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火将二胡放回原位,在屋内转了一圈。
门枢没有发出声响。想象中的“吱呀”声,并不存在。
林火自然不信,他走到门前,一跃而起,将匾额轻轻摘下。
事到如今,也只能顺着线索,走一步算一步啦。
他立刻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姜杉,这人真的身怀异术?
这人也是贫嘴,被人拖着还能这般废话。
那槐树参天而起,约有五人来高。
竟刻着一柄短剑,剑尖平指,指向医馆上空。
“卦解自西边,批断行人路。”
石片镶在匾中,林火费力扣出。
槐木?
书架满满当当,竹简古籍无一不包,井然有序。
姜杉却搂住他的肩膀,“我说,这个面生的小兄弟啊。你这脑袋可不好使,地上没有,难道不会抬头看看?”
床上白被折角,等待离人归寝。
“疼疼疼……”姜杉像是没啥力气,被林火拽着就跑,“你可悠着点,我体弱多病,又是宿醉,要是死在你手里,那可是姑娘们的损失。”
“夕阳沉下底,一首离别曲。”
姜杉也正好抬头望来,勾嘴一笑,“你可是猜错了,我既是先天病弱之体,更是一生难离酒色。”
屋内没有霉味,更是见不着尘埃。
林火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会窥心吗?自己猜呗。”
口舌发干,林火有些紧张。
林火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他心中计较,看样子还得借个铁锹。
但此刻并非怀念之时。老爷子为这间屋子做了标记,难道只是为了标识,回家的路?
花袍姜杉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你小子也是个妙人。”他又饮一口酒,苍白脸上泛起病态红晕,“你要我猜,那我便猜给你看。”
而在她身边,坐着一个花袍青年,黑底袍上,绣满金簪草。他手中还系着红绳,红绳那头挂一酒葫,一荡一荡。
姜杉晃着酒葫,眯起双眼,“可是有东西,藏在匾额后面?”
林火皱了皱眉,不再看他,望向门外槐树。
明眸忽闪,林火心头一热。
他用力不大,可姜杉却“哎呦”一声,跌在地上。
南柯姑娘见着林火,望了过来。
那花袍姜杉凑了过来,抿了口酒,“你找东西?”
林火拎起他,便往屋外走,“姑娘不想与你说话。”
静谧,安详。
林火自然不会就此放弃,若是角上没有,难道已在手中?
何物能够保存四十余年?
看了几眼,便摇了摇头。老爷子四十年前离开此地,定然不会料到,曾老会将棋局保存下来。
塌上立一棋盘,棋盘上散落黑白几颗,棋局未完。
林火皱了皱眉,这人只怕是喝糊涂了吧。
林火转念一想,立刻反应过来。
林火顺着树干,滑到地上。
林火脑中灵光一闪,再次抬眼环顾,嘴角扬起笑容。
他已确定,这里是老爷子的居所。
林火闻言一愣,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正见到主干顶部,隐约有一标记。
他径直走了过去,伸手取下二胡,琴身上有淡淡核桃油香。
石上刻字,正楷龙蛇飞舞,刻得明明白白。
他俩已到馆外,马车不见踪影,应当是吕烽赶了去。
阳光洒进去,淌在家俱上,附着一层光晕。
林火也不再管,将花袍姜杉随意放置一边。
接下来,该找什么?
这满屋家俱,皆是槐木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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