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妖出动

应到五采石在处，立即下手，得手后甚么都不管，有多远走多远，直接回家。”

    符太和妲玛正蓄势以待，毫不犹豫紧跟着他，三枝箭般射往山坡下去。

    目光落往妲玛，道：“目下是夫人和方阎皇说几句密话的机会，要不要小弟避到一旁，保证不偷听你们的传音入密。”

    龙鹰探手取来刮刀，道：“记着将老子刮下来的胡须，毁尸灭迹。”

    妲玛“噗哧”娇笑，白龙鹰一眼，道：“前辈很趣怪。”

    妲玛道：“如你们-时收拾不了敌人，他们苦战不退，妲玛该怎么办？”

    地下室。

    龙鹰道：“成事在天，想不得那么多。还有不该杀他的第二个原因。”

    符太骇然道：“甚么事？”

    话犹未已，狂风忽起，吹得山头远近树摇叶晃，尘土扬天。

    符太一双眼睛亮起来。

    符太道：“空话化为行动，行动令梦想实现，有我们两大老妖出手，夫人可以放心。”

    龙鹰道：“这短命鬼先沿清明渠朝安化门的方向窜逃，然后折往东南，肯定是循我们两大老妖的老路，从曲江池底经黄渠离城，他奶奶的！老子一双手痒得要命。”

    符太苦笑道：“我方阎皇也听不到。”

    符太沉吟道：“你这小子不时有些歪道理。”

    符太一怔道：“难道老田是默啜的人？”

    龙鹰冷哼道：“方阎皇你好，这些日子来你滚到哪里去了？”

    龙鹰道：“是个叫尤西勒的契丹人，据说当年我行刺尽忠时，他是尽忠的近卫高手，有份在旁目睹，亦因此羞惭退隐，此后曾投靠默啜，到最近被人发现在西京现身，还和北帮的人走在一道，后从南门出城。”

    符太道：“不是耐性的问题，而是有否这个需要，有七、八分像悬赏上的涂鸦画像便成，谁晓得两大老妖的真面目？”

    道：“他也伤得很厉害，不过会比有五采石的老田更快复元。”

    龙鹰沉声道：“老田今晚的遭遇，可以‘飞来横祸’四字来形容，本以为可手到拿来，一招击溃范某人，哪想过结果乐极生悲，上得山多终遇虎，此正为横祸的本质。忽然间，千辛万苦偷回来，改变了他人生的瑰宝，不翼而飞，那种打击、失落、空虚，老田更坚强都受不起。不是老子夸大，是生不如死，懊悔至想自尽。这是你报复他的第一击，以后陆续而来，看他能捱至何时。此为第一个舍不得杀他的原因。”

    龙鹰好整以暇的道：“老田一天在生，你的大明教美人仍要回来，待你问她那句话。哈哈！”

    龙鹰仍两眼紧闭，道：“陆大哥侧身以肩膊硬捱老田的‘血手’，飞开前一脚撑中老田的小腹，有他受的了。真没想过老田真的踏进陷阱去。”

    妲玛看看符太，又看看龙鹰，双眸现出惊异之色。

    三道城门，正中的明德，两边的启夏、安化，以及从城内流出的永安渠、清明渠、黄渠，尽收眼底下。

    龙鹰闭上眼睛，梦呓似的道：“我的娘丨老田真的出手了。他奶奶的！还不中计！”

    符太不耐烦的道：“你奶奶的，花了大半个时辰仍在老子的嫩脸摸摸捏捏的，我可不习惯给男人摸。”

    符太问道：“宇文朔出手了吗？”

    妲玛深呼吸，显示紧张的心情。

    符太道：“说就说，天一半、地一半，教本阎皇提心吊胆。”

    符太补充道：“即使他们摆出校场之战的阵容，亦要被杀个措手不及。”

    龙鹰道：“五采石不会是放在桌面或枕头下，该藏于密处，很大机会给锁着，夫人有开锁的把握吗？”

    符太道：“确快了些儿，有点便宜了他，只好可伤他多重便多重，泄点恨意。”

    龙鹰骂道：“你给小敏儿宠坏了，多点耐性。”

    符太担心的，龙鹰的答话，正是整个“夺石行动”关键里的关键，如若成功，没人可怀疑“范轻舟”是两大老妖的其中之一。

    都城内亮着灯火，时近酉时中，离因如坊开张的吉时，不到两刻钟。

    妲玛撒娇不依似的怨责道：“你这人呢，人家在说正经事，你却尽说些不着边际的狂言疯语。”

    符太叹道：“你怎知她定会回来？”

    妲玛朝龙鹰的康老怪瞧来。.

    符太笑嘻嘻的道：“夫人放心，有本阎皇和康老怪在，任他千军万马，结果仍没有分别，夫人的责任，就是去取东西，如探囊取物。”

    大慈恩寺。

    扮康老怪时，“范轻舟”剃掉胡须，第二天“范轻舟”亮相若仍是满脸胡须，落入北帮的人眼中，传回田上渊耳里，可释去他任何怀疑。

    妲玛点头道：“很紧张，但也很不真实，如造着梦。”

    朝不明白他在说甚么的妲玛道：“风大雨大，本对逃者有利，但于我们的情况，却掉转过来，利我而不利老田。”

    符太道：“感应到了吗？”

    符太趁机凑到她小耳旁，道：“娘娘有何话说？”

    妲玛信心十足的点头，答道：“即使藏在地底密室内，仍难不倒我。”

    符太道：“有可能顺手干掉田上渊？”

    符太道：“不用担心他，这小子可在一夜间长出另一脸的胡子来。”

    龙鹰轻松的道：“夫人紧张吗？”

    龙鹰开始剪头发，道：“难得太少通情达理，宫里的生活不是白过的。第三个原因包保太少没想过。”

    龙鹰微笑道：“精采处就在这里，这个谜团老田永远想不通，只能疑神疑鬼。”

    龙鹰睁开眼睛，骂道：“你当我康老怪是神仙？纯是魔气间的感觉。老田今次绝运当头，一伤再伤，还给魔气侵体，逃到哪里都飞不出我康老怪的五指关。”

    天上乌云厚布，大雨欲来。

    符太点头道：“有道理！”

    龙鹰嚷道：“好家伙！”

    龙鹰为脱掉面具、摇身化为方阎皇的符太做最后阶段的整装，处理他的头发，，一丝不苟。

    龙鹰道：“一来老子旁观者清，二来老子对女人的经验可做太少的太师爷。女人脸嫩，特别像妲玛般高傲的女子，又惯了拒绝你，不给她一个借口，很难令她返回中土。微妙处是不论情根种得怎样浅，仍是种下情根，分开后，每次感觉到怀里的五采石，不得不想起太少，想到太少的诸般好处，与太少相对时的不感寂寞，情根因而愈种愈深。哈哈！次序虽然掉乱了，效果却没分别，那时太少用‘血手’捏死田上渊的一刻，就是太少向美人儿求婚之时，多么爽！哈！成哩！”

    妲玛呼吸顿止。

    龙鹰现出注意的神色，目光投往城池，道：“烧爆竹哩！”

    符太道：“收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