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回家睡觉。
韩柏乘机探手下去,摸上媚娘的大腿。
总之男男女女,各有心事,分怀鬼胎。
这引发了他一连串的联想。
众人呼吸都停了。不能置信地看着那夸张的宽肩蜂腰和隆臀美|腿。
韩柏见他道明自己身份,亦不掩饰,学他般倚栏外望,叹道:“可是若燕王你一子差错,如此大好江山,将变成满目疮痍的杀戮战场。”
燕王咬牙叫道:“美人儿还不过来拜见新主人。”
韩柏苦笑道:“我怎么知道?”
燕王棣沉声道:“韩兄在想什么?”
燕王又和盈散花调笑起来,互相对酒,看得小燕王更是心头不快。
气氛轻松热闹。
小燕王眉头大皱,显是不满两人眉来眼去,当众调情,可是慑于乃父威权,哪敢露出不快之色。
盈散花向燕王抛了一记媚眼,甜甜一笑道:“那可要预妾身一份儿,让妾身为燕王斟酒助兴。”
韩柏叹了一口气道:“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是眼前既成的事实就是明室的皇权必须保存。这或者对功臣百官是天大惨事,但对百姓却是好事。而我肯助你的原因,就是因为只有你这种但求利益、雄才大略的枭雄才会坐得稳皇帝的宝座,而你亦不会蠢得去动摇国家的根本,弄坏人民的生计。因为你就是年轻的朱元璋,他做得到的事,你也可以做得到。”
范良极一想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点头表示同意。
燕王奇怪地望了媚娘一眼,并没有出言相询。
韩柏大乐,待要说话,侧门开处,一个全身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跳跃飞舞地奔了出来,脸庞虽藏在斗篷的暗影里,但谁都可从她优美修长的体态辨出是个身材动人的女性。
媚娘返回厅内,着乐师和众妓退下,又作出指示,佳肴美酒立时流水般奉上来。
众人看得屏息静气,连盈散花等三女都给那神秘的感觉吸引着。
白芳华神色一黯,知道韩柏藉此表现出对她的决绝,差点要痛哭一场,只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心情之矛盾,说都说不出来。
韩柏早知自己和白芳华的事瞒他不过,坦然受之,淡淡道:“我想和燕王达成一项交易,就是假若燕王不对付鬼王和皇上,亦不派人来杀在下,我便助燕王去对付蓝玉和胡惟庸等人。”
而燕王却偏找人来杀他,假若他不幸身死,鬼王和朱元璋必然震怒非常。
燕王依依不舍地收回与盈散花纠缠的目光,拍了两下手掌。
忽然一阵哄笑传来,原来几位小姐围着口沫横飞的范良极,看这老小子表演小把戏。
韩柏几次想与白芳华说话,都给她故作冷淡的态度吓退,这时听到范良极对燕王说及清溪流泉,一笑插入道:“早知燕王对这酒有兴趣,今晚我们便捧一坛来,喝个痛快。”
这柔荑女昨天才送抵京师,燕王亦是首次见到她,这时不由有点后悔说要把她送给韩柏。
他们两人拍档已久,虽眉来眼去,旁人哪能察破。
她才开腔,立时像转了另一个人般,表情变化多姿,无论声色技巧,均远胜众妓,听得众人如痴如醉时,她已回到席内。
韩柏知道此人乃雄才大略的枭雄心性,一般言词,绝不能打动他,只会教他看不起自己,决意奇兵突出,微笑道:“想不到燕王的东洋刀使得这么好,差点要了韩某的小命儿。”
燕王棣此时向盈散花道:“盈小姐认识小儿多久了?”
韩柏和范陈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想到盈散花的目标其实是燕王。
燕王棣显然对她极感兴趣,目光不时在她俏脸酥胸间巡逡,而盈散花有意无意间一对翦水双瞳亦滴溜溜地不住往燕王飘去,瞧得韩柏更是心中暗恨,又为白芳华对他的忠心不值!像燕王棣这种帝皇之子,怎会把白芳华的诚意当作什么一回事,充其量看她作一只连系鬼王的棋子而已。
连盈白二女都给引得心痒难熬,更不用说其它男人了。
韩柏暗忖若盈散花要迷惑燕王,势不能以秀色鱼目混珠,那不是要亲自献上肉体吗?旋即抛开此事,决意不再想她,借敬酒凑到白芳华耳边去,轻轻道:“值得吗?”指的当然是燕王并不值她全心全意的对待。
连燕王亦感愕然,难道这饱历沧桑的美妇,竟古井生波,爱上了韩柏。
范良极这时亦借敬酒为掩护,向他打了个眼色,暗示照着现在的船速,不到半个时辰便会和连宽所在的忘忧舫擦身而过,教他想办法溜出去。
她虽比不上盈散花,甚或白芳华的美貌,可是阳光般的金黄秀发,白雪般的皮肤,澄蓝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红唇,像要随时由抹胸弹跳出来的骄人豪|乳,却组成了充满异国风情的强大诱惑,足可使她比之两女,仍是各擅胜场。
这时众人均已入座,韩柏左边的是燕王,再下是范良极、谢廷石、陈令方,右边是白芳华、小燕王朱高炽和盈散花。厅子四周均有燕王近身侍卫站立,负起保安之责。
燕王微笑道:“这个容易,我们也出来很久了,正好返厅痛饮,待本王吩咐媚娘立即启棹开航,畅游秦淮河。”
谢廷石忽道:“燕王!是时候了。”
燕王棣还是首次见到盈散花,不时和她说话,显是为她美色所诱,生出兴趣,反把白芳华冷落一旁。
美妓奉上美酒,各人就在偎红倚翠的喧闹气氛中对酒言欢,说的当然也是风月之事。
盈白二女亦不由起了妒忌之心,真想冲出去把韩柏抓回来。
更诱人的是她的眼睛大胆狂野、充满了挑逗性,别具冶荡的丰姿。
韩柏淡淡道:“那在下会看不起你,因为你根本没有当皇帝的资格。”
韩柏故意眼尾都不望向盈散花和白芳华,一时和燕王,范良极等对酒,一时和媚娘调情,还灌了她两大杯酒。
韩柏愈看燕王棣,愈觉得他像朱元璋,只是外表温和多了,但总有种城府甚深,密藏不露的感觉,旋又想到盈散花,秀色若不跟在她旁,那她岂非要自己去献身给朱高炽,想到这里,满肚子不是滋味。
立时有人搬来椅子,安插她在白芳华和韩柏之间。
燕王棣心头一震,像首次认识韩柏般重新打量起他来。
这时盛装的白芳华由内室走出来,站到燕王旁,含笑向韩柏施礼问好,半点异样或不自然的神色都没有。
他接触朱元璋多了,更了解这类人的心态,就是你对他尽忠是应份的,而他只会关心自己的权位,所有人都是为了巩固他权位而存在的工具。
燕王棣虎躯一震,向他望来,双目神光电射,肃容道:“祸从口出,韩兄最好小心说话。”
燕王哈哈笑道:“不若我们再订后会,便可一尝贵夫人天下无双的酿酒绝技。”
燕王定了定神,冷然道:“这种事总不能空口说白话吧!”
韩柏心中大讶,因为朱高炽绝非心怀广阔的人,为何会表现得如此大方,难道内中另有别情。
一番寒暄客气话后,众人一起登上三楼的大厅。
这时盈散花对燕王越发露骨,发挥着她惊人的诱惑力,当她捧胸抚心时,燕王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酥胸处,视小燕王若无物。
媚娘欣然坐下后,韩柏立时殷勤相待,不住把饭菜夹到她碗里,哄得她意乱情迷,芳心欲醉,任谁都看出她爱煞了这俊郎君。
这时那柔荑美女踏着充满火和热的舞步,以最狂野的姿态,忽进忽退地往酒席靠近过来,充满了诱惑性。
众妓逐一唱罢,燕王笑道:“芳华!本王很久没有听过你甜美的歌声了。”
众人鼓掌叫好。
媚娘并不知道来者是韩柏,只知是燕王的贵宾,见到韩柏时,艳眸掠过动人心魄的惊喜,有点急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大喜道:“原来是专使大人,媚娘今晚真是幸运。”
白芳华亦凑到他耳旁,当他还以为她回心转意时,岂知她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媚娘“啊”一声惊喜道:“大人青睐,折煞媚娘了。”
燕王呵呵大笑道:“差点忘了你们昨晚见过了。”
韩柏这句话走的是险着。
韩柏道:“皇上说,假若燕王答应他不再谋反,那他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削你的权力。”
蓦地她用力往后一仰,腰肢像弹簧般有力的把身体一抛,斗篷掉往背后,金黄的秀发瀑布垂流般散下,眼看得她站直娇躯时即可看到她的玉容,柔荑女偏仰脸一个转身,背着了他们。
燕王棣仰天一哂道:“说得好,无论本王承认与否,韩兄仍只会坚持自己的信念,而即管本王承认,韩兄仍然缺乏真凭实据来指证本王,父王亦不能入我以罪。”
直到此刻,他仍摸不清盈散花对燕王父子的图谋,又不能把她身份揭穿,因为那定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小燕王插入道:“什么‘才只’,足有四辈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