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探囊取物

bsp;展羽还未回答。

    所以这一战势不能免。

    叶大姑难听的声音又在下面叫道：“怕了吗？风小子！”

    韩柏立时精神一振，他关心的不是虚若无，而是他排名仅次于靳冰云的女儿虚夜月。

    ※※※

    戚长征哈哈一笑道：“汤掌门放着‘恒山派’不理，来参加这个屠他妈的什么组，显是放弃了贵派祖师不涉官场的祖训，想当个恒山县知县地保那类的官儿，异日在阴间撞上贵派祖师，自有人教训你，我老戚只要把你送到那里便够了，何用费神。”

    戚长征和风行烈早跳了起来，待要往邻房朴去，封寒倏地从破洞退了回来，还在凌空当儿，刀往背上鞘套插回去。

    封寒眼中爆起精光，冷哼一声道：“想不到以年怜丹的身份地位，仍晚节不保，到中原来作恶，我倒要看他是否有命回去。”

    风声响起，叶大姑的声音在楼下空地厉叫道：“风行烈！我本因你是白道中人，故特别容忍你，岂知你不懂进退，下来吧！让我看看厉若海教了你什么东西？”

    接着是闷哼惨叫和怒喝之声。

    戚长征等为这突变愕在当场。

    心中方暗自奇怪，她不是立誓不嫁人的吗？为何与戚长征态度如此亲昵，只要不是盲子，就可看出她望往戚长征那眼神内含蕴着的风情。

    风行烈和戚长征对视一笑，各自回到座位里。

    话还未完，他已由椅里弹了起来，往横移去，“砰”一声撞破了板墙，到了邻房去。

    封寒长笑道：“天理循环，疏而不爽，今次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人倏退一步，长矛转打过来，变成了一把铁铲，硬接了戚长征那疾若迅雷奔电的一刀。

    谷姿仙提剑而起，笑道：“烈郎！让姿仙去应付她。”

    谢廷石道：“这两天来每晚我都思索至天明，终给我想了条天衣无缝的妙计出来，大哥你们三人先回去想想其中利害关系，若觉得廷石之言无理，便当我没有说过刚才那番话。”

    寒碧翠并不知展羽订了邻房一事，骤然闻得杀父仇人就在一壁之隔的近处，娇躯剧震，望向戚长征。

    谢廷石叹道：“杀了他有何用，反使楞严和叶素冬两人势力坐大，皇上又或培养另一个胡惟庸出来，终非长久之计。”

    一直垂着头的谷倩莲忽地“哗”一声哭了起来，不顾一切地投进风行烈怀里，玲珑亦被惹得泫然欲泣，反是谷姿仙脸容平静，把哀悲深埋在心里。

    要知聚则力强，分则力薄。所以若能不倚靠门派帮会撑腰，而能在江湖上成名立万者，都必须有过人本领，否则早给人宰掉了，由此则可知道“射雁剑”旦素贞和“假状师”沈丘人都是不可小觑了。

    一个长沙帮的人此时来到尚亭身旁，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尚亭挥退手下，向各人道：“展羽来了！”

    风行烈低声道：“我们刚经历了一件凄惨之事，至于其中细节，容后禀上。但戚兄切勿误以为我们冷对朋友。”

    风行烈哈哈一笑道：“刚才不是还有很多大言不惭的前辈吗？在主菜上桌前，谁来陪我先玩一场助兴。”

    众人这时无不知道封寒和白禽间有着大恨深仇。

    连谷倩莲亦停止了悲泣，坐直娇躯。

    戚长征心中一震，道：“风兄异日若有用得着我老戚的地方，即管吩咐。”

    只是对方已道出姓名的五个人，便知这以展羽为首的屠蛟小组实力惊人，难怪敢公然订了邻房，和他们唱对台。

    乾虹青爱怜地为封寒检视伤势。

    戚长征微微一笑，伸手过去抓着寒碧翠的纤手，促狭地眨了眨眼。

    戚长征不禁心中疑惑，迎了上去，伸手和对方紧握道：“风兄！小弟心仪久了，今日终得相见。”

    谢廷石平静地道：“兄弟们请体谅廷石，我和燕王的命运已连在一起，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转向陈令方道：“二哥你最清楚朝廷的事，若允炆登位，首先对付的就是燕王和我，然后再轮到你这身居六部之位的要员。”再转向韩范两人道：“内乱一起，蒙人乘机入侵，倭人大概不会放弃高句丽这块肥肉，所以我们的命运是早连在一起的。”

    展羽从容的声音又响起道：“现在离子时尚有个许时辰，动动筋骨亦是快事，不过江湖规矩不可废，不若我们先隔着墙介绍一下两边的朋友，总好过不知就里便动起手来。”

    这时几盘精美的小菜被女侍捧到台上来，众人一边吃着，一边听戚长征说及有关甄夫人和鹰飞的事。

    风行烈眼中射出摄人的寒芒，冷然道：“杀妻之恨，无论他到了那里去，我誓要向他讨回来，不过今晚暂且将此事放在一旁，好应付方夜羽的爪牙。”

    谷倩莲伸手过去，按在风行烈的手背上，芳心忐忑狂跳，展羽乃黑榜高手，非同小可，风行烈这有去无回的挑战，展羽若不应战，以后不用出来见人了。

    陈令方登时色变。

    风行烈呆了一呆。

    谢廷石露出头痛的神色，叹道：“这老鬼虚虚实实，教人高深莫测，若我们没有猜错，他对皇上已非常失望，不过可能仍未能决定怎样做，所以有点摇摆不定。”

    他们脸容隐见掩不住的哀伤，另两女双眼红肿未消，显是曾大哭一场。

    众人忙问其故。

    谢廷石慷慨陈词道：“三弟绝没有半分夸大，胡惟庸这人野心极大，我们掌握了他私通蒙人和倭子的证据──”

    谷姿仙等裣衽施礼。

    隔邻传来椅子拉动和谈笑的声音。

    风行烈“锵”一声提起丈二红枪，冷喝一声，红枪像一道闪电般与长矛绞击在一起。

    风行烈点头道：“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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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长征向她微微一笑，向隔邻喝道：“‘矛铲双飞’展羽，可敢和我‘快刀’戚长征先战一场。”

    寒碧翠这刻敏感无比，见到这容貌风度与戚长征各有千秋的年轻男子，瞧着自己时那奇怪的神色，已知其故，不由重重在台下踏了戚长征的脚面一下。

    他的红枪一出，确是难以留情。

    戚长征赶到楼下大堂时，一位儒雅俊秀之士，在三位美女相伴下，正向他微笑。

    戚长征的天兵宝刀迎面往那人劈去，刀锋生寒。

    两人带头登上木梯。

    尚亭看在眼里，不由佩服戚长征的镇定修养。因为这旦素贞和沈丘人都是白道里声名卓著的一流高手，不属于任何门派。

    谢廷石道：“在懿文太子病逝前，朝廷的派系之争仍非那么明显，主要是以胡惟庸、虚若无为中心的新旧两股势力。世子中则以秦王、晋王及燕王三藩分镇西安、太原、北平三地最有实力。楞严的厂卫和叶素冬的禁卫军均直属皇上，独立于新旧势力和藩镇之外。可是懿文太子一死，矛盾立时尖锐化起来。”顿了顿才忿忿不平闷哼道：“天下无人不知只有燕王功德最足以服众，连皇上也有意传位燕王。燕王他雄才大略，克继大业自是理所当然，岂知胡惟庸与楞严居心叵测，一力反对，连很多一向讨好燕王惟恐不力的无耻之徒，亦同声附和，使皇上改了主意，立了懿文太子之子允炆这小孩儿为太子。唉！难道我大明天下，就如此败在一孺子之手？”

    风行烈正要答话，小半歉然道：“风兄！这疯婆子怎么不好，仍是我八派的人，请枪下留情。”

    韩范两人听得有点不耐烦起来，这些事他们早知道了，何用谢廷石煞有介事般说出来。

    谷姿仙代风行烈答道：“我们得到了消息，方夜羽和里赤媚赶往京师去了。”

    一个瘦长男子身首异处，躺在血泊里。

    陈令方更是脸无人色，颤声道：“三弟的意思是──”再说不下去。

    封寒等全是老江湖，一看四人神色，均知道风行烈方面有亲人出了事，小半最关心不舍，忍不住问道：“不舍兄近况如何了？”

    这三人的绰号名字一说出来，连寒碧翠亦为之动容，洪当和焦霸都是江湖上掷地有声的响当当名字，尤其那“没影子”白禽，是个介乎黑白两道的人物，谁也不卖账，自然是因为武技强横，想不到加入了楞严的阵营里。

    韩柏听得发闷，暗忖这种争权夺利，实令人烦厌，不由想起左诗三女的被窝，心想和三位美姊姊颠鸾倒凤后，再躺到秦梦瑶的床上去，搂着她睡一会儿，怕不会遭到拒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