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战之前

末兴奋地道：“我差点便认了那里的鸨母孙大娘作契娘，你说我有没有相热的姑娘呢？唉！但这正是最令人烦恼的地方，她们想也能把我认出来。唔！我先找大娘研究一下，先行一步，你们再来吧！”说罢匆匆去了。

    众人心领神会。

    看了一会，见到十多名大汉穿过小围，往两座小楼走去。

    韩柏见她风韵犹存，暗忖虽及不上媚娘，但她可以经验补够，色迷迷地道：“我虽初见大娘，但已好像是前世早相识了。”

    韩柏皱眉道：“那为何还不反攻怒蛟岛呢？可能刚开战敌人便逃了一半过来。”

    曲乐至此稍歇，众人连忙继续调笑喧闹。

    梁秋末笑道：“原来最爱来胡混的竟是他。”

    顿了顿解释道：“京师在盛庸统率下集结了十多万水师和数十艘战船，不过只是用来守卫京师至鄱阳一带，一日燕王威胁仍在，绝不敢冒险南来，而我们则因没有陆上军团的协助，便攻过去等若送死，故仍成了僵持的局面。”

    大娘媚笑道：“我们能高攀上你们这些大贵人，睡个觉算什么回事呢？”一把扯着韩柏道：“横竖也要等，公子过来陪奴家说说心事吧！也好掩人耳目。”

    直至进入厢房，他们的心仍在狂跳着，想不到幸运至此，竟碰上了三条大鱼。

    三天后，众人到了集结在怒蛟岛以东十一里的联合舰队处，与上官鹰、翟雨时和凌战天等会合。

    韩柏大喜，又挥手打眼色。要他避忌荆城冷，后者哑然失笑，搂着韩柏肩头道：“你当我是食古不化的迂儒吗？逢场作兴，只要你不弄多两个小妾回去，为兄哪有闲情理会你这混小子。”

    戚长征想起宋玉，再没有了猎艳心情，冷冷道：“宋玉是我老戚的。”

    （卷二十八终）

    荆城冷心中一动道：“陈渲这家伙的父亲乃师尊旧都，我和他也相当稔熟，现在他亦应听到允炆和天命教的传言。不若我到常德找他，说不定可兵不血刃化解了这危机。”

    范良极竖起灵耳，不过上面诸君只谈风月。一句也没有旁及其它事情，那陈渲和曲仙洲显然相当好色，弄得身边的姑娘不住娇叹不依。

    范良极不屑地道：“若有银两。便处处都在行，小子跟着我见识吧。”

    众女一阵笑骂，怪他偏心。

    曲乐声遮掩中，经梁秋末介绍后，孙大娘坐下来道：“果然不出奴家所料，今晚陈渲和那苗鬼都会留宿，诸位准备怎办呢？”接着向韩柏送了个媚眼道：“奴家闻公子大名久矣！”

    风行烈笑道：“我不去，你老戚靠谁照顾？”

    经过一道院门，到了一座厅堂处，大娘先使开女婢，然后把三人带往二楼一间布置华丽的上房，指着与这座建筑物隔了一个小花园的两幢小楼道：“这就是敝舍最红的两位姑娘小红和大红的香闺，待会他们两人会到这里度夜。”又仔细说出了两幢小楼的布置和婢女的数目。

    韩柏低声向范良极道：“你好像比老戚更在行，是否常来偷食，还说练什么童子功哩！”

    梁秋末溜了出去，不片晌回转头来道：“我联络上了本地的地头虫帮会，听说陈渲今晚会在最著名的青楼‘飘香舍’设宴款待一批由京师来的重要人物。哈！这小子真有闲情逸致。”

    众人这才恍然，知道一切均是出自这小子的安排。

    戚长征摇头道：“老荆真厉害，轻描淡写便发出了口头警告，这事包在我身上，若事情泄漏出来，你们须向我家中那几头雌老虎说清楚我只是为管管韩柏才踏足那种地方去。”

    范良极心中暗笑，凭你们这些低手。老子在你眼前走过也不会知道呢。

    笑语声传来，只见陈渲和曲仙洲各拥着一位美人儿，谈笑着沿花园侧的廊道，朝小楼走去。

    范良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传音过邻房向韩柏道：“小柏儿快收工，正主儿来了。”

    他们都改头换脸。扮作镖局押货来此的人物，因赚了一大笔款子，顺道花天酒地。

    靠往窗台，透帘往目标的两座小楼望过去，暗忖陈渲这小子重任在身，虽说要作陪客，终是贪图逸乐之辈，只要动之以利害，哪怕他不会屈服。

    三人默记心中。

    戚长征把口中饭菜全喷了出来，喘着气道：“这没胆的混账小子！”

    五天后，六人来到常德府。

    三女先是一呆，接着一阵欢呼，分银去了。

    范良极松了一口气。要他背叛云清，纵是她不会知道。也休想他做得出。

    荆城冷向身后诸女和大娘道：“待会我们会点上各位穴道，明天便可自行醒来，只会略感疲倦，请勿见怪。”

    众人刚听得有车马驶进楼前的广场里，闻言立收敛本身精气，装作一番。

    坐好后，五位花枝招展，姿色不俗的姑娘彩蝶般飞了进来，陪笑侍酒，弹筝唱曲，好不热闹。

    梁秋末大喜道：“若是如此，雨时就可少生了很多白头发，不过常德处多了大批京师来的高手，一不小心，不但见不着陈渲，恐怕还难以脱身呢。”

    韩柏大喜，用手肘揰了范良极一记，使了个暖昧的眼色，这才到了邻房去。

    韩柏喜形于色道：“我本来早下决心不踏足怪花风月之地。今道就勉为其难吧！”

    韩柏也不计较这些远及不上家花的野花，展开风流手段，逗得笑声震房。

    戚长征点头接道：“但洞庭西南的情况却不同了，允炆已下了命令，还派了精于水战的陈渲到常德集结各地水师船队。准备解怒蛟之困。我们正想他们来，好一举摧毁允炆在这一带水域剩余的势力。”

    戚长征心切要拿宋玉，正要说话时，梁秋末打了个眼色道：“诸位大爷要小人安排的事，小人全都办到，现在只喝酒作乐，千万别冷落了我们这些美人儿。”

    大娘恰于这刻回来，向各人打了个眼色。

    六人到了一间菜馆，据案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