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战之前

    各人小别再逢，自有一番高兴热闹。

    范良极为掩人耳目，运功改变了声带，亦妙语如珠，风趣非常。

    梁秋末忍着笑道：“你当陈渲的官署是不设防，又或你可登门造访，到时随机应变吧！六个脑袋加起来。怕都有半个翟雨时那么厉害吧！”

    荆城冷失声道：“什么？”

    老贼头忙掏出身上所有元宝，放在台上郑重声明道：“若各位小乖乖能令我保持对家中贤妻的忠贞，这副身家就全属你们的了。”

    范良极、韩柏和荆城冷留了下来，其它人则“扶醉狂歌”去了。

    范良极笑道：“扮女人就行了。”

    范良极不屑道：“他们有高手，我们没有吗？就让我和小柏儿陪小鬼王去玩玩，陈渲识相的话，便呵呵他，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没有人情可讲。”

    粱秋末把他们载往怒蛟岛附近，绕行一周，指点着被重重封锁的怒蛟岛各种布置和军事设施，笑道：“我们在此建帮达四十年之人，而他们只占领了区区的几个月，任他们如何布置，也翻不出我们的手心，更何况齐泰已成了四面楚歌的孤军。”

    笑声和炮声中，战船扬帆回航。

    戚长征笑道：“老贼头好像把自己当作了浪大叔。唉！为了向云清大嫂交待，我便勉为其难保护你吧！顺便也照顾月儿们的韩郎。行烈！你去吗？”

    片晌后陈渲等的笑谈声隐隐由对上的厢房传来，众人大感愕然，心想又会这么巧的。

    大娘媚笑着去了。

    五人待了片刻，付账后离开酒馆，按着梁秋末的指示，不一会到了气势有若王侯巨宅的飘香舍前。

    “轰轰轰！”炮声隆隆中，怒蛟联军又展开每日早晚例行的炮击战。教敌人睡不安寝。

    范良极喝出兴头来，不住和众女猜拳赌酒，赢了便香脸蛋，输了便献上银两，众女自是视这风趣的老头如珠如宝。

    此时一个半老徐娘走了进来，同众女打个手势，其中三人两个负责以箫笙伴奏，另一则开腔唱曲。

    风行烈冷静地道：“对方有什么高手？”

    范韩荆三人在众女簇拥下，随着大娘来到后一进的宅院，彩灯映照中，四下安宁整洁，花木飘香。

    城内遍植垂柳，很有江南特色，众人一时都忘了到这里来是负有重要任务的。

    龟奴们立即露出像见到天子那样的卑恭神态，把这群人豪客迎进厅内，请他们坐下后斟茶递水，服侍周到。

    范良极道：“这样吧！小秋和小风助小戚，小柏儿和我负责宰了曲仙洲，小荆去找陈渲说话。哈！全部小子一齐出动，今趟真是精釆极了。”

    接着神情一动道：“大家小心！”

    梁秋末道：“八条秘道，被发现破坏了六条，还有两条可用。”范良极讶道：“你怎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呢？”

    戚长征熟头熟路，一马当先走了进去，看门的两个龟奴尚未清楚来者何人，最富有的老贼头已把两绽元宝塞进他们手里，慷慨纵横地道：“最好的厢房，最红的姑娘！”

    失踪了的梁秋末这时钻进房来，指着楼上眨了眨眼睛，坐入其中一女的椅内，挨着她道：“都是自己人，说什么都不怕。”

    风行烈向范良极苦笑道：“今次想不到青楼鬼混都不成了。”

    梁秋末道：“每天都有人逃出怒蛟岛来到我们处投诚，昨天便有三十多人，齐泰也阻止不了，你说我们会否不知道岛上的情况。”

    风行烈笑道：“这还得多谢朱元璋，若非他把开国功臣大将诛戮殆尽，那须要起用败将，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殭，陈渲受过教训，今趟又是有备而来，实力亦在我们之上，配以齐泰的反击，这仗非是那么轻松了。”

    梁秋末道：“放心吧！我自会照应大娘，好了！人手怎样分配？小鬼王自然是去对付陈渲了。”

    幸好此时有两名姿色庸俗的婢女来招呼他们登上二楼，他们后脚才离开。陈渲已领着七、八个人踏入厅内，其中三个赫然是韩府之战浪翻云的剑下游魂“战神”曲仙洲、楞严和戚长征的大仇人宋玉。

    门后处有婢女相迎。递上热巾，侍候周详。

    笑闹间，梁秋末叫道：“常德我最热，嘿！我是指那里的青楼，一于由小弟负责带路，丰俭由人，悉听尊便。”

    荆城冷道：“这样不怕连累了大娘吗？”

    剩下的三位姑娘一拥而上，看着老脸发红的范良极。

    荆城冷皱眉道：“那种场合怎样和陈渲私谈？”

    孙大娘低声道：“小秋办事奴家最放心，他定能安排得事情看似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不过诸位切莫忘了奴家和乖女儿们曾为你们办过事哩！”

    梁秋末懒洋洋地伏在栏边，看着岛上堡顶还击的火光。油然道，：“我们在等齐泰的援军。”

    常德府没有半点战争的气氛。除了江上见到停泊和巡逻的战船外。市面一片平静。

    范良极道：“什么擅长水战，上趟还不是给我们杀得抱头鼠窜，滚回金陵去。”

    到华灯初上时，最热闹的数条大街更是笙歌盈耳，车马喧逐，经过青楼酒肆时，传来丝竹弦管、猜拳斗酒的声音。

    众人大喜，与诸女喧闹如前。

    荆城冷哈哈一笑，点头道：“说得好！正是掩人耳目。”也扯着其中两女走了。

    梁秋末道：“现在楼内楼外只有陈渲的近卫和楞严的厂卫兵五十多人，不过楞严离去时，那些厂卫自然会跟他走的，曲仙洲亦不须有人去保护他。”

    戚长征远眺着泊在后马岛潜隐蔽处几艘敌坞露出来的帆桅，冷哼道：“我们那几条水底秘道有没有被破坏了。”

    韩柏道：“那里你有没有相识的姑娘？”

    戚长征冷冷道：“宋玉由我一手包办，只要有人挡着楞严和他的厂卫便成。”

    梁秋末兴奋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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