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轰隆隆~~”
“太阳神宫!”
“破庙里的妖魔,不知道是怎样的存在?”
这些乡间光屁股小儿都不会做的事情,宁风偏偏就做了。
破庙里,惟一保存完整的就是一尊塑像了。
“嗤!”
舒百灵闷头向前冲,一边冲一边从怀里往外掏符箓,左手一把,右手一把,明明手里攥得满满的,脚下踉跄一下,口中惊呼一声,手里面符箓来了个天女散花。
“我叫文丑丑。”
宁风喝出的最后四个字伴着闷雷滚滚,在破庙中回荡,引得烟尘扬扬洒洒地落下来。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舒百灵傻了,想要蹲下来捡符箓,风一吹,有一张算一张,全吹进旁边大江里,漂没了。
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宁风脑子里还原出了就在这个地方,就在八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我的知己,我告诉你名字。”
“……是我做的……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几个呼吸不到的功夫,光葬之下,文丑神像解体。
火光摇曳,映照得文丑神像脸上明灭不定,亦如神色在变化,瘆得人浑身寒毛卓竖。
“啊~”
文丑神像在惨叫,无数细小的光柱从神像内部迸发出来,每一道小光柱都会带落一块块或木,或石。
同样的内容,从高高在上的文丑神像身上传来。
“伤口。”
“快看,大家快看!”
夕阳西下,河畔破庙。
宁风却不理会他,沉着声音道:“不久之前,木夫人死了。”
“嚓~”
宁风脑子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紧接着洒然一笑,没有寻根问底的意思,夹着太阳神符的手轻轻一挥。
舒百灵一边亦步亦趋地跟在宁风的后面,迈过了破庙的高高门槛,一边敲了一下自个儿脑袋,懊恼地想:“我就在那傻感动,却不想想,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原因,险些就放过了真妖魔。”
舒百灵越看那文丑塑像越觉得瘆的慌,心知宁风的话怕不是讲给他听的,捧哏地问道:“什么事情?”
再是乞丐地痞,终究对神祇有几分敬畏之心,即便是这样怎么看都不是正神的野神淫祀。
“死?”
一声巨响,文丑神像长身而起,双臂一震,破庙先是屋顶飞起,当空溃散开来,无数的瓦片,破裂的梁柱,如雨而下。
雕工再好,色彩再艳,木雕泥塑就是木雕泥塑,难道还能开口说话吗?
“为什么说又?”
宁风拿着残烛的手没有半点抖,脸上神色却是阴晴不定起来,若在愤怒。
“啊啊啊啊~~~”
宁风重复一遍,愈加的愤怒,厉喝道:“那些在你看来,就是一出戏是吧?”
文丑神像点头了,脸上斑驳的油彩不住剥落下来,看上去愈发地阴森恐怖。
大河奔涌着,夕阳如要坠入河中,给河面染上一层绚烂的晚照光辉。
他嘟囔着,开始真心地相信宁风的判断了。
声音飘散,数百村民鸦雀无声,惊骇欲绝地看着场中。
又是几声巨响,四面墙壁如被大象撞过,轰然倒塌下去。
文丑丑惊呼出声,“又是你们!!!”
文丑塑像前,宁风一手背在身上,一手拿起一支残烛,高举照亮文丑塑像,口中道:“老舒,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隆隆隆隆隆~~”
一个字,如常年不开木门长久不开,骤然打开发出的刺耳声音。
“小丑!”
他脑海中轰然剧震,太阳神宫破开阴霾观想而出,体内太阳神光喷薄而动,恍惚间,似能看到一座辉煌的神宫,悬浮在他脑后。
“下次见面,我要让你在最光辉的时候陨落,当时肯定又是一件~~杰作!”
“我们还会再见的。”
宁风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牙齿缝里面迸出来的,有一股说不出冷意:
“俺老舒,来也!”
“这个……那个……”
他回头望了宁风在文丑神像前挺得笔直的背影,似有迟疑,还是下了决心,按着宁风吩咐,狂奔而去,转眼间消失不见。
地痞剧痛下,慌乱下,挥刀乱砍,木夫人身中数刀在后背,痛得半昏厥过去,更是流出一大滩的鲜血。
舒百灵在宁风话音落下时候,一咬牙,掉头跑出了破庙。
完成了宁风交代的任务,他在缩入人群,还是向前冲两个选择里面挣扎了一下,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冲了。
宁风摇了摇头,重新将残烛放在香案上。
倒抽一口凉气之余,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怔怔地看着这一幕。
“她~本来~不必死。”
“杰作?”
“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就是你的杰作?”
“嘎吱~嘎吱~~”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确定一下,别浪费我了一张太阳神符。”
这样的伤,怕是流血,都未必能流死人吧?
破庙气氛阴森恐怖,当时有雷霆电闪,闷雷滚滚,地痞疑心生暗鬼,以为杀人,于是夺路而逃。
破庙除了地面全数毁去,里面的宁风和文丑丑能看到外面情况,外面的村民自然也同样能看得真真切切。
“嗯~~”他接着品头论足,“看这个样子,应该是丑角中的文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