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重组劲旅

    三人静下来，待李隆基解释武三思和宗楚客的关系。

    李隆基欣然道：“见识哩！”

    又向李隆基问道：“丁将军清楚大江联的事吗？”

    宽玉动容道：“依鹰爷的提议，以后的日子确易过多了，为何我从未想过？”

    龙鹰心中称奇，他认识的王公贵胄里，怕没半个肯这般为下属着想，并不视之为人，只为工具，李隆基算是异数，该是他曾受过长期被软禁东宫之苦，养成肯设身处地为人着想的优点，更可能是他深谙用人之道。种种迹象，在在显示自己和万仞雨没看错他。

    龙鹰语重心长的道：“如宽公打后只为复仇活着，那不论成败，仍是给台勒虚云主宰了你的人生，太便宜他了。”

    李隆基提议道：“归道可号召兄弟里仍有意参军者，由鹰爷指定的人加以严格训练，从各方面去考验他们，去芜存菁，到最后能留下来的人，就是我们需要的。

    丁伏民和田归道均目闪异芒。

    这间旅馆表面与其他同类馆铺无异，实却为李隆基于半年前设置的，供己方探子栖身之用。给宽玉提醒后，龙鹰格外留神，进一步了解李隆基缜密的处事作风。未到门口，遇上卫抗，顺道闲聊几句，问起他们的生活，卫抗笑容满面答他道：“临淄王很体恤我们，将我们分成三组，轮番值勤，三个月换班，现在我们多了时间陪伴妻儿，值勤时格外精神。”

    宽玉道：“恰好相反，军演须如期举行，我们则偃旗息鼓，好与军演划清界线，此着是有力的证明，显示我们是偷渡出关。”

    丁伏民似和他约好了般问道：“属下想晓得第一个战争的目标。”

    龙鹰问丁伏民道：“你和手足们有联系吗？”

    丁伏民信心十足的道：“该不少于一二百人。”

    龙鹰沉吟道：“一般的攻防、行军、阵法、野战、夜奔，伏民是优而为之，可和归道携手负此重责。千万勿分官阶高低，大家须如兄弟般不斤斤计较，此正为我们当年能纵横塞外的精神。”

    龙鹰一怔道：“如此军演的事，不再需要了。”

    龙鹰道：“个人的作战能力非常重要，因今次作战的环境变化万千，水上、陆上，甚或在闹市之内。武技非是一蹴而就的事，还看个人的天份悟性，故此本身须臻达一定水平者方能入选，否则等于着他去送死。有资格在这方面做良师的，我方大不乏人，像荒原舞、博真、虎义、管轶夫等均胜任有余，当然包括万爷、风公子和觅难天。”

    接着微笑道：“第一个目标，就是彻底打垮北帮。看似简单直接，个中情况实异常复杂，牵涉到多方面的势力和利益集团。”

    宽玉点头表示愿意。

    龙鹰向丁伏民道：“问吧！”

    再聊几句后，入旅舍前遇上出来迎接的商豫，此姝出落得更标致动人，俏脸红扑扑的，青春灼人而来，活泼可爱。

    龙鹰在外围偏远的旅馆，找在该店落脚的李隆基等人。

    宽玉道：“为何这样帮我们？”

    李隆基徐徐道：“归道可知你和手下一千儿郎，正分享着宝藏的收获，本王变卖了一半珍宝，已足够让你们在幽州买地置家，不虞生计。”

    李隆基和田归道为之一怔，不明白龙鹰因何忽然着丁伏民问他，又问的为何事。

    三人知他言有未尽，静待他说下去。

    龙鹰道：“这是江湖手段，未摸清你的底子前，绝不开罪你，到清楚时，又知是好欺负的，你才看到他们狰狞的面目。”

    龙鹰沉吟道：“真不知如何回答宽公的问题，或许是我从未视宽公为敌人。”

    岔开道：“宽公在山海县城的布置亦令我大开眼界，是以毒攻毒。”

    龙鹰同意道：“宽公想得周详。”

    龙鹰心忖两人怎会不晓得，丁伏民该已见过博真三人，当清楚大概。自己确没向田归道提起过，然而他既和丁伏民联袂而来，应是出于李隆基的授意，也表示李隆基认为该人尽其才，起用田归道和他的兄弟。不过他开始掌握到李隆基处事的作风，缜密周详，计算精准。

    丁伏民满足的叹道：“终又看到鹰爷卖关子的风采哩！”

    龙鹰喜道：“难得宽公没排拒我的看法，我曾在一个荒僻的小谷生活了颇长的时间，一个特别深刻的感受，就是在谷内看星空和在谷外看星空的分别，可变得漫无边际的，从而领悟到，人生有着无穷尽的东西等待我们去发现，就看我们能否走出困境，而非划地为牢。宽公现在摆脱了过去的羁绊，无事一身轻，何不在返回中土后，如明罕所提议的，在山海关闯出一番事业，痛痛快快的活着，将台勒虚云暂搁到一边去，一方面与我们保持密切联系，时机到，我龙鹰保证宽公不会错过。”

    李隆基喜道：“开始见眉目哩。”

    宽玉默然片刻，然后徐徐道：“鹰爷可知当日我说的，可用流寇的方式制造乱局，是对你的试探。事实上我绝不采取这般损人损己的激烈手段。鹰爷明白我为何不愿意这么做吗？”

    李隆基兴致盎然的道：“鹰爷准备如何训练他们？”

    龙鹰道：“宽公肯听我说几句话吗？”

    其他人也不用投闲置散，可组成郭大帅的亲卫团，有事时立刻开赴战场。”

    李隆基欣然道：“和鹰爷说话，是隆基最大的乐趣。”

    田归道大讶道：“怎会忽然变得有钱起来？”

    龙鹰早听到丁伏民、田归道两人和李隆基交谈的声音，欣然入宅。

    微笑道：“我要的是一支集塞内、塞外真正好手的奇兵，贵精不贵多，须是自愿参加，拥有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斗志，与我并肩作战，战场并不限于某时某地，再创不世功业。”

    龙鹰愕然望着他，没法猜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龙鹰大喜道：“比我预想的多出一百人。”

    李隆基道：“照伏民估计，有多少人响应呢？”

    商豫俏脸微红，道：“是挂着所有人，挂着牧场，在牧场时不觉得有甚么，离开后方知牧场多么特别。在牧场，烦恼反是乐趣。不过人人都待小豫很好，除最初的两个月，现在习惯哩！忘记告诉范爷，有客人来了！”

    宽玉道：“我是为你着想，不欲敌人晓得我们另有所恃，不可功亏一篑。”

    宽玉朝他望来，双目异芒烁闪，语调出奇地平静，道：“当我们再从塞外回来的一刻，我们再不效忠任何人，而是属于自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向台勒虚云讨债。”

    李隆基道：“博真等依你之言，已向伏民解释清楚。”

    龙鹰捧头道：“我在何处出漏洞？”

    丁伏民欣然答道：“与鹰爷去打仗，离奇之处，说出来仍没有人相信，不过只能在兄弟间畅所欲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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