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互争雄长

    韩柏吁出一口凉气道：“那岂不是我们变得要和他一起造反吗？”

    浪翻云哂道：“我们不是一直在造反吗？多一件少一件有什么大不了。眼前当务之急，就是让燕王知悉形势和设法使朱元璋看清陈贵妃的真面目。这两件事都不易为，但均是使你把魔种的力量尽情发挥的最佳挑战。”

    浪翻云欣然笑道：“今晚什么都不要想了，快去，准备收这份鬼王苦心培育出来代表他精华的大礼吧！”

    这时一阵浓烟吹来，把众人笼罩其中。

    梁秋末打着火烟子，抛在一堆干枯的枝叶处，烈火熊熊烧起，送出阵阵浓烟。

    韩柏搔头道：“我怕没那么大本事吧！”

    梁秋末皱眉道：“妖女处处都教人高深莫测，我真想知道她现在会怎样对付我们？”

    韩柏忽爬了起来，拉着她并肩坐好，不怀好意道：“我好像还未摸过月儿你哩。”

    由蚩敌道：“这样的大火，常德官方怎可坐视不理，官兵一到，我们想不走都不行。”

    范良极鼓足勇气，往云清的朱唇吻过去。

    虚夜月主动吻了下他脸颊，笑吟吟道：“只是吓吓你吧！看你还敢欺负本姑娘不！”

    花扎敖皱眉道：“乾罗和他的人已撤往洞庭，凭他们几个小子，敢进入险地吗？”

    云清一声娇吟，浑身发软。

    范良极恨得咬牙切齿，但又不敢表露出来，惶恐间，韩柏有仇报仇般喝道：“还等什么，拉她到一旁把生米煮成熟饭，照着春宫图由第一页做到第十八页，明白了吗？”

    ※※※

    范良极哪还有时间听指令，一个闪身，拦着云清，伸开了手，幸而传音又至，忙依着直说道：“清妹！我今晚绝不会放你走的，因为那会使我们永远都不快乐，一是杀了我吧！我韩──嘿！我范良极绝不会还手的。”

    他一动不动的躺着，最少已有大半个时辰。

    韩柏一震道：“那怎办才好呢？”

    现在只能静心等待，看着形势的发展，看看有什么反败为胜的机会。

    甄夫人顿生感触，芳心升起方夜羽和鹰飞的脸容，又想起尚未谋面的韩柏。

    韩柏差点哭出来道：“那怎办好呢？我要去找她。”

    翟雨时道：“东逃西窜始终不是办法，若我们能找到帮主和二叔，实力将大大增加，可先拿展羽开刀，挫挫他们的锐气，亦可使我们暂解两边受敌之苦。”

    云清想不到他忽然变得这么色胆包天，一愕下，纤手已到了对方的掌握中。

    浪翻云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那就要看你了，现在对朱元璋最大的威胁，不是胡惟庸、蓝玉或方夜羽，而是他的寝边人陈贵妃。”接着把她和薛明玉的关系说了出来。

    鹫倏地急速下降，到了凌战天上空不到五丈处，可能因凌战天并无腐臭之气，忽振翼急升，想回到高空去。

    戚长征沉声道：“雨时是否想和他们打一场硬仗，有把握吗？”

    虚夜月笑得把头偎在他下颔处，难以呼吸地道：“不要笑掉月儿的大牙了，那天爹是故意放你们走，否则我定会把你那对贼眼废了，教你以后都没法再看到女人。”

    浪翻云道：“现在京师是外弛内张，所有事情都会集中到朱元璋大寿庆典时发生。照眼前的迹象，看来蓝玉、胡惟庸两人通过楞严，已和方夜羽勾结在一起，说不定东洋倭子亦有参与其事。而朱元璋则因立了允炆为太子，不但与鬼王府交恶，还使下面的人分裂成两个阵营：一派拥燕王，另一派支持允炆。假若朱元璋在此刻忽然暴毙，天下立时陷进四分五裂之局，所以不要看现在红日法王、年怜丹等人全都销声匿迹，其实只是等方夜羽和里赤媚两人来京，故暂不露面。所以现在的太平景象，只是一个虚假的表象。”

    恶鹫灵异非常，双翅一拍，往横移开，石头只能撞在牠右翅膀尖端处，不过这已够他受了。

    韩柏愕然以对，久久不能作声。

    韩柏失声道：“什么？他在那里干嘛？”

    虚夜月挣脱了他的手，一朵云般在草原上飘飞开去，娇笑道：“错了！爹曾数过，是无限的那么多粒星，这才是正确的数目。”

    敲门声起，左诗在外面低唤道：“大哥，柏弟的月儿嚷着要找他哩！”

    韩柏仰躺在地上，摊开了手，喘着气道：“我快给笑死了！嘿！想不到云清平时一本正经，上来两下子便可弄上手。”

    范良极心中咒骂，可是现在已唤了云清出来，骑上了虎背，惟有忍着气，依这专家教路，负着手举步欲行。

    离开平原，朝附近最高的山头去，最后到了峰尖之处。

    ※※※

    沉吟片晌再道：“那天你撞见的异人应就是鹰缘活佛，这事梦瑶早已知道，只是没有告诉我们。”

    甄夫人终于轻叹了一口气，道：“飞爷心高气傲，恐难与这批色目高手相处。色目第一高手‘荒狼’任璧一向不满小魔师重视我们花剌子模人，所以只差遣下面的人来此，自己却赶赴京师。假若在这样关键时刻，大家仍不能衷诚合作，将会成致失败因由。”

    众人齐感愕然。

    三人相视一笑，掠下小山岗去。

    凌战天一声长啸，跳了起来，一颗拳头般的麻石。离手疾飞，转瞬追上鹫鹰。

    虚夜月乖乖地道：“爹阻止了青衣叔去追那人，说他是‘净念禅宗’的了尽禅主。”

    韩柏吓了一跳，色变道：“梦瑶的伤势真的这么严重吗？为何她不留在我身边呢？”

    韩柏微笑道：“我只是吓你吧！来！我们回莫愁湖去。”

    范良极的心“霍霍”跳了起来，犹豫间，云清猛地抽回玉手。

    翟雨时淡然道：“飞禽靠的是眼睛，走兽靠的是鼻子，只要针对这两点定计，还怕斗不过畜生吗？我今次坚持只带这么少兄弟来，一方而是要多留人下，修船建船。准备反攻胡节，更重要的目的是要和妖女玩一个捉迷藏的游戏，现在我们绕一个大圈，仍以常德为目的地，必教妖女意想不到。”

    ※※※

    无论自己如何坚强，终是一个女人，在某些时刻需要男人的慰藉和怜惜，可是只要一天她站在这位置，都不能随便动情，否则便会像花解语和水柔晶一样，在爱情前崩溃下来。

    浪翻云淡淡道：“要找她何难之有，她必是与了尽在一起，不过你若扰了她清修，对事情有损无益，不若把心神放在虚夜月和庄青霜身上，两女均是天禀过人，又是元阴之体。对你的魔种大有裨益，所以我已在诗儿等人处为你做过功夫，你可放心去追求她两人。”

    岂知云清神情一黯，转身便走，低声道：“我走了！”

    恶犬的吠声传来，不一会却变成悲鸣和打喷嗤的声音，显然嗅到了他们的人撒下的刺鼻药粉。

    竹叟狞笑道：“那我们便让他步上封寒后尘，及早归天。”

    翟雨时微笑道：“有妖女这样难得的对手，实人生快事，来！我们去制造一些混乱，使对方以为我们想突围逃走，不过定要避免碰上敌人的主力。”

    浪翻云神色凝重道：“这妮子智慧识见浩若渊海，每一行动均有深意，观她以身体为饵，诱发小弟的魔种便可见一斑。她之所以忽然离开，必是发现了难解的死结，所以要闭关静思。”

    不一会火头四起，照得夜云一片血红，冲起了黑气浓烟。

    众人均默然不语。

    幽幽一叹，柔声道：“这仗算翟雨时胜了，我们撤退吧！”

    甄夫人摇头道：“乾罗成名了近六十年，乃魔师庞斑那般级数的厉害人粅，除魔师外谁能令他忌惮，怎会如此不济溜之夭夭，走的只是他下面的人，若我猜测正确，他当会在常德府等待戚翟等人。”

    由蚩敌道：“有没有鹰飞和色目人的消息？”

    韩柏愁喜交集，又把连日遭遇续说下去。

    对方贪婪的嘴立使她陷进半昏迷的状态。

    他绝不会蠢得跑回去找上官鹰，因为那正是敌人希望他做的事，否则对方早追着来了。

    浪翻云皱眉道：“了尽为何会来京呢？八派的元老会议理应请他不动。唔！顺带告诉你一声，这元老会议不知因何缘故，推迟了几天才举行，不知是否与了尽有关呢？”

    虚夜月无论如何刁蛮任性，终是黄花闺女，招架他不住，可怜兮兮道：“韩柏啊！给多点时间人家，别再不断迫人吧！”

    浪翻云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后道：“小弟真是福缘深厚，天下间或者只有此人和庞斑才有能力引发小弟的魔种元神，为你开窍，梦瑶的生望更强了。”

    云清冷冷道：“你还来做什么？”

    虚夜月一声惊呼，展开身法，疾掠而去。

    浪翻云道：“明天你见燕王时，找个机会单刀直入和他说个清楚，痛陈利害，这人绝对是做皇帝的料子，否则鬼王亦不会如此看重他，而鬼王亦是唯一由始至终坚持反对立允炆为皇太孙的人，若你能把虚夜月带去赴宴，燕王理应无论如何都不会为难你。”

    韩柏骇然道：“什么？”

    甄夫人正容道：“竹老绝不可轻敌，乾罗因中了小魔师之计，受了刀伤，经过这段目子的调养，应已功力尽复，对上他时，我们绝不能讲武林规矩，务要全力搏杀当场，否则后患无穷。”

    极目而望，只见常德府在地平的正中处，附近平原小丘，尽收眼底。

    她还是第一次给男人拉着手儿，一颤道：“范良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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