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块石碑,嗯,或者说,曾经是一块石碑。
宁风是自下往上观察的,很快目光落到了最高处。
宁风有一种感觉,它们的颜色与所处位置高低,就好像是猴群里面拥有最多母猴子的一定是猴王,矮小老丑男人身边跟着一群漂亮少女的,妥妥的不是有权就是有钱……
回头望,只见得一扇孤零零的门杵在那里,仿佛再来个大一点的震动,它就要轰然倒塌了一般。
即便是半遮半掩地,它的凄凉境况还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
那岂不是要孤零零地在这个星空当中的一片残破浮台上,独自呆上一辈子?
宁风挠挠头,有点吃不准。
宁风一时间怔住了,傻住了,有一种遏制不住的冲动,从心中最深处,记忆尘封的地方,不住地喷涌而出。
宁风蹲伏下来身子前方不足数尺处,有一块残破的石碑状石头,半埋在土石下,半曝露在他视线范围内。
宁风震撼无比,一时出神,什么天眷之力不多了,什么停留时间有限,甚至什么防范警惕,什么语言表达能力,尽数被抹去得干干净净。
宁风终于捋直了舌头,撬开了牙关,吐出了一个字来。
树苗通体呈现出碧绿颜色,枝干晶莹剔透远远超过珊瑚一类,反倒像是有琉璃浇灌而成的植株。
有过之,而无不及。
“刷!”
类似的脚下平台之存在,在宁风目之所及虚空当中,漂浮着一个,又一个。
一是一片小树苗般的存在,顽强地在这个没有土壤,没有雨露,亦没有人悉心栽培的地方生长着。
是小,他一眼,便已经望穿。
宁风却浑然不曾在意,反而死死地盯着那一颗流星。
每根小树苗都只有寥寥地,轻易就能数得清楚地树叶。
在这个没有方向,没有参照的地方,他连自家是不是在不断地移动都没有办法给出准确的判断。
“呼~~”
他看到,流星上有厚厚的冰层,干净得超过一切水晶,浑然没有尘埃;
宁风站了起来,走到半截石碑的前方,俯下身子,仔细端详。
有且仅有!
“殷!!”
“殷!”
宁风很是怀疑,即便是太阳神宫中那几位老祖宗,是不是有办法看到跟他此刻所见一般无二的景象。
这个字似乎蕴含着什么神奇的力量,伴随着宁风将其吐出,将其正确发音,无数声回响立刻充斥整个浮台。
在这个明显神奇的地方,除却门和他之外只有两样东西,不珍贵,不神奇,那就见了鬼了。
宁风看见的所有残破,全都不似岁月长河冲刷导致,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凝固避让,不敢侵犯。
毕竟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出现一个残破的石碑,不太可能遇到像算尽苍生营地里那种先民造字,可以直接看懂的。
“这些小玉块不知道有什么特殊作用,想来应该很有价值吧。”
钟鼎文,古音韵,不是宁风这辈子见过的,听过的任何文字和语音,却是他的——母语!
他在心里面悄悄地做着判断,“怎么看,都像是战后破败模样。”
宁风自言自语着,从字面上似乎是揣测,语气却几乎是笃定了。
只是宁风一时间不得其门而入,便暂时搁置了下来,目光移动,落到惟二存在的另外一件东西上。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残破,的确是残破。
每一株小树苗的高处,总会如结着果实,结着稻穗一般,结着几块只有小拇指大小,奇形的玉块。
前后左右,上下六合,原本都应该不住地延展下去,只是不知道被什么强横的力量,生生破碎开来。
一个属于自己的声音在告诉他,他宁风,亦是其中的一份子。
“我看清楚了。”
宁风重重地跺着脚,感受着反震回来的力量,强逼着自己不去沉迷在与地上所见浑然不同的星云与星辰,将注意力放在眼前,放在脚下。
宁风压根分不出心思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他的注意力尽在这方圆百丈处。
一颗流星,带着长长的星光焰尾,从宁风所处的地方擦了过去。
那种感觉又不像是回音,仿佛时间倒退回远古,倒退回一切不曾毁灭之前,无数人影振臂高呼,将一切骄傲,灌注其间!
要嘛,就是一颗颗星辰浮动着,随着远近表现出大小来,尽是亘古久远味道。
“它要是落入任何一个地方,想必都是无数人争抢的天材地宝吧?”
这些玉块就半点没有晶莹感觉了,反倒像是那些水分不足的水果如马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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