

    胖公公回复平时笑口常开的亲切神态，道：“圣上明察，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现时有关独孤善明的惨案，消息主要来自法明，而他亦没有解答我们最大的疑惑，所以不得不防他一手，以保着我们的邪帝。”

    龙鹰苦笑道：“那等于她也随行。唔！也不是全无办法。”

    龙鹰道：“她们有没有让仙儿读《慈航剑典》？”

    令羽大声答应。

    胖公公叹道：“你在战场上确无人能及，但说到玩阴谋诡计，则只是个摇旗呐喊的小卒。这么一封死无对证、白纸黑字的证据，可使人假冒，并在独孤善明被杀前数天寄出去。又可透过出售《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人，先向独孤善明透露，以独孤善明对武周的憎恨，会不理真假，向能分享秘密的人提起，到时这些人证在激愤之下，站出来证明这封信是真的。那时不论我们如何辟谣否认，肯定没人相信。”

    龙鹰苦笑道：“我只想到要逼对方出手，那小子便可早点回来陪伴娇妻。”

    那种与怀抱里天之骄女爱得死去又活来的滋味，令他忘掉了扛在肩头的重担，回到只能存在于梦域的迷人天地。

    龙鹰道：“当然不会。”

    龙鹰拉着小魔女的手，到后园的亭子看星空。人雅三女和青枝的欢笑声从膳房传来，正忙着弄延迟了的晚膳，因为龙鹰尚未有吃东西的机会，而小魔女和青枝则空着肚子直等到他回国老府。

    接着压低声音道：“试想想以下的一种情况，庐陵王忽然遇袭，不论是生是死，同一时间传来消息，说独孤善明临死前曾修书一封，寄给他的至交好友，说他怀疑圣上出身于圣门，会有何后果？这是不用真凭实据的‘真凭实据’了”

    武曌同意道：“口说无凭，可是对方当然不会白花气力，做一些全无意义的事，还动辄招来杀身之祸。”

    再送香吻后，小魔女正容道：“端木姑娘着仙儿转告鹰郎，她因师尊即将入静关，故必须留在静斋，暂时没法下山。”

    龙鹰道：“你爹不是……”

    胖公公道：“另一方面，是委由国老全权处理惨案的重责，那时只要小鹰忽然失踪，谁都会以为他到西京长安去了。”

    胖公公哂道：“就是如此这般的简单。且没有了你，在李氏子弟和武氏子弟都是那么不济时，法明将是武曌唯一的选择。”

    在两人的注视下，胖公公淡淡道：“就是将庐陵王接返神都。”

    法明离开后，武曌向胖公公皱眉道：“有何特别的事，不可让法明与闻？”

    胖公公向龙鹰笑道：“小邪帝老兄，不要只得公公一个人自说自话，你好该给点意见。”

    甘汤院。夜深人静。

    龙鹰一边痛吻她，一边朝内堂举步。

    龙鹰头痛的道：“青枝呢？”

    龙鹰点头同意。自己确有胖公公描述的毛病。当法明向他道出伤心往事，他的确对法明改观了。对张氏兄弟、对武三思亦是如此。而直至此刻，他仍没法像其他人般鄙厌来俊臣，因为他接触不到他们阴暗的一面。

    小魔女道：“这个仙儿不清楚，恐怕你要问端木姑娘方有答案。”

    坐好后，马车起行。

    稍顿续道：“从得知与大明尊教直接有关系，公公便猜到这是栽赃嫁祸之计。须知大明尊教与圣门关系千丝万缕，连我们自己亦弄不淸楚，在外人眼中，更视大明尊教和圣门为一丘之貉，此正为敌人用上《御尽万法根源智经》的因由，巧妙至极。能想出如此毒计者，肯定非是寻常之辈，且必有厉害后招。”

    龙鹰道：“法明在骗我们吗？”

    小魔女故意轻描淡写的道：“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也很难怪你，不像仙儿般见惯世面。哈！笑死人哩！噢！”

    龙鹰头皮发麻的道：“此计非常毒辣，且无从化解。独孤善明之所以遇害，正因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正当三人目光全落在胖公公身上之际，胖公公取出个小铜锣，以小铜锤敲了一下。

    小魔女喜孜孜的道：“不唤她做师父有很多好处，首先是不用守静斋的诸多清规，是传人而不是弟子。”

    武曌大感其趣味性的道：“最大的疑惑是什么呢？”以龙鹰的才智，亦掌握不到胖公公脑袋内转的念头。

    武曌颔首不语，显然对胖公公为她拿主意习以为常。令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圣神万安！飞骑御卫将军令羽在！”

    武曌终现笑容，道：“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武曌凤眉轻蹙，轻柔的道：“如何可以办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