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妖出动

    符太愕然道：“怎可能有肯定的答案，答案太多哩！”

    妲玛道：“陆大哥没事吗？”

    龙鹰奸笑道：“女娃子想知道吗？在江湖上再行走-甲子的年月，或会明白！”

    事到临头，美女显露顶尖高手的风范。

    妲玛失声道：“没想过？”

    龙鹰开始刮胡子，应道：“是十足十。昨夜有少许把握，今早连那丁点儿把握都失掉，可是现在嘛！像刮掉胡须般容易。”

    龙鹰叹道：“时辰到？亏你说得出口，还当着老田说。”

    妲玛大讶道：“鹰爷真厉害，有如目击。”

    远林近树，黑压压一片。

    妲玛正容道：“告诉陆大哥，妲玛很感激。”

    龙鹰开始对铜镜易容，动作熟练迅捷，如施法术。

    龙鹰仰首张大口去接雨水，连吞几口，叹道：“感谢老天爷！”

    龙鹰道：“那让老子告诉你，就是‘飞来横祸’，事前没想过的，忽然发生，例如最亲近的人出事、自己给逮捕送入牢狱受酷刑、皇帝一声令下诛三族诸如此类。

    龙鹰道：“老子哪来闲情？是我和陆大哥间的魔气相应。呀！”

    符太邪兜他一眼，凶芒稍现即敛，目光似不含人的半丝感情，淡然道：“恁是那么多废话，时辰到！”

    符太耸肩道：“问他吧！”

    符太仍不服气，道：“我包保老田未看清楚我是阎皇还是老怪，已被打得落荒而逃。”

    又别过头去审视他的妖容，不解道：“怎可能没以前样子的丝毫痕迹？”

    符太一怔道：“是甚么？”

    龙鹰道：“太少告诉我，人生最惨痛的事是甚么？”

    龙鹰与符太交换个眼色，仰首观天，叹道：“那家伙的卦很准。”

    两大老妖，一先-后奔上山坡，抵达可俯瞰西京的-座高山之顶，来到坐在一块石上的妲玛左右两旁，目光同时投往眼下中土最宏伟的城池。

    符太皱眉道：“你说的是最理想的情况，最怕他今晚根本没出现。”

    妲玛不解道：“大人在说甚么？”

    妲玛吁出一口香气，瞄符太一眼，温柔的道：“你这人哩！永远玩世不恭的样子。人家也担心你们嘛！纵然扮得毫无破绽，但假设我们成功了，田上渊失掉五采石，我却于此时离开西京，谁都猜到人家和你们两大老妖脱不了关系。”

    龙鹰摇头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否则当年追杀我的人里，就有老田。像老田般的人，永不臣服于任何人。若他是默啜的走狗，大江联定晓得，因老田炮制‘独孤血案’时，默啜仍和大江联紧密合作，前者还派出大明尊教的人，助大江联行刺李显。”

    符太一呆道：“确有点化身的功夫，半分都认不出来。”

    妲玛半点不介意他揩揩擦擦的，道：“怎舍不得都要让人家走，唉！人家不惯你现在的老妖模样呵！”

    今回轮到符太担心起来，道：“有把握吗？”

    龙鹰收手，欣赏杰作般对符太左看右瞧，赞叹道：“肯定法明若遇上你，还以为厉鬼来向他讨命。”

    符太道：“不用说了，还不是没了老田，你在台勒虚云和武奸鬼眼里，再不具利用价值。对吗？”

    又道：“直至此刻，仍然如此。”

    妲玛欣然道：“对！妲玛差些儿忘了范爷就是鹰爷，而校场之战的阵容，绝不可能重现。”

    关键就在“范轻舟”的胡须。

    转过脸去，面对符太，现出一个诡异冷酷的笑容，似笑却非笑。

    符太道：“出城吧！没闲情胡扯了！”

    妲玛变得无比冷静，遥望西京，道：“真的不用！将五采石送回敝教供奉后，妲玛立即动程回来，当鹰爷麾下的小卒。”

    龙鹰暗忖妲玛愈来愈不掩饰与符太的亲密关系，是天大的好事。插言道：“窍诀在以快打慢，先发制人，在对方阵脚未稳前动手。所以发动的时机最具决定性，老田后脚入屋，我们前脚至，不让老田有碰到五采石的机会。而不论对方有多少人，杀得一个便一个，杀一双便一双，绝不留手。”

    符太道：“话不可乱说，勿哄夫人开心。”

    龙鹰道：“这叫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今次不容有失，正如太少所言，谁晓得老田少时没随捷颐津见过两大老妖，或其中之一，甚至给你方阎皇指点过武功？你奶奶，再唠唠叨叨，我连你的口都封起来。”

    龙鹰道：“想也勿想，徒乱阵脚，先不说能否办到，这样做有趣吗？”

    忽然双目邪芒遽盛，冷笑道：“老子又如何？”

    妲玛一怔道：“我听不到！”

    符太被龙鹰的豪言壮语激得邪性大作，叽叽笑道：“老田肯定没想过有我们在城外恭候他大驾，更造梦未想过有人可在此风雨飘摇的晚夜，吊靴鬼般追在他背后。”

    符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催促道：“快点！错过时机我就将你斩开几块。”

    黄渠位于最东处，是从曲江流往京城东南的河道，两大老妖就是从此渠潜出城外，运功蒸掉水气后，赶来与苦待的妲玛会合。

    符太道：“攀墙又如何？”

    龙鹰沉声道：“老田身边可能有其他人。”

    龙鹰道：“记着！今夜是不容有失，故须做妥每一个细节。这里是曲江池，从池底离开，神不知，鬼不觉，明白吗？”

    龙鹰没好气道：“你忘了我们是见不得光的，你我的尊容，图文并茂的贴满大街小巷。若两大老怪肩并肩步往城门，走不过-个里坊，给全城喊打。”

    豆大的雨点先稀稀疏疏的打下来，旋即转密，数息间滂沱大雨“哗啦啦”洒下来，天地的界线模糊了，被狂风暴雨征服统一，际此夜黑时分，十多步外便难见物。

    龙鹰-直有个印象，就是妲玛对身外人事，漠不关心，事实显非如此。

    唉！你奶奶的，说说都感毛骨涑然。”

    两个可能的情况，一来一回，有着天渊之别。若长不回胡子，不单是明告老田康老怪是他扮的，还连“范轻舟”的身份也失掉。

    龙鹰双目魔芒大盛，沉声道：“刚进入老子的感应网内，愈来愈清晰，老田肯定伤得很重。”

    妲玛担心道：“那田上渊便非单身一人，也可能还有其他高手。”

    稍顿，续道：“太突然哩！忽然鹰爷驾临，然后太医到，看着你们在娘娘前一唱一和，妲玛心里乱成一团，不知该惊还是喜。事情发生得太快了，鹰爷似随口说说的话，变得无比真实，且可在短时间内有望取回五采石，不知相信好，还是不相信。”

    剎那后，没入茫茫雨夜中。

    龙鹰弹起来，道：“随我康老怪来！”

    符太道：“夫人甚么都不用理会，感应到五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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