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非善非恶，请出风头

，宁采臣走了进来。

    “吓～”

    “扶摇会上，举世瞩目，精气狼烟，生命浓烈，这不是出风头什么是？”

    宁风想起连着做几天好事没多少收获，回过头来还当街做了别人眼中的恶事，天知道九窍石里是什么情况呢，没什么心情，还是耐着性子道：“孩儿让酒楼送一桌子过来便是。”

    这个念头太惊悚，他愣是没敢往下想。

    宁采臣蹦起来，“打雷了，要下雨了，我收衣服去。”

    “出风头啊。”

    他挠着脑袋，第一次觉得自己嘴巴太快，哧溜一大串，怎么知道宁风问的是哪一句？

    “哈哈哈哈，原来我一直是想得差了。”

    宁风忽然纵声大笑，眉心剧烈地跳动着，九窍石喷射而出，当空旋转，淡紫色石体上九个孔窍都在放着金光。

    宁风僵硬地转过脖子来，问道：“父亲，你刚刚说什么？”

    宁风周身一颤，见鬼了一样，紧闭着双目的脸上，先是大惊，继而狂喜。

    宁风霍地转身，一步踏出了九窍石境，惟有充满了疑惑声音还在里面回荡着。

    宁风神情有些紧张地看过来，隐隐觉得似乎抓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还有，可惜散修们的腿不是我打断的，不然怎样？”

    宁风心思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通明过，几番波折后，终于抓住了三个字：出风头！

    “难不成，不是做好事，而是当恶人？”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进去看看吧。”

    天上风起，愁绪般的晚霞吹散，紧接着大片大片橙红色的火烧云笼罩天宇。整个过程如鲜花着锦，似烈火烹油，充斥着绚烂与兴盛的味道，一改夕阳之落寞。

    宁风豁然开朗。

    “哈哈哈，不让走啊，硬是留为父多吃了几盏茶，都在夸你呢。”

    ——“就是有点可惜，上次打断那些散修腿的时候不是你干的，不然这风头就出大了，整个镇子都在传。”

    “不是，不是，一定有哪里不对。”

    “非善非功德，非恶非戾气。”

    “我做了三天的好事，朝阳镇里连只猫狗丢失都是我找回来的，积累金水也就是润个池子底。”

    宁采臣左手酱瓶子，右手油碟子，腋下还夹着盐罐子，喜笑颜开。

    他忍不住想要泪流满面，这是激动的。

    “无论是之前，还是方才，金水之积累，看的是我出了多少风头。”

    “……好吧。”

    宁采臣这会儿才察觉出他状态不对来，紧张地道：“说什么？我说了好多啊，你问哪一句？”

    “我儿，为父挺久没吃你做的饭菜了。”宁采臣可怜巴巴地看过来。

    “父亲，你刚刚说街坊们嫉妒你什么？

    亿万道金光，喷薄而出。

    宁风深吸一口气，唤出九窍石，心神沉其中。

    宁采臣茫然，顺口应道。

    “讲道岩上，位列真传，记名与附庸，尽数感激，出风头吧？”

    ……

    “可不是嘛。”宁采臣一脸我儿子有出息，我很骄傲的表情，兴致勃勃地道：“他们使劲儿恭维，不过为父也不是白给的，听得出来，他们是嫉妒为父有个这么出风头的儿子。”

    宁风哪里受的了这个，当即投降。

    沈兆轩温和一笑，伸手一引，“且随为兄来，师尊在等着你。”

    这会儿宁风脸庞上，映照满金色的光，那是水光，是波光，粼粼而潋滟，仿佛是调皮的孩子，时而凑过来，时而又蹦开去。

    宁风清醒过来，九窍石归位，眼前出现宁采臣担忧的脸。

    宁风心中有事，挤出笑容，随口应道：“是因为孩儿好事做多了吗？”

    “轰隆隆隆～～”

    “哦，是吗？”宁风还是心不在焉。

    “原来……”

    宁风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同的是他的脸上，他的眼中，都在放着光。

    “出风头，竟然是出风头，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