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左手刀法

出口处才放开了他。

    三女齐声笑骂。

    没有体会，就没有感情。

    戚长征道：“我原本以为在这远离洞庭的大城，敌人应不会有多少好手在这里，但现在听敌人来势的迅捷，几乎像肯定了我们大约的位置般搜索包围过来，可知对方定是好手，而且是接到了消息，在这必经之路等我们入局，如此我要略为变更计划了。”

    褚红玉俏脸一寒，拔出长剑，往他刺来。

    韩柏吓了一跳，暗忖难道白芳华是楞严的人，若是如此，今晚的形势看来并非如范良极想象般简单。

    那中年儒士一声惨哼，手中长剑落地，肩臂处鲜血飞溅，踉跄跌退。

    柔柔推门回房。

    韩柏出奇地没有对三女动手动脚，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时左诗正在前面给他扣上钮子，闻言浑身发软，伏到他身上颤声道：“不叫！”

    另一人道：“原来诗姊密实姑娘假正经，背转脸就偷偷向柏郎投降。”

    舱厅内热闹之极，范豹和一众兄弟全在，监视着在布置大厅和搬东西的工作人员。

    水柔晶全力冲出。

    杀得那雁荡派的和尚腾挪闪跃，不住避退。

    “当当！”

    这时林外的空地出现了一个中年人，身披长衫，脸白无须，貌相斯文，颇有点儒生雅士的味道，大喝道：“戚长征还不滚出来受死，想做藏头缩尾的王八吗？”

    柔柔答道：“方参事正在布置下面的厅堂，预备今晚的盛宴，现在搬的是乐器，今晚看来非常热闹呢！”

    朝霞正对镜理妆，左诗帮她在头上结髻，两人一边笑谈着，写意满足。

    水柔晶道：“无论你要我作什么，我也会听你的。”

    另三人一个是梳者高髻的女人，风韵楚楚，体态娉婷，竟是个十分艳丽动人的花信年华少妇，背插长剑。

    朝霞羞得无地自容，垂头道：“大哥不要怪柏郎，是妹子不好！”

    朝霞放下心事，往下走去。

    朝霞给这多情的年轻男子吻得脸红耳赤，含羞点头。

    柔柔道：“刚过了午时。”

    戚长征知道自己的刀法正临于突破的佳境，真是别人让开路请他走他也不肯走，大笑道：“何方高手，给老戚报上名来。”

    左诗又羞又怕，终乖乖叫了声“夫君”，横他一眼道：“整天只懂欺负人家。”

    不要小看感情这一环。

    水柔晶道：“方夜羽手下有两批中原高手，一批由卜敌统领，一批直属方夜羽指挥，现在来对付我们的人，说不定是这些人，你怎会肯定是属于楞严的？”

    九名敌人，到现在已有四人要因伤退出，再不能出手对付他。

    别人要学封寒的左手刀，可能学一世也不能得其神髓，可是对戚长征这正步进先天境界的用刀大行家来说，却是一点便明，欠缺的只是火候和感情。

    朝霞道：“早点吃多了，到现在还不觉饿。”

    韩柏在两女脸蛋各香一口，拉着朝霞的手，出房去了。

    韩柏点头道：“我忘了刚把你们喂饱了，应不会肚饿才对。”

    水柔晶心中暗笑，她正是要迫这窥伺一旁的敌人现身。

    刚掠出树林，人影一闪，一个头顶光秃秃的和尚，提着戒刀，拦着去路。

    戚长征冷哼一声，天兵刀幻出满天刀影，旋风般把五人全卷进去。

    她乃方夜羽座下十大煞神之一，自幼受着最严格的训练，武功高强不在话下，兼且精于应付种种恶劣的环境，纵使在这恶敌环伺的情况下，仍丝毫没有半点惧意。

    韩柏待要往下走去，又给朝霞拉着。

    戚长征一边细听四周远处响起的风声，松了一口气道：“对方只有九个人，若我没有猜错，这批人必是官方的人，听命于楞严。”

    朝霞双颊潮红，跺脚不依道：“你再逗人家，不是永远下不了去吗？你是否还想见灰儿。”

    他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要知纵然这各派高手肯为官府卖力，始终仍是江湖中人，就算成功杀死戚长征，也要在事后严密守秘，唯恐传了出去，惹得浪翻云和凌战天这类高手来寻仇，连所属家派也给杀个鸡犬不留。

    马雄吓了一跳，想了想道：“为了专使的安全着想，最好只是在岸旁走走好了。”

    最使他们心寒的是戚长征丝毫没有急急如丧家之犬的狼狈情状，教他们怎能不心寒气泄。

    其它五人为他气势所慑，竟不敢立刻攻上来，只是团团把他围着。

    其它人见他语出轻薄，纷纷喝骂。

    韩柏吻了下去。

    那艳丽少妇不知如何，扺受不得戚长征的轻视般，大怒道：“你听着了！我就是湘水帮的褚红玉，别人怕你寻仇，我却不怕。”

    朝霞听得悠然神往，挨在楼梯处，秀目亮了起来，无限憧憬道：“若是男孩，能有七、八分像你就好了，定能迷死女孩子。”

    朝霞返身往上走回去，道：“你们去吧！我回房有点事。”

    韩柏道：“那有没有人曾得她垂青？”

    出门时刚好和马雄撞个正着。

    近楼梯处建了一个大平台，上面放了两排八张椅子，正对着大门处，左右两方各有三个较小的平台，放着椅子，椅旁几上摆着插了鲜花的花瓶，香气四溢。

    韩柏对音律一窍不通，至此兴味索然，连再问也免了。

    韩柏道：“那是要上床了！”

    韩柏一想也是道理，道：“不若我们想想将来住在那里好吗？让我向老范借几件贼赃，变卖后找个山灵水秀的地方，盖所大房子，让你们在那里专心为我生孩子。”

    水柔晶手法一变，像变了个没骨人般晃前仰后，左扭右摆，匕首从敌人完全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出，每一招都准狠辣不缺。

    戚长征并不追击，收刀卓立，只觉气畅神驰，痛快之极。

    韩柏哈哈笑道：“横竖没有人会上来，我们就在这里聊聊，嘿！这处真高。”用手指了指朝霞特别丰隆的酥胸。

    水可刚可柔，冲奔时莫可扺御。

    这时水柔晶己从对方刀法认出是八派外另一派雁荡宫的出家高手，这派的掌门至善禅师一向很热心朝庭的事，希望能与八派一争长短，故有人加入楞严的阵营，是非常合理之事，不由更服膺爱郎的洞察力。

    想到这里，哈哈一笑，天兵宝刀寒芒大盛，三名敌手几乎同时中招，受了不轻的伤，跌退开去。

    朝霞白他一眼道：“你弄得人家这副模样，教我怎样见人。”

    朝霞低呼道：“柏郎！吻我！”

    韩柏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道：“时间过得真快，这样上床一搞，就是两个时辰。咦！你们的小肚子饿了吗？”

    一声娇叱，卖个破绽，先行左移，再移往右，“飕！”一声斜掠而上，跃上一道破落的矮墙，足尖一点，破空而去，逃得踪影不见。

    韩柏道：“当然当然！”

    来到走廊里，因怕撞上范良极，让他发觉现在才去探看灰儿，忙加快脚步。

    韩柏想了想，问道：“谁都知道在青楼里要保存清白是难比登天的一回事，白芳华凭什么办到呢？”

    韩柏移了过去，用手按着梯壁，微往前倾，却不碰触朝霞的身体，俯头爱怜地细看朝霞仰起的艳容，想起昨天在她房内把她迫在门处的动人情景，生出感慨，十年后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呢？

    左诗嗔道：“求你不要整天对我们说这些轻薄话儿吧！好吗？”

    其它人配合着同时攻至。

    马雄恭敬施礼，问道：“专使要到那里去？”

    这时两人来到船尾下舱灰儿处。

    “锵锵锵！”

    另两人年纪和戚长征相若，一人两手各提着一个流星锤，脸上生了块大黑痣，使他本来不太难看的脸极不顺眼；另一人相貌朴拙老实，令人感到他手上的方天画戟走的亦必是朴实无华的路子。

    故此若非稳杀戚长征，谁敢报出家派名字？

    戚长征看得心花怒放，能与这么多各门各派，内功武器均不同的高手交锋，实比在怒蛟帮内与上官鹰等对练几年更有实效。

    韩柏吓了一跳，范老鬼下完棋后的心情照例不会好到那里去，若过来看到自己刚刚起床，后果真是严重之极，忙爬了起来。

    要把左手刀法使得像呼吸般自然，才能生出感情，那是需要一段历练的时间，当那种感情出现时，左手刀的精华会溶入戚长征本身的刀法里，使他突破目前的境界。

    那矮瘦汉子冷喝道：“你胜过我们才说吧！”

    戚长征微笑道：“算你有种，尚夫人生得这么娇艳可人，若我是尚亭，定不肯放你出来冒险。”

    范良极开心地道：“还差一点点，今次只以三子见负，算陈老鬼好运道。来！我们到下面看看。”

    韩柏心中一热道：“今晚来的姑娘不知样子生得如何呢？”

    劲风由左后方迫来。

    三女呆了一呆，想起假若韩柏变成了规行矩步的人，哪还得了！但若表示赞成他在言语上尽量占她们便宜，立即会惹来不堪想象的后果，进退两难下，惟有闭嘴不语。

    三女齐来侍候他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