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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动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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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处环境,面对着是本教的人歧视的目光、不留情的说话,可以想象在给捷颐津挑中前,置身于弱肉强食、不讲公平公义的人间地狱,心中塞满愤世嫉俗的情绪,在这样的情况下,思索变成反撃和发泄,钻牛角尖,误入极端的死胡同。

    龙鹰抓头道:“这是难以言传的直觉,没有甚么道理。”

    龙鹰道:“请领路!”

    龙鹰一怔道:“宇文兄在警告小弟吗?”

    龙鹰讶道:“既然如此,怎会忽然因小弟一句话生出感触?”

    又道:“刚才的一句话,范兄在飞马牧场曾说过,当时在下根本不放在心上,今天再听,特别有感触。”

    宇文朔哑然失笑道:“难得你肯这般坦白,明言不告诉本人到西京来干甚么。不过其中似有点误会,我宇文朔并非土豪地霸,西京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话事的地方,只要你依足皇法入城,在下无权干涉。”

    龙鹰暗呼厉害。

    又叹道:“我故意不提田上渊哩!”

    《实录》对症下药,使符太对自己作出全面深入的自省,是符太书之于纸的“思想”。当须通过文字,将心底的想法和感受表达出来,首先要组织紊乱和支离破碎的内在天地,令唯一阅录者明白他在写甚么,本身便是一个深思的历程,逼得符太不得不全面检讨他的所作所为。于符太这个从不反省自己的人来说,乃破题儿第一遭的创举。

    宇文朔放慢步伐,约束声音道:“范兄今次到西京来,比范兄到洛阳更令在下不解。以前尙可明示暗指与大江联的斗争有关,可是武则天已入土为安,范兄再没有皇令在身,想继续和大江联斗下去嘛!该留在大江而非到西京来。”

    他说得冠冕堂皇,合乎身分气度,龙鹰却知他有密话说,且不愿被其他人或像他般突然来访者打扰中断。

    西市的一个特色,是建筑物并不单调划一,而是大小有致,且到处都是一排排的货摊,堆满了各种商品。从早上开始出现的人流,午后此刻仍是方兴未艾,还有与人争道的驴车、马车、手推车。与西京其他街道规整、井然有序之况,疑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再叹一口气。

    宇文朔道:“依你的说法,你怕的,是不愿在下成为你的敌人。对吗?”

    接着朝他瞧来,双目神光烁闪,道:“寇少帅和徐子陵当年在长安,草木皆兵,人人喊打,但眞正英雄了得的,正是他们。”

    宇文朔摇头道:“范兄猜错哩!在下通常不将别人说的话放在心上,只会将其行为看在眼里。范兄虽没有恶行,却是行为可疑,居心叵测。”

    宇文朔这么来找他,本身已含有警告的意味,显示自己或北帮的一举I动,没一件可瞒过他。

    龙鹰脊骨凉浸浸的,如被冰水浇下。

    宇文朔虽仍奈何不了田上渊,对付“范轻舟”却是绰有余裕。

    龙鹰呆瞪着他。

    他心中会在今天来访者,是杨清仁、乐彦、奉武三思之命而来的陆石夫,至或霜旧、无瑕、湘夫人、香霸,甚或不大可能的闵玄清,却压根儿没想过宇文朔。

    话出口才感古怪,自己眞的感到有个来到对方口边的提议,只差尙未说出来。

    宇文朔讶然瞥他,不解道:“范兄究竟有何难言之隐?”

    遥想当年,寇仲和徐子陵为逃避追捕,投进河里去,任敌人如何搜索,仍是无影无踪,皆因早从河下的秘密入口,避进杨公宝库内。

    龙鹰早猜到会是应接不暇的局面,故争时争刻力图尽快阅毕符太的巨着,好去起出〈西京篇〉版的《实录》,暗叹一口气,收起《实录》,到铺堂去。

    龙鹰苦笑道:“请宇文兄口下留情,小弟不得不攀交情,是因想和宇文兄打个商量。”宇文朔领他从南门离开西市,闻言差点抓头,奇道:“在下从没想过,范兄一副忍辱负重的神态,与在下想象中的范轻舟绝对不同。当年在洛阳,二张兄弟气焰滔天之时,只范轻舟够胆子捋虎须,助八公主吐气扬眉,后来虽然打不成马球赛,可是范兄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概,已深入人心。”

    宇文朔唇角逸出微仅可察的笑意,顿时为他冰寒的面容注入暖意,道:“范兄坦白,也令在下有故梦重温的感觉,仿似飞马牧场的日子尙未过去。世事很妙,当时怎想得到,大家在今天的情况下再相见。”

    随宇文朔走出铺子,这位关中高门最当时得令的人物,没带他从东出口离开西市,反朝西市中心区的广场举步,好一会儿仍未开腔,似一心做他的向导。

    局,挥洒自如。”

    主动权全操在宇文朔手内。

    喧闹贯耳,各种气味钻鼻而来。

    宇文朔木无表情的道:“范兄何故叹息?”

    龙鹰知他留意自己的反应,不愠不火的道:“噢!是独孤小姐。她……她好吗?”宇文朔淡淡道:“她心境平静,平静至使人难知她是喜是悲。不过!当她听到范轻舟之名,看似没变化,但我敢肯定她多了种我没法说出来的东西。”

    龙鹰苦笑道:“皆因小弟晓得今次的重聚,宇文兄不会有好话,事情亦不会有好结果。”

    现在等于宇文朔在一边,他和田上渊在另一边。

    永安渠与漕渠两大主渠的交汇处在西市东侧,也是码头区,漕渠从汇处朝西流去,横过西市的东北、正北和西北三大区,著名的跃马桥,便是位于西市东北,跨永安渠而建,跃马桥西岸处,就是因寇少帅和徐子陵而名动天下的福聚楼,由于楼高,可尽览皇城、宫城西侧位于永安渠东岸的布政、颁政、辅兴、修德四坊。

    龙鹰叹了口气。

    又道:“范兄该是第一次到西京,可有兴趣随便走几步,顺道观光闲逛。”

    他这番话连消带打,硬中有软,软里有硬,且站在道理的一方。龙鹰不单输“势”,还输了“理”。

    宇文朔领着龙鹰,登上横跨永安渠的大石桥,宽近百丈的长河在桥下向南北无限延展,舟楫往来,叹为观止。

    稍顿,续道:“假设人生如马球赛,同样的事发生在现实里,在下忘掉马球场的深刻教训,对范兄悍然出手,有很大机会重蹈覆辙。这个想法,令我不得不三思行事。”

    忆起两大先贤的坚毅不拔、永不放弃的奋斗精神,豪情油然而生,转向与他凭栏远眺的宇文朔道:“宇文兄可否给小弟三个月时间,让小弟干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宇文朔再非在洛阳的宇文朔,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开罪他,等若与整个关中的世家大族为敌,明来不成便暗来。武三思虽能在朝廷呼风唤雨,却管不到关内的江湖事,如何应付宇文朔,遂成当务之急。

    自家知自家事,最大的问题,是龙鹰没法视宇文朔为田上渊或台勒虚云般的死敌,可是造化弄人,总把他们置于势难两立的情况下。

    龙鹰拍额道:“我差点忘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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