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载美而回

;翟雨时改以岳州为总都，南下可迅入洞庭，北上可立扺武昌、黄州，两方兼顾。

    戚长征道：“担心的只是他，不过怒蛟岛上储粮充足，武备优良，实力仍非常雄厚，到现在我们还奈何不了他们。”

    韩柏笑嘻嘻道：“没有梦到我吗？”

    众人差点为之喷酒，只有风行烈默然不语，显有心事。

    赐以斧钹，俾专征伐。

    正和宋媚与红袖逗着小雯雯的谷倩莲举手道：“我有一个提议，就是把他们轮流关起来，那就可耳根清净了。”

    燕王闻得捷报欢欣若狂。

    允炆闻报。立即易帅，改委钟仲游这曹国公李景隆北上以代，还大事铺排，饯之江浒。

    谷姿仙、谷倩莲、小玲珑、寒碧翠。红袖、宋媚、褚红玉等无不赧然以对，虽没有人肯依言唤他作柏哥哥，但都可看出感激之情。

    庄青霜嘟着小嘴道：“好景不再了，以后我们都要学你们般担惊受怕了。”

    于抚云把他的手拉了过来，按在肚子上。柔情似水地道：“鬼王昨天有信来，嘱小云待儿子满月后，便去与他会合，你还会不会来看人家呢？”

    正端茶出来的小菊把壶杯全掉到地上，高兴得不知怎样才好。

    韩天德父子全面投进了这场争霸天下的斗争里，所属庞大的商船队，把物资粮食源源不绝的供应武昌诸府和燕王的顺天府，又收购各地火炮兵器弓矢，使靖难军声势更是如日中天，威不可挡。

    浪翻云微笑道：“齐泰兵力鼎盛之时，仍非雨时对手，现今势穷力蹙，更是指日可破，此间事了，行烈自是回域外收复无双国，长征则须继续对抗允炆，范兄、荆兄和韩小弟有何打算？”

    十八岛湖区一战，怒蛟帮再创造了奇迹般的胜利。

    众女中斯文温婉若谷姿仙，害羞怕事若小玲珑，均忍不住对这小子娇嗔笑骂。

    寒碧众失笑道：“我的柔大姐啊！岛上足有十万人啊！而且现在谁都不敢惊动他老人家，怕影响了拦江之战。”

    闹了一会后，风行烈有点担心地道：“顺天方面军情告急，耿炳文率三十万大军北上，与燕王的靖难军队隔岸对峙于滹沱河，燕王的兵力只有二十万人。耿炳文又是明室硕果仅存的名将，现在谁都不看好燕王。”

    戚长征哪会怠慢，比挟起韩宁芷的韩柏更早一步飞掠到船上去。

    齐泰率领的水师船队，只有三十二艘逃回怒蛟岛去，全都是机动性较高的中型斗舰，旗舰和其它十多艘楼船级火力强大的巨舰，均无一幸免惨被击沉，齐泰和一众保得性命的将领还是靠跳往斗船逃生的。

    怜秀秀与浪翻云相视一笑后，亲切温婉地道：“秀秀一向最仰慕就是纪惜惜，对她填词谱曲的作品更是爱不释手，所以名字也忍不住东施效颦，因‘惜’而得‘怜’，再重复本名中的‘秀’，就弄出了我这怜秀秀来哩！”

    荆城冷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荆某听得秀秀小姐于先皇大寿演唱的那台戏绝后空前，总因未能耳聆目睹引以为憾，现在才能补偿这缺失。”

    风行烈奇道：“秀秀小姐真乃天下奇女子，若换了别人，这刻──嘿──”再说不下去，暗怪冲口失言。

    燕王本来处在非常不妙的形势，至此扭转过来，乘机或以武力，或以劝降收复了远近荆州、居庸关、通川、遭化、永平、密云各地守将，再无后顾之忧。

    甲板上有人不住向他们挥手，众人定睛一看。除了韩夫人和韩慧芷外，竟还有范良极、云清、薄昭如和荆城冷。

    七夫人生性孤僻，易燕媚殷勤款待各人时，她却拉了韩柏到花园里说心事，天真地道：“你看长得多大了！”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你这小子真易受骗，其实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只是贪贵宅出产清溪流泉，住在附近时提货容易一点。哈！给点颜色便当大红，笑死人了！”

    韩柏苦着脸道：“去便去吧！何用这么声大夹恶的。唉！我还以为两位兄弟会把娇妻留下，好让本浪子每天占占口舌便宜揩揩油水。现在好梦成空了！”

    范良极大笑道：“算你会做，芷妹现在是我的好妹子了。”

    韩柏心中一热，想搂着她亲个嘴儿，偏又不敢。

    韩柏等先把左诗新近酿好的二十多罐清溪流泉，送往小怒蛟的浪翻云，当晚由花朵儿和岐伯下厨，弄了一席酒菜款待各人。

    韩柏一口喝掉花朵儿新斟的美酒，摇头叹道：“秀秀小姐可否快点把小翻云生出来让我们一开眼界哩！”

    旁边的韩夫人看得老泪纵横，由云清、薄昭如和刚登船的韩宁芷抚慰。

    待各人平静了点时，戚长征道：“韩小儿，你也享受够了，究竟随不随我们去收复怒蛟岛？”

    收复怒蛟岛的大日子，日渐迫近，洞庭湖上战云密布。

    以怒蛟帮为首的联军更是声势大盛，每天派出战船。对被截断了援助补给的怒蛟岛展开搔扰性的攻击，以削弱对方的力量。打击士气。

    此时邪佛钟仲游化身的李景隆和解符已成功讨伐了湘、齐、代、岷诸王。其中湘王更是阖宫自焚而死。其它诸王则被废为庶人。

    宋媚接着道：“所以才要来抓你的韩郎去做苦工，唉！真的妒忌你们，整天玩乐嬉戏，我们却要天天担心，盼他们安然归来。”

    允炆和逃回京师的楞严、白芳华等忙调集大军，一方面于黄州府外布防，另一方面调动了三十万大军，由老将耿炳文率领，准备先攻克燕王，才掉转头来对付怒蛟帮联军。

    戚长征叹道：“那新鬼王府亦绝不应少了我这个居民吧。”

    柔柔道：“为何不请出浪大侠，带人潜上岛上杀他一个人仰马翻，还怕收复不了怒蛟岛？”

    荆城冷伸个懒腰道：“范兄和小柏注定这一世要纠缠不清的了，至于小弟因师命在身，一天燕王未登上皇位，亦难以抽身退享清福，收复怒蛟帮后，只好到顺天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了！”

    众人大喜，戚长征更是一马当先，掠往码头去。

    韩柏大喜道：“那真是好极了，我还怕你平时对我的恶评都是真的，一有机会便把我甩掉，嘿！那真是好极了。哼！你以后最好对本浪子多点尊敬。”

    薄昭如含笑把早哭得梨花带雨的韩慧芷送进爱郎怀里。

    于抚云失笑道：“除了庞斑等有限几个人外。谁会不自量力来惹你，迟些连皇帝都要和你称兄道弟。唉！你这么的一个人。”

    浪翻云点头道：“燕王之荣登宝座，虽仍有一段波折，但照我看不出三、四年便成，那时天下安靖，我估韩小弟、范兄和荆兄都会到筑于深山的新鬼王府定居，我想为秀秀预留一所房子，也好有人作伴。”三人大喜，韩柏叫道：“开心死月儿她们了！”

    那晚“韩”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沿途所见，一切无异，人民生活安详丰足，像丝毫不知道明室正陷于内战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