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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情到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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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夜羽道:“我已撤退了所有对付怒蛟帮的后勤力量,因为在师尊亲自出手搏杀浪翻云前,我们实不宜再有任何因对付怒蛟帮而招致的败绩。”

    靳冰云脚一触地,双手自然往韩柏推去。

    唯能极于情,故能极于剑。

    靳冰云缓缓道:“我说在庞斑追上来杀死你前,你要不要得到我的身体?”

    靳冰云见到他背撞大树时,吓了一跳,神情天真得像个小顽童,比对起他粗犷的外形,怪异得没法形容,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靳冰云待要挣扎,忽地发现了这一吻并没有任何邪欲成分。

    靳冰云更摸不着头脑,韩柏一时狡如狐狸,一时傻若孩童,构成了对她非常有吸引力的性格。

    靳冰云淡淡道:“你还要不要得到我的身体?”

    靳冰云怒道:“我会自己走,快放我下来!”心中却暗恨自己刚才不会反抗。

    忽地记起了秦梦瑶,芳踪何处?

    香风飘来。

    庞斑要嘛便是不在,否则必立于其上。

    一道真气通过唇搭的桥梁,延绵不断地由韩柏的口中度过来,使她浑身舒泰。

    被誉为天下第一高手的盖代魔君庞斑,挺立高崖之上,一手收在背后,另一手垂下,紧握着一干一湿两只绣了双蝶纹的布鞋,眼神投往高崖下平原远方坟起的小丘间内的小谷。

    韩柏被靳冰云提醒,不禁呆了一呆,想了一会,才傻兮兮地道:“可能是因为你这样躺着的姿势好看极了,使我不能和杀人连想在一起,坦白说,我倒很喜欢你的手掌按在我胸前的感觉。”

    她和秦梦瑶又有何关系?

    穿出疏林。

    方夜羽离开庞斑傲然卓立处的高崖后,撤退了所有围捕韩柏的人手,虽然庞斑没有告诉他这样做,但他已掌握了庞斑的心意。

    靳冰云幽幽一叹,柔声道:“我只是个苦命的人,趁我还有家时,让我回家吧!”

    有“小魔师”之称的爱徒方夜羽卓立背后,自他将布鞋送到这里来后,庞斑一直默然不语,使人不知他脑内转动着什么念头。

    她白玉般的一对赤足,轻盈地踏在湿润的草地上。

    韩柏和靳冰云在山野间奔行。

    一种微妙的感觉流过身体。

    靳冰云大感兴趣地看着他这过分了的“梳洗”。

    靳冰云的家竟是慈航静斋?

    终没入土里。

    ※※※

    庞斑微微一笑道:“我当年选尔为徒,正是看出你性格坚毅。搜索冰云之事才刚刚开始,夜羽你怎会如此快便沮丧,故我可断言你刚收到了有关浪翻云的情报,并知道了于我们不利的战果。”

    对着这香泽可闻的美女,童真而入世未深的真正韩柏,像向赤尊信宣告独立似的重活过来。

    韩柏大急道:“你这便要离开我吗?”

    韩柏搔头道:“即管知道又怎么样,难道他能把大地翻过来找寻吗?”

    那是时间停止了推移,星辰停止了流动的美妙时刻。

    水中的韩柏化作一圈圈往外扩张的涟漪,小鞋似小舟般随着清流飘然而去。

    韩柏又皱起眉头,道:“我在你身旁跪了这么久,为何直到刚才你才出手制住我?”

    两人默默看着水内无忧无虑的鱼儿。

    靳冰云讶然审视他。

    庞斑的“因情造势,以意胜力”四个字,正点出了其中关键。

    奇妙的感觉蓦地消去。

    八岁之前,她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专心剑道。

    靳冰云微一错愕,想不到韩柏有如此敏锐的直觉,能感受到她心情的微妙变化。

    靳冰云大怒,一掌按在韩柏宽阔的胸膛上,寒声道:“还不放开我!”

    方夜羽呆了一呆,把握不到庞斑为何忽然提起此一无人孤岛。为了对付怒蛟帮易守难攻的天险,他曾下了一番功夫研究怒蛟岛和附近的地理环境,自然知道有这名为“拦江”的荒岛,但想不到这二十年不问世事的师尊,对此岛竟也知道得那么详细。

    韩柏欢呼一声,由坐变站,跃离岸旁,横掠小溪,行云流水般来到靳冰云的身旁,一手抄起她的蛮腰,脚尖点石,凌空而起,投往对岸的林木里,只留下了只绣花布鞋。

    但眼前这奇怪的男子,却使她轻松写意,一点压力也没有。

    韩柏愕然道:“假设我真的侵犯你,你会怎么办?”

    她的美目深深注进溪水里。

    靳冰云忽地停了下来。

    靳冰云怕了他炽热的目光,举起衣袖,遮着上半边脸,盈盈立起。

    咚咚水声填满了天地。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眼,在那电光石火的一瞥间,竟可以告诉别人那么多东西,只是一瞬,韩柏便看到了永世也化不开的忧思和苦痛。

    亭亭俏立。

    惊人的气劲,使他和靳冰云硬生生钻入土里。

    靳冰云看到以堂堂大汉之躯,作出这个小孩子搔首的动作,心中无由一软,不想在言语上嘲弄他,叹道:“庞斑何等样人?他会的其中一种魔功,一经运展,可察知方圆十里土地内外所有的生命,他便曾用此法,找到我走失了的小田鼠,又怎会不知你藏在地底那里?”

    他虽不在当场,但却有如目睹当时所发生的一切,还未动手,浪翻云超然于生死胜败的意态,便使谈莫两人心生惧意,气志被夺。

    可是她并没有抗议。

    庞斑低吟道:“浪翻云啊!你知否我多么想念着你。”

    韩柏真诚地想知道答案的神态,使靳冰云感到难以拒绝,唯有坦然相告:“我想试试你的心性,看你会不会侵犯我。”

    事实上自懂事以来,方夜羽从来不知道庞斑脑内转着什么念头。

    犹记得在荒庙里,惊天地泣鬼神的覆雨剑一出,黑白二仆立时落荒而逃。

    方夜羽心湖激起了千丈巨浪,他知道庞斑已定下了出手决战高踞黑榜首位的无敌高手覆雨剑浪翻云的地点和日子。

    靳冰云那似对人世毫无依恋的眼光,飘到他那里去,呢喃低语道:“我是说他正在某处紧盯着我,这绝错不了,因为以前每当他专注地望着我时,我都有现在这种感觉。”

    靳冰云眼中抹过失落的哀伤,低声道:“他正看着我。”

    他若仍放不开靳冰云,他便不会见浪翻云。

    这使他除了对庞斑天神式的崇敬外,还充满着畏惧。

    韩柏目光一沉,射出森冷的寒光。

    岂知韩柏像座山般动也不动,反而搂着她纤腰的手用力收紧,将她动人的玉体搂得往他靠贴过去。

    十八岁那年,她远赴魔师宫,谒见庞斑,成为了他唯一的女徒,开始偿还十年前欠下的债。

    靳冰云见到他大孩子般的神态,忍不住噗哧一笑。

    现在他定下了决战浪翻云的地点日期时间,自是他决定已将儿女私情拨到一旁,不成障碍。所以方夜羽自然要在这一年内,不碰任何和靳冰云有关系的事,以免影响了庞斑决战浪翻云前的心境。

    因为庞斑想给这数年来剑技一直突飞猛进的浪翻云多点时间。

    方夜羽俊秀的脸透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两人已没至腰部,仍不断沉下。

    他呆望着靳冰云令人难以相信的清丽脸容,高贵得懔然不可侵犯的娇姿,心神颤动地在她身旁跪了下来,看来便像在忏悔自己方才对她的不敬和冒犯。

    她便是赌注。

    韩柏跳到她俏脸扭往的前方,摆下个拦着她回家之路的姿态,张开双手道:“你竟然还有家?”

    对风行烈,善良的她,背负着噬心的歉疚和怜悯,其中是否有夫妻之爱,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说放就放。

    韩柏先是没趣,听到最后两句,却大吃一惊,跳了起来道:“你要回家?”

    韩柏望向靳冰云,刚要说话。

    韩柏追在她背后,心中还想着和她在土里的亲吻和肉体的接触。

    那是可俯瞰这周遭数十里内景物的最高点。

    否则庞斑又怎会一句也不提起靳冰云?

    自跟随庞斑以来,她便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愈付出得多,痛苦愈多。

    韩柏跪下,俯身伸头,双掌按着岸旁泥地,将上半身探入水里,靳冰云踢水的清响,立时传入耳内,有若仙籁,两人虽隔了半条溪,但水却将他们连了起来。

    她的手按在韩柏胸前要害,只要她略一吐劲,保证韩柏心脉立断,一命呜呼。

    靳冰云垂首道:“谢谢你,可是我只想自己一个人独自回家去,你的心意,我领受了。”

    只是一个赌约,使她的一生改变了。

    韩柏听到庞斑的名字,虎目爆起前所未有的光芒,回复了赤尊信式的自信和精明,哈哈一笑道:“你也不要太小觑我,我既有胆量掳走你,自然有和庞斑较量的本钱。”

    因为他也感到庞斑正在看他。

    刚说了这句话,立感有异,双眼猛睁,眼神变得锐如鹰隼。

    现在她只想长埋土内。

    庞斑眼光凝望远方,像想起了世间上最美妙的事物似的,出奇地柔和道:“在洞庭湖内,怒蛟岛东三十里处,有一终年给云雾怒涛封锁的无人孤岛,据渔民说,那是当神仙游湖时,落脚弈棋的地方。”

    她的笑容确能使明月也失去颜色。

    韩柏看到她尖俏的下颔,鲜艳的红唇,心中一阵冲动。

    韩柏苦笑道:“我不是没有想过这问题,而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封穴能力,低估了你的解穴本领罢了。”

    后者无情。

    韩柏双眼神光退去,苦恼地道:“你不是给我制着了穴道吗?”

    方夜羽恭身道:“可是我之所以心情沉重,也可能是因找不到小姐而惹起的。”

    尽管他知道庞斑和浪翻云的决战,如箭在弦,势在必发,但当庞斑说出来时,他仍压不下心中的激|情。

    朝阳虽仍躲在地平线下,但曦微的晨光,早照亮了天边最下的一小横片。

    他明白了靳冰云感应到庞斑在看她的第六感。

    庞斑长笑道:“好一个浪翻云,虽说谈、莫两人这些年来纵情酒色,功夫有退无进,但你能破他两人连手,足见覆雨剑法已达因情造势,以意胜力之道境,否则你浪翻云如何能胜。”

    韩柏低头闭目道:“对不起!”

    靳冰云奇道:“我现在随时可杀死你,为何你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她说话的内容虽可使任何男人惊心动魄,但语气却平淡之极,便像要献身给韩柏的人和她半点关系也没有。

    韩柏一忽儿天真无邪,一忽儿又像个冷静睿智的老手,构成了一股奇异的吸引力和特质,令她冷静多时的心田,也泛起波动。

    靳冰云已坐在草地上一块平滑的石头上,侧挨着石旁的大树,两眼望着自己的一双赤足,有种软弱无依,惹人怜爱的感觉。

    韩柏把头从水里抽回来,仰天痛快地舒出一口气,水珠小瀑布般从他头发泻下,跟着呆了一呆,缓缓俯身,以瞪得不能再大的眼睛,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反影。

    靳冰云眼内闪过怜悯,叹道:“你武功虽别出蹊径,能人所不能,但江湖经验不免太浅,想也不想我身为庞斑之徒,若不是故意为之,岂会如此容易被你掳走。”

    没人比他更明白,为何庞斑将决战推迟至一年后。

    靳冰云站了起来,缓缓转头,望往远方的天空,彷佛那片夜空,就是她家上的天空。

    情到浓时情转薄。

    靳冰云微微一呆,玉颈微俯,头轻垂,娇躯已给韩柏紧拥入怀里。

    韩柏叫道:“你去那里?”追着她没入林木深处的背影,飞掠过去。

    韩柏道:“你在想什么?”

    韩柏道:“看着我!”

    黄绸衣温柔地包裹着她修长纤美,乍看似弱不禁风的娇躯。

    靳冰云在没入树林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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