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洞庭之战

nbsp;虚夜月轻呼道：“齐泰沉不住气了，他定是怕天亮了。”

    谷倩莲跺足道：“翠姊快去向老戚投诉，死韩柏在调戏你。”

    上官鹰笑道：“今趟全仗月儿的爹了，不但使我们多了四尊射程无炮能及的神武巨炮，还带来了一批三十多发的水中雷，包可令齐泰吃不完兜着走。”

    闹玩了一会，韩宁芷首先在韩柏怀里睡着了，由韩柏和小菊把她送入帐内。

    炮声不绝于耳。火力开始集中到齐泰的旗舰和护航的十多艘船舰处。

    虚夜月反唇相稽道：“小玲珑和小莲姐不是也让你享尽艳福吗？”还向他扮了个可爱的小鬼脸。

    此时第一组六十多条船已安全到了十八岛水域之外，其余两组竟同时航驶过来。

    寒碧翠大嗔道：“谁叫过柏哥哥哩！”登时惹来哄堂大笑。

    爆炸声不绝于耳。

    翟雨时好整以暇，一点不为这消息所动，坚持原定策略。

    韩柏坐到船尾寒碧翠和韩宁芷之间，伸了个懒腰道：“嘻！寒大掌门。临渊羡鱼，不若退而结网，要不要我找老戚来，和你连手泡制幸福的未来。”

    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韩宁芷以她天真的语调认真地道：“大伯说过，凡修习先天上乘武功的人因为练精化气的关系，都不易生孩子，仙姊你真是幸运哩！”众女顿时静默下来。

    韩柏等登上最大的燕居岛，只见沿岸密林处均藏着火炮，严阵以待。

    号角声起。

    韩柏兴奋得大叫大嚷，待见到风行烈默然无语时，奇道：“行烈你干什么哩！我们打胜仗了。”

    战事初起就被击中的战船。已开始沉进湖水里。敌人纷纷跳水逃生。

    在中间的敌舰前后进退之路。

    风行烈摇头叹道：“唉！这么的一个柏小子，老范不在，你便肆无忌惮了。”

    今次连众女都笑弯了腰，娇嗔不依，充满欢闹的气氛。

    韩柏更是得意洋洋，向身旁的寒碧翠道：“大掌门！叫声柏哥哥来听听。”

    敌舰缓缓驶至，进入了十八岛的水域。分散开来，搜索怒蛟帮战船的影子，同时对诸岛作出观察。

    困局内的敌船起火沉没过半，其它战船纷纷抢滩登岸。

    由此西南行，长江途经嘉鱼，石头口镇、洪湖镇、厅栏矶，临湘、白螺矶、道人矶、城陵矶、巴陵，而至岳州府，才泻入碧波万顷的洞庭湖内。

    此时有船自小怒蛟驶至，由范豹送来了小玲珑、红袖、褚红玉、夷姬、翠碧诸女，原来她们都抵受不住相思之苦，缠得浪翻云没有法子，惟有着范豹把她们运到这岛上来。

    各人均既紧张又兴奋，哪能睡得着，聚在帐外闲聊。

    众人喜出望外，均觉虚夜月聪明过人，言之成理，现在离天亮不到两个时辰，若齐泰不赶时间，那就不及在日出前到达小怒蛟了。

    虽是逆流而行，却是顺风，故船行甚速，沿途不时遇上打着怒蛟帮或武昌府旗号的战船，透着一种战云密布的气氛。

    在虚夜月不依声中，众人这才有点明白。

    寒碧翠始知中计，但已错恨难返。

    众女虽大窘，但均信他言之成理，一时间竟无人敢与他抬杠。但当然亦没有人向他请教高明。

    虚夜月先不屑地嘟起小嘴，故以惹人生气的语调道：“看什么哩？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炸掉了一对贼男女的艇儿吧！”旋又掩嘴失笑，歉意地向庄青霜施了一礼。

    雾愈来愈浓。

    虚夜月伏在他背上，搂着他的腰，兴奋地道：“刺|激死人了！”

    谷姿仙沙哑着声音道：“翟雨时真厉害，巧妙地制造出种种形势，迫得齐泰踏进陷阱来，还沾沾自喜，以为可立下不世功业。”

    韩宁芷大觉好玩，凑到韩柏耳旁道：“这些大炮真可怕，比我还要高哩！”

    韩柏哂道：“小莲若信了月儿的话不来讨好我就糟透了，行烈之所以这么行，就因他和公主均精通双修大法，深悉精气送取之道，换了小莲，便要靠我这生孩子专家为行烈指点教路了。”

    正在吞云吐雾的范良极，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方大石上摇晃着道：“戚小子叫他大叔，大掌门却称老浪作大哥，这辈分该怎么算？”

    洞口处铺上的花岗石，造成了一个坚固的台基，上面赫然放着鬼王亲制的其中一门神武巨炮，炮口对准其中最宽敞的一条水道，若有船在中间航行，一般的火炮根本打不到那么远。

    韩宁芷、小菊，夷姬、红袖、翠碧、宋媚等都紧张得不住呼大气在洞穴里份外刺耳。

    闹了一会后，韩柏站了起来，故作肃容道：“行烈长征，我们不若找个地方，开一个生孩子大会。唉！天下间还有什么情景，比我们诸位娇妻全都腹大便便更动人哩！”

    风行烈来到他旁，搭着他肩头叹道：“这些人大多是无辜的，只是给天命教害了吧！”

    戚长征来到寒碧翠旁，便挤入她的椅子去，又抓着韩柏的肩头，恶兮兮道：“快把你的生孩子妖术，公告天下！那我就不追究你调戏我贤妻的大罪。”

    众人都心知肚明是什么一回事了。

    谷姿仙道：“不知大哥回来了没有，他不是住在这里其中一个岛上的吗？”

    炮手们停止了工作，人人屏息静气，惟恐发出任何声音，致坏了大计。

    风行烈道：“本是如此，但小怒蛟总要有他坐镇，所以他到那里去了。”

    守在十八岛湖区的敌舰亦于此时亮起了灯火，好指示己方战船水道的位置。

    众女均沉默下来，思索着两人的对话。

    韩柏和庄青霜听到水中雷，想起当晚给妒忌的虚夜月炸沉了小艇，不约而同一起朝她望去。

    事实上包括韩柏在内，人人均心情紧张。此战关乎到长江、洞庭和武昌、岳川、黄川三府的控制权，怒蛟帮更是许胜不许败，否则一切都完蛋了。

    虚夜月乖乖点头道：“月儿那晚在武昌杀人都杀怕了，诸位夫君早去早回，嘿！我也是代表所有贤妻说话。”

    听着他狗口长不出象牙的说话，诸女更是脸红耳赤，但又芳心大喜，更因知他身具魔种，又精通双修大法，非是吹牛。

    “那怎办才好！”这句话本是除谷姿仙外众女的心声，到发觉说此话的竟是盼作女声的韩柏无不又羞又气，差点要连手揍韩柏一顿。

    寒碧翠见牙尖嘴利的谷倩莲亦不敢冒得罪他之险，正感手足无措时，戚长征走了出来大笑道：“掌门贤妻，为了我们的孩子，快叫柏哥哥吧！”

    谷倩莲道：“齐泰真阴险，竟想趁天明前进攻小怒蛟。”

    怒蛟帮、邪异门和山城的联合舰队，纷纷驶了出来，围歼通过了湖岛区的敌人。

    戚长征连泪水都呛了出来，捧腹道：“这小子真有趣，你最好再组织一下后，详细列出一个表来，让我贴在床头，否则恐怕会忘记了。”

    八十多艘战船，转瞬全都驶进湖岛区内，当领头的两艘经过大约在中心处的小岛之旁时，最后一组亦开始驶过来。

    风行烈接上了丈二红枪，大笑道：“我是有点妇人之仁了，正如雨时所说的，战争绝对没有任何人情可讲，我们去吧！”

    此时五艘开路的斗舰缓缓驶入正给炮口对正的水道去。

    寒碧翠叹道：“若不是真的见过大哥出手，绝不会相信覆雨剑这么厉害。”

    韩柏等躲进了居高临下一个人工开凿的大山洞里，外面是伪装的假树和藤棘一类的攀延植物。

    寒碧翠终于找到可出气的对象，跺足叉腰嗔道：“你快给我滚！”

    韩柏感到身旁的韩宁芷在发着抖，忙探手过去把她搂紧。

    谷倩莲苦忍着笑道：“刚叫过了！”

    虚夜月等正在欣赏着赤壁山气势迫人的风光，赞叹不已时，韩柏和风行烈溜出议事的主舱，前来陪伴诸女。

    这时他们更不用睡了，正嬉玩时，消息传来，齐泰水师的先头舰队五十多艘战船已出现在视野之内，还船速不减，满帆驶来。

    韩柏装作惊惶道：“有事慢慢说。但因其中牵涉到很多细节，包括姿势运气呼吸吐纳力道深浅时间合作──”

    洞庭不但是中国第一大湖，更是江南各省诸水洒聚处，物资欲要输往京师，大部分均要途绝洞庭，再缠岳州府进入长江，又或取道华容河这条费时较多的水道，故洞庭实乃水道交通的心脏枢钮，接通东西南北水运，为兵家必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