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镇摄行动

bsp;  龙鹰问道：“我们有多少人到位？”

    符太心忖原来太平已通过李重俊和韦后暗中角力较劲。

    李重俊苦笑道：“神医有所不知，皇叔虽曾贵为太子，遭遇却像天牢内的重犯。太子的荣辱，还得看父皇如何待我。唉！那还不是须看那毒妇吗？重俊可以有何指望？”

    桂有为道：“指的当然是张柬之等人。”

    虎义道：“鹰爷放心，现时对方二十八个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的落在我们严密的监视下，又有竹花帮的兄弟天衣无缝的配合，敢保证不会杀错人。”

    现时加上集结在北方的兄弟，重组劲旅，潜来大江，江舟隆虽没有帮会之名，其实力却足与任何大帮会分庭抗礼，有过之而无不及。江舟隆终于成长成形。

    龙鹰道：“谁人为他们穿针引线？”

    丁伏民道：“现时抵达大江的塞内外兄弟，共五十二人，接到令羽急讯后，连夜坐船顺流赶来，今晚便可动手。”

    龙鹰道：“此趟是个鎭慑的行动，务求一举断去符君侯派人到扬州来霸地盘的妄念，故不但须将事情搞大，还要漂漂亮亮的。弩弓预备好了吗？”

    过小敏儿监视我，你仍不顾一切的求我帮忙，是犯了宫廷斗争的大忌。你若一意做皇帝，我实帮不上忙，能帮的限于此一席话。可是若你只是为保住小命，其他可弃之如敝屣，我可以玉成你的愿望。”

    龙鹰道：“杀猪哪用宰牛刀？此等小帮小会，交由竹花帮负责，不用见红，可逼得他们在扬州无立锥之地。他XX的！竟敢来惹我们江舟隆，是活得不耐烦哩！令羽的调查功夫非常到家。岭南来的送死鬼们实力如何？”

    桂有为赞道：“那我就眞的放心，鹰爷考虑周详，算无遗策。”

    龙鹰道：“指哪方面的情况？”

    今晚将是江舟隆的首次出击。

    龙鹰失声道：“你到大江来有多少天？说起话来却像在大江混了十多年的道地老江湖，还晓得甚么是岭南口音。”

    “丑神医”另一令李重俊信任的原因，是像“符太”般，不卖任何人的帐，包括韦后在

    李重俊苦笑道：“她可算一个吗？”

    又以近乎哀求的语调道：“除神医你老人家外，没人敢听我说话，神医不助我，重俊再找不到另一个人。”

    痛骂武延秀一顿后，李重俊终泄了点气，道：“神医你说呵！这小子是否无情无义？”符太平静的道：“你生错了地方。”

    李重俊一呆道：“生错地方？”

    符太逼他道：“说！”

    宫廷内斗，确非正常人承受得来的。

    龙鹰心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虽猜到终有这样的一天，却没想过来得这般快和急。

    登马车后，气氛异样。

    的机会。布局杀人要周详，事成撤退须得其法，立即远扬千里，教官方摸不到半点影子。其他人来个万弩穿心便成，却不要射少杰的头，给我斩下来，药制后交给南光，让他派人秘密送交越孤。希望这小子在岭南有点名堂，纵然越孤认不出他是谁，手下仍认出是他。随首级一起奉赠有老子的密函，所以认不出是谁仍不打紧。”

    李重俊道：“她找我是不安好心，反更添那毒妇对我的猜疑。长公主不知多么希望安乐那贱人成为皇太女，令毒妇成为众矢之的，她则坐享其成。”

    符太道：“你皇族的人呢？”

    又道：“到西京的船，给你安排好哩！”

    李重俊道：“是敬而远之，又或抱观望的态度，两方面均有一点点。唉！我快闷疯了，近三个月不敢踏足青楼半步，怕给那女人派我的不是，在父皇面前说我是非。”

    符太没好气道：“用我医家的说法，你是乱投药石，我可以帮你甚么？”

    因行踪暴露，他从令羽的居所迁到位于闹市最具规模的敬宾大客栈，入住最豪华的独立上房。

    桂有为神色凝重，缓缓道：“张柬之以归乡养病为借口，正式上表请辞，立得皇上批准，任之为襄州刺吏，却不许掌管州事，给全俸养病。”

    博眞傲然道：“这叫吸收力强，又是全心投入。你XX的！难得才可再过刀头舐血的好日子，不用心点怎行。”

    扬州现时的繁荣兴盛，比之刚到过的洛阳有过之无不及，曾负责大运河建设和政策的狄仁杰，其预见中土的经济重心因大运河而日渐南移之语，正在兑现中。京师从洛阳迁往长安，进一步加速这个趋势。水涨船高下，岭南的地位益形重要。

    丁伏民道：“扬州一如洛阳，没官方的点头，户籍局的一关已过不了。为他们奔走的是扬州的一个小帮会，专走岭南线的海陆运。鹰爷点头，我们可顺势将他们连根拔起。”

    李重俊长长吁出一口气，道：“神医肯助重俊吗？”

    马车此时左转进入扬州最热闹、但并非主街的花街，满街外来的商旅，举目奇装异服，几疑身处的是中土外的陌生城市。

    虎义笑道：“这个甚么娘的少杰，我虎义亲自伺候他，包他卵蛋不保。”

    商月令今早离开，在未来一段很长的日子，将见不到伊人。

    接着续下去道：“可分三方面来说，首先是因韦后和武三思势力日盛，专权擅政，令有分参与政变的众臣心灰意冷，人人自危。其中一个例子，是羽林将军杨元琰，私下对人说‘功成名遂，不退将危’。他的话令敬晖等非常不高兴，杨元琰不理他们反对，径自辞官，皇上却不许。杨元琰只好改采低调，力求明哲保身。”

    符太终告头痛。

    丁伏民笑道：“老博学道地的话最拿手，有时很难当他是外来人。”

    符太不解道：“为何这么说？”

    李重俊一怔无语。

    桂有为道：“现在到最震撼的事了。”

    龙鹰带着盈鼻芳香，离开与商月令共拥甜蜜回忆的幽静庄园，登上来接他的马车，坐到丁伏民之旁，后座是博眞、虎义两人。

    符太道：“枉你长于宫禁之中，却这般不明宫廷典章，安乐是不可能成为皇嗣继承人，因根本没有皇太女这回事，皇上肯点头，亦过不了大臣那一关，至乎过不了武氏子弟的一关。先告诉我，当上太子于你有何好处？”

    龙鹰心忖即使一切不变，可是张柬之等的五王，被架空后只余投闲置散的分儿，还可以有何作为。

    李重俊吁出一口气，沉声道：“如重俊被册封为太子，这般便宜那毒妇，绝不甘心。”符太鼓掌道：“有志气！”

    龙鹰顺口问道：“现时船抵洛阳，和以前有何分别？，”

    龙鹰开腔道：“帮主是否不习惯我的处事手法？”

    李重俊颓然道：“该没死得那么快吧，因那毒妇再不容易杀我，多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