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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清澈的水面映照出水底下庞大阴影。
宁风以手搭在眼睛上,勉强看到岸边景象。
“什么姓苏,原来是鼠!”
“晦气啊!”
他伸手一个脑嘣儿就弹在小白老鼠额头上,紧接着随手一抓,将它向着大灰老鼠那里扔过去。
宁风腾出一只手来,高高地摇着,也不管在这风雨声中,他的声音一窝老鼠能不能听得到。
说穿了不值一文钱,无法是竹竿一筒套着一筒,靠着设计精巧,手工精细弄出来的便携式撑杆而已。
凝固!
宁风目瞪口呆地看着“水淹了”之后混乱一幕。
时间,风,流水,好像一下子全都凝固了。
“那后会有期了。”
“啪”地一声,一个大口袋兜风,鼓胀成一人大小。
突然——
看到这个女人,宁风的眼睛不由得有点发直。
随着时间推移,宁风不知道漂到了下游几百里开外去,中间被灌了多少水进去更是让人不忍言,只有圆滚滚不下孕妇的肚子见证心酸呐。
下一刻,他站在大灰老鼠撞出来的大窟窿前,深吸一口气,向下一跳。
侧着头想了想,宁风又补充道:“别说救你,拜师都没问题。”
他刚回过头,要继续之前的事儿呢,一个不类人声的吼叫爆发。
“怪不得进那庄子就觉得怪怪的?敢情是到那地方做客去了。”
同样被抛到身后的还有那夜半延师,老鼠搬家的灵异一夜。
宁风无比遗憾,摊了摊手,做无奈状。
大鱼从水底下浮了出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张开大嘴冲着宁风流口水,露出上下两排峥嵘锋利的三角齿。
“奴奴,奴奴不会游水……”
小河堤,垂杨柳,二月风裁剪出好春光,看上去是个不错的地方。
想来要是在晚上,这亮得跟渔火似的,不知道又得骗多少人。
“嘭嘭嘭~嘭嘭嘭~~~”
“向来只闻人钓鱼,今朝得见鱼钓人啊。”
跑不两步,宁风看到最近的地方,有一只小白鼠好像惊呆了,抓着凳子死不撒手,随着凳子飞上去,再砸下来,眼睛里都开始冒金星儿。
水光,天光,映照出她身上粉光致致,眼睛看过去就黏上去,拔都不好拔|出|来。
“正常状况下,游不到就得沉下去喂鱼。”
答案立刻揭晓。
跟苏听雨那小丫头一样是圆脸,不过没了稚气,显得成熟而妩媚,其身段更不是黄毛丫头身段,该凸显的凸显,该凹陷的凹陷。
声声呼救入耳,声音绵软糯糯,听在耳朵里整个人都酥了。
一时半会儿,宁风分辨不出来,他刚刚到底是从哪个洞口往外蹦的?
“救命啊~~”
“呃~”
宁风没能打量多大一会儿,湍急的水流推动着大球及上面的他,顺流而下,转眼间不知道多少里地被抛诸身后。
这女子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灾难,一身衣裳不是钩挂在树枝上成布条,就是这一个洞那一个窟窿的,穿还不如不|穿。
宁风很是自量地放弃了游过去的打算。
宁风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嚎~~~”
大鱼浮出水面的同时,女子和大树无比恶心地融化了,包裹在肉刺顶端,形成珠子模样,即便是大白天都可以看到珠子放出的荧光。
“谁来救救我啊~~~”
“救命啊~~”
来不及喊“晦气”,他手忙脚乱一阵忙活,把兜风大口袋绑得紧紧地,让它成一个球浮在水面上。
“慢慢漂的话,至少要漂个把时辰。”他打量了四周,除了平静水面什么也没有,颇有百无聊赖的感觉,“那也太无聊了。”
“嗯?”
苏听雨吓得呆了,一直到被扔出去才惊叫出声,手忙脚乱一阵抓,四肢并用地拽住了大灰老鼠的尾巴。
“好像有点距离……”
“……又拣回一条命了。”
大树几人都难以合抱,上面布满苔藓一类东西,枝叶青翠欲滴,难为在水里面还能浮得起来。
“吓~”
“呼~~”
远远地,女子两只手就伸出来,上半身前倾,该露的不该露的,一个没能逃地掉进宁风的眼睛里。
“我也闪!”
宁风看那大浪天都要淹了,哪里还不知道跑?
上游头顶处,哪里有什么苏家庄子,分明是斑驳老旧更胜过城墙年代的河堤。
宁风两只手各持一根竹竿,用力猛地一甩。
宁风自是不知道大灰老鼠搬家呢还有心思吐槽他的书匮,抬头望向刚刚跃出来的地方。
“我们再来说说你怎么从海里面跑到这里的问题。”
宁风不用回头,也足够他脑补出身后正在发生的景象。
狂风暴雨中,一人牢牢抱着一球,随着浪起浪伏而沉浮,在电闪雷鸣中时隐时现,随波逐流去。
“咔嚓”数声,竹竿瞬间从前臂长短,变成比一人还要高。他手上部分最粗,后面纤细如儿臂。
“那是什么?”
“咔嚓~”
“苏听雨,是那个小丫头。”
“去。”
那赫然是一条硕大无朋的大鱼。
在这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茹素的大鱼头顶,有一根钓鱼竿一样的肉刺。
近了,近了,又近了!
好家伙,一只大老鼠,身上挂着数十只小老鼠,桌椅板凳下雨般往下掉,蔚为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