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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动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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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没法将眞正的原因说出来,龙鹰变得理屈词穷,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辛苦至暗叫救命。

    宇文朔满怀感慨的叹道:“之所以感到为难,没法当机立断,是因记起那场马球赛。下场的一刻,没人想过会输,表面的结果当然是我们赢了,但大家心知肚明,实已败在范兄手上。离奇微妙处,正在于此。未落场比赛也好,落场也好,范兄总能不露斧凿痕迹的操势控

    宇文朔步步进逼道:“勿推说此一时、彼一时,武则天虽去,仍有大相撑你的腰,皇上对你的印象非常不错,论人事,范兄比以前有过之、无不及。”

    人道“猛虎不及地头虫”,何况宇文朔乃盘山的地头猛虎。凭北帮挟大胜黄河帮的威势,田上渊的雄才伟略,背后靠山之硬,仍只能勉强取得据点,何况是他“范轻舟”。

    男女间的事就是这般微妙,没有道理可讲,若可以清楚道出来的,或许算不上是眞正的爱情,如果将前世今生的因果关系计算在内,就只老天爷明白。

    现在的符太,既非与他并肩作战的战友,更非初遇时满身邪气的大凶人,而是徘徊于投进和置身其外两个选项者。

    龙鹰心忖若自己是宇文朔,大概也问同一条问题,本好端端的,却要到西京来闯天下,用来搪塞乐彦的那番话向宇文朔解释,是行不通的,若谎称是武三思召他来西京,徒惹他鄙夷。

    入目的竟是宇文朔魁梧伟岸的身影,大出他意料之外。

    符太愈写愈入味,自有其前因后果,外人很难明白。

    初来甫到时,符太有着不用负上责任的快意,脱掉面具后一切与之无关,可是面对关系终身、涉及对人生态度翻天覆地的改变时,符太方晓得错得多么厉害。

    假设宇文朔对田上渊没有怀疑,反问题不大。

    宇文朔皱眉道:“范兄的问题在哪里?”

    龙鹰叹道:“老哥太看得起小弟了,现时在西京,小弟最怕的,正是你老哥。”

    沉吟间,有客来访。

    此四坊也是西京最富贵的四个里坊,乃世家大族、达官贵人巨宅的集中地,极尽豪华,宅园宏伟广阔,内筑亭台楼阁,茂林修竹,且不用受规管,人人攀比争竞,惟恐给比下来。因其为“杨公宝库”入口而闻名当世的独孤家大宅,便位于此区域内。

    宇文朔不愧才智高绝之士,他将马球赛的体会,用之于现实,所言虽务虚空泛,却是离事实不远。如循这个思路,观行听言,说不定有一天恍然大悟,识破自己的眞正身分。这非是过虑,而是大有可能。

    宇文朔别头瞧来,深深望进他眼内去,沉声道:“在下唯一清楚的事,是范兄绝不怕我宇文朔,否则根本不敢踏足西京一步。”

    宇文朔惊疑不定的打量他,道:“在说出提议前,先说一件事。”

    变的原因难一言蔽之,不过,龙鹰肯定与写《实录》有一定的关系。

    龙鹰的心绪反平静下来,这是面对危机时魔种式的反应。苦笑道:“宇文兄有何提议?”

    龙鹰怀着将被判刑死囚的低落情绪,迎上去道:“唉!我们又见面哩!”

    正如球赛,需要的是精锐的马球队,当想到“范轻舟”绝不是孤军作战,宇文朔的想象力将如被打开的收妖葫,连他自己也没法阻止。

    又道:“如果范兄到西京来,是为见老朋友,在下绝不多说半句话。可是,如今看情况,范兄该是要大展拳脚,这就更使在下百思不得其解,范兄竟不用打理大江的业务?”龙鹰振起精神,道:“敢问宇文兄,我们算得上有点交情吧!对吗?”

    宇文朔表面不动声色,内在也没任何波动,显示出过人的修行和涵养,却沉吟起来,好一会儿后,目光落在一艘驶经桥下的风帆,追随着投往西市的一方,道:“前面那道就是西京的名桥跃马。”

    龙鹰道:“宇文兄肯想一想才来见小弟,小弟大感荣幸。”

    宇文朔道:“只是提醒。在关内,以前美好的时光似从未溜走过,若有人想敲碎这个梦,后果是没人承担得起的。”

    而符太仍未省悟,他的生命已和小敏儿挂钩,他绝不忍小敏儿继续受苦受难,如随水漂流的浮萍,苦乐全操纵在韦后手上。责任早被他背在背上,得到小敏儿的处子之躯,并不能造成分别。

    基本上,西市或东市在布局上与单一的里坊分别不大,只是繁荣程度不同,周围用夯土筑成围墙,四面共开八门,面面临街。西市的主街是贯通八门的“井”字大街,街宽十丈,比一般里坊的十字街阔一倍,而西市的面积刚好是两个里坊,市门比里坊的四门多一倍。“井”字大街将西市分成九个区域,每一部分再被小“十”字分为四部分,成为西市三十六区。

    宇文朔目光返回桥下流动不休的河水,平静的道:“由于事关重大,在下又是进退两难,既不愿与范兄为敌,又没法坐看范兄到西京来搞风搞雨,唯一之法,就是征求如我般,或比我更熟识范兄者的宝贵意见。在我来前,曾拜访倩然。”

    符太确变了。

    龙鹰理所当然的道:“因为宇文兄终感觉到小弟说的,乃肺腑之言。”

    他的出现,令他想到符太这小子的挑拨离间起了作用,使北帮在这个世家大族势力最盛的区城,处处被掣肘,宇文朔正是背后发功的人。

    龙鹰苦笑道:“小弟最怕的,就是你老兄这般说话。”

    出西市后,两人左转,经怀远坊,朝仅次于朱雀大街的安化大街方向举步。此街的一个特色,是位于清明渠和永安渠之间,等于清明渠的西岸沿渠大道,两旁遍植槐树和柏树,论景色,更在朱雀大街之上。

    小敏儿之所以成为符太一个难题,是因对她生出感情,故不忍伤害她,其他都是借口,至乎因少时的不幸,令他感同身受,因怜因爱,仍是为自己开脱。

    龙鹰被他逼得走投无路,硬着头皮道:“可以这么说。”

    龙鹰少有陷进这种山穷水尽的境地,任何言词,均变得苍白无力。

    宇文朔没好气的道:“为何忽然攀起交情来?在下倒未想过这方面,给范兄提醒,才想到多少总有一点儿,否则在下怎来闲情,到这里好言相劝?”

    宇文朔凝视远方夕照下的跃马桥,淡淡道:“就在我收到范兄抵西京的消息后,对以何种态度面对范兄,颇有举棋不定的为难。范兄不但是马球场最难缠的对手,且是在下首次在球场遇上,赛毕仍没法摸通摸透的人。马球场正是人生的缩影,大千世界里的世界。”

    冲口而出道:“因小弟没法视宇文兄为敌人。”

    胡乱找话搪塞如宇文朔般的智士,势弄巧反拙,不如不说。可是不答他更不是,只恨找不到能助他脱困的合理解释。

    宇文朔目现奇光,难以置信的道:“我的确有个提议,不过你问的该是关于我三思后的决定,你怎可能猜得到的?”

    以前的符太,爱思索,对外在事物常作深刻尖锐的批评,且因所处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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