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南柯也是咬住下唇,随后温声说道:“能活一日,便是一日。”
她原本就是少女,只是身世与遭遇,注定她无法欢颜,只有冷漠。冷漠地对待别人,冷漠地对待自己,才不会受伤,才能够为父亲多分担一丝忧愁。
南柯脸上一喜。
屋外,立刻没了动静。
南柯握着匕首,松了口气,缓缓靠上背后灰墙。
不过想来,万兵冢深处,便是藏着“三生石”的禁地。只怕这万兵冢,不仅是司空一族埋骨之地,也是“三生石”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身上有些发冷,还有些头晕,便走到火坑旁,想再生个火。却发现,那些灰烬仍有余热。在火坑边上,刻着一行小字。
身周是糟心的霉味。
南柯先是一懵,随后反应过来,地窖是那些寻常人家存放食物的地方。她……确实没有见过,倒是在这里闹了笑话。
从饥肠辘辘中醒来。
林火取了火折,起身下窖。
两人同时沉默,气氛微妙。
林火一边苦笑,一边寻找地窖开环,“还真是忘了,那些司空大师至少要在冢中生活一年,怎么可能没有地窖。新鲜蔬果,可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她又拿起伤药与布条,看了眼木门。
南柯晃了晃脑袋,将那些纷乱念头赶出脑海,踢开被褥就要下床。可稍一动作,大腿便是发疼,差点崩开伤口。
不一会儿,林火在自己床边,找到一个铁环。
就在此时,传来推门声响。
南柯似乎有些歉意,欲要致歉。
冬季清晨,有些寒意。
南柯吸了几口冷气,慢悠悠地离开木床。
林火爬出洞外。
发尾轻微晃动,屋内空空荡荡。
想到这里,林火苦笑摇头,摸了摸干瘪肚皮。
南柯看他双手。
她将药粉撒在伤处,痛得额头冒汗,频频皱眉。也只有一个人时,她才会表露出自己那面。
谁知林火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罐,罐里有些发红的干瘪吃食。
烫如烙铁!
她坐回床边,褪下裤子,给自己换药。
林火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肚子里也“咕噜噜噜”乱叫起来。
一夜无话。
凭他龙兴第一猎户的本事,硬是在这“万兵冢”中,找不到半点吃食。飞禽走兽不用去想,湖底肥鱼更是没有。就连植物也多是有毒,根本无法食用。这地方,还真是有点邪门。
也不知那“三生石”是否如传言一般神奇。
南柯红着脸,低头继续换药。
南柯听见千磨出鞘的声响。她脸上一烫,现在可不能让林火进屋,赶紧出声,“我在换药。”
他又是无奈摇头,昨夜两人只顾怄气,就忘了屋内搜索,这饿了一夜,又是什么道理?
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南柯暗暗自己。这些,都是值得的!
“暗室?”林火看了南柯一眼,“南柯姑娘,你家里把地窖叫做暗室?”
他伸手拉动铁环。
心中稍一放松,南柯便觉得浑身疲乏,与林火道了一声,便匆匆和衣而睡。
“水在壶里,药在壶边,我出去看看。”
似是得到稍许慰藉,南柯绽开笑容,只有此刻,终于有点少女模样。
对视一眼,终究是笑出声来。
林火心中暗道:这些司空大师,做个地窖都要这般大费周章。也不知是该赞他们技艺精湛,还是贬他们闲得无聊。
她的面皮有些发红。
第二日夜,两人不算饱食,但也不再挨饿。
终于那水流汇于一处,却不见聚积,反而渗了下去。
两人围在洞口,等待通风。
“吱呀”一声,门扉开启。
那个混小子去哪儿了?
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九霄的伤药,确实好用。只是这块痂,也不知会不会留下伤疤。
林火嘿嘿一笑,“红薯干,九蒸九晒,经久不腐。”
地窖,存放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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