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妖道邪术

，最著名的是位于此区中心又被称为“北园”的宁园，园中央是个小湖泊，周围是广阔的林木和草坡，一到晚上，野火处处，青年男女穿上突厥服，到这里唱歌跳舞，宣泄思乡的情怀。

    湘夫人微耸肩胛，道：“有什么不可以的？男人可爱上无数女人，为何女人爱上两个男人，你却要大惊小怪？”

    龙鹰道：“不论分析得如何透彻入微，如何合乎情理，只不过是局外人的自以为是。姻缘这东西像命运般难以捉摸，因为它正是命运的一部分，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便不是。”

    湘夫人淡淡道：“你忘了这是小可汗派与你的重要任务吗？”

    龙鹰赞道：“师父对男人真了解。”

    两骑从帅垒大门驰出。

    羌赤颓然道：“我们正想找你，发生了很不幸的事。”

    湘夫人大嗔道：“你在逼师父！”

    龙鹰拍拍肚子，道：“饱得吃不下了，接着该否找个好地方，例如师父的摘仙阁，又或小弟的飞霞阁，一起去寻巫山之梦。”

    宽玉道：“他在岳阳。”

    湘夫人没好气道：“给你一句夫妻是宿世的缘分，令为师传艺的兴致都给你一手毁掉，是否该立即逐你出门墙，终止师徒的关系呢？”

    不过当她一意魅惑你时，确可令你忘掉对她的所有定见。

    龙鹰大喜道：“师父爱上了徒弟吗？”

    湘夫人差点笑至气绝，辛苦喘笑道：“你当商月令是什么人？没有明媒正娶，她又肯点头，休想碰她的手。我的好徒弟呵！你可否正经点儿？”

    湘夫人道：“一般男人，到了某一年纪，会在对女人的看法上，形成各种定见，不单不会改变，且是偏执僵化，还持有待己宽、对人严的双重标准。自己的一切都是对的，从不思考自己有可能是错的一方。”

    龙鹰道：“我们可以干什么呢？”

    小可汗是个超凡的人，能说出震撼人心的话，举手投足，一言一笑，均有其独特的惊人魅力，撇开他的所作所为，光是他的见地，以及对自己和别人的掌握，已足令龙鹰心悦诚服。但正是这么样的一个人，作起恶来最是可怕，因为他根本不受伦常理法所规限，完全有他的一套，不择手段还可以理所当然。

    湘夫人微嗔道：“哪来如你般大逆不道的徒弟，整天想着如何将师父弄上床去？”

    龙鹰看看自己，又看看她，奇道：“有什么好看的？”

    龙鹰见两人脸色凝重，寒了半截，迎上去道：“什么事？”

    移到她身后，双手按上她香肩。

    湘夫人没好气道：“当我向其他两人问同一问题，他们都竭尽所能，说出心中的猜想，只有你懒得不答我。”

    两人见他来到，连忙勒马。

    龙鹰大乐道：“原来是由小徒来决定，真爽！我们师徒何不先上床，一边亲热一边传艺，天下间有比这更惬意的美事吗？”

    龙鹰大模大样的道：“以理论言之，我是满师哩！却欠操练，只有师父才……哈哈！”

    湘夫人佻皮的用那双能摄魄勾魂的秀长美目，瞄他几眼，娇嗲的道：“从第一眼看到你，已很有感觉，所以才问你是否懂御女之术，否则怎会这么懂得勾引良家妇女呢？”

    龙鹰潇洒耸肩，道：“我管她的娘！欢喜便欢喜，不欢喜便拉倒。”

    龙鹰立告语塞，暗骂自己仍是一副男尊女卑社会上的僵化脑袋。点头道：“师父教训得好，请说下去。”

    城西是三镇官署所在，还有学堂和仓库，显示小可汗对训练人才，十分重视。

    龙鹰欣然道：“难得师父这么赞赏小徒，究竟是到师父的香闺，还是来小徒的蜗居？”

    宽玉揭开盖着花简宁儿的殓布，露出她再没有半点生气的脸容，昔日人比花娇的美女，苍白的肤色隐透青蓝，令人见而心寒。

    宽玉道：“他亲自来看过她的尸身，还详细检查，指出必须查清楚她所服的毒药，又说会亲自安排她的葬礼，便离开了。他像你般伤心，绝不可能假装出来的。”

    因花简宁儿的死亡，眼前的一切，包括他煞费苦心、别出心裁的卧底大计，已变得没有意义。就像在西域面对彩虹和玉芷的遗体时般，又是那个熟悉的失败深渊。

    龙鹰给引起兴趣，问道：“师父说错了吗？一是倾情寇仲，一是爱上徐子陵，怎会同时恋上两人？”

    龙鹰脑际轰然剧震，难以相信的失声道：“你说什么？”

    龙鹰以迅疾无伦的手法，轻拂她乳尖穴，送入一注魔气，立即扬长去了。

    龙鹰朝她望去，细审她绝美的玉容，但不论如何想象，仍没法从她芳华正茂的外表寻找到丝毫衰老。就此而论，她的驻颜之术绝不在武曌之下。微笑道：“直至此刻，小徒仍没法猜到，师父在飞马任务上有何锦囊妙计？”

    离开北城，龙鹰大有挽回颜面的感觉。这些天来与湘夫人交锋，每次都是落在下风，给她迷得晕头转向，但忽然间，主动权又重入他手内，今次是他不顾而去，中断授课，对自视极高的湘夫人，怎都算是打击。

    他感到自己的愚蠢，竟会盲目相信小可汗会放过花简宁儿，事实摆在眼前，他不但算倒自己，也算倒宽玉。然而明知如此，仍因对方的高明手段，令他们只能空叹奈何。

    北城有别于南城者，还有是于宽达二十丈的主河设置二十七个码头，造船厂云集，还有各类相关的行业。

    龙鹰摇头道：“我只想一个人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

    宽玉沉声道：“她肯定是着了洞玄子的邪法。截着她后，直至登船，她没说过一句话，双目无神，神情恍惚。”

    湘夫人二度动容，同意道：“有见地！”

    龙鹰好像沉在海底里，胸口还被重石压着，愈来愈重，呼吸不畅，痛苦往每一道经脉蔓延。他不但感到愤怒，又感到内疚，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定会对她多点关怀，多些爱惜，只恨过去已一去不复返，再回头只能是无尽的自责。

    唯一舍不得的是秘女万俟姬纯，只好和她约后会之期。

    龙鹰看着正各自忙着到某处去的城民，道：“他们似是很适应这里的生活。”

    龙鹰沉声道：“当时洞玄子在哪里？”

    湘夫人若无其事的道：“你若敢亲我，师父会咬下你一片唇皮，让人人看到我们师徒间发生过的事。呵！”

    龙鹰不解道：“有道理的东西，徒儿当然接受呵！”

    “叮叮咚咚！”

    临离开前，便传授羌赤和复真两人几手适合他们的功夫，让他们可在月会上赢取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