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拂过坟头杂草,枯叶微摆,气氛微妙。
林火望向墓碑,又回看狼狈少年,“你是纪浩的……”
林火高声呼和,“不要放走一个。”
前方,吕烽与黑衣坟间相遇,前排黑衣高高跃起。
少年发出一声痛呼,又被林火按在地上。
林火按住剑柄,向前一步,沉声说道:“这位兄弟。”
林火望向纪律安睡房门,“纪律告知于我,花烛帮还有一位师伯,领着一半弟兄在昂城留守。我们不如先将他安全送到那里,再做打算。”
章昭平一边看书,一边补充,“黑一门杀人,千钱起。确实是笔巨款。”
夕阳垂落,光透晚霞,染遍山林。
那受伤少年,却像未曾见到身后追兵,死死盯住林火手中铁锹,狰狞喝道:“滚开!”
“这是何物?”纪律抬头问道。
那受伤少年,却像是不曾听到这话,扶着身边墓碑,挣扎站立。那些黑衣人,同时上前半步,握刀在手。
黑衣人,面面相觑,终有人阴沉说道:“黑一门做事,莫要多管闲事。”
吕烽羡慕地看着枫叔收起弓箭。
章昭平微微皱眉,就要上前。
林火张开双臂,搂住少年颤抖身躯。
丝丝光绸穿过树隙,将万物身影拉长,互相交叠。
林火皱眉沉思,“如此看来,其中必有蹊跷。”
两人扭头对视一笑,踏步而出。
林火为他撵上被角,退出屋外,顺手合上房门。
父母?
少年冷哼一声,“我不知道纪浩是谁。”
众人皆是挽弓,再加上林火与吕烽追杀,十来黑衣顷刻覆灭。
红袍儿皱眉说道:“黑一门无利不起早,应该不是普通江湖仇杀。”
纪律低下头颅,语带哽咽:“他只知道送钱回来,钱,钱,钱!再多金银……再多金银……”少年放声大哭,“也及不上儿孙绕膝,及不上身边片刻!”
嗡鸣呼啸!
“还是说正事吧。”他靠着石亭立柱,“二老死后,纪律伤心过度,大病一场,错过了那年科考,从此便一蹶不振。后来他加入了这附近的一个小门派‘花烛帮’。他读过些书,为他们管管账目,也算是个营生。”
林火如今也是身手了得,扣住少年手腕,压肘一扭,便将他身体下放,顺势上步跪上单膝,将他手臂拧在身后,身子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没人出声打断,林火继续说道:“此次,他便是和那些门人同去参加昂山武林大会,真巧要路过家中,便准备回家祭拜父母,谁知遇到了黑一门。”
林火看在眼中,拍了拍他肩膀,“又练一年,你还是毫无长进。”
坟地重回宁静。
林火叹了口气,“这是你哥的骨灰。”
章昭平将书卷别在腰后,弯弓满月。
林火点了点头,“我叫林火,是你哥哥纪浩的朋友。”
林火绑住少年肩胛,稍稍用力,“那应该知道‘非礼勿视’。”
剩下十人,四散奔逃。
林火哈哈大笑,朝众人走去。
少年点了点头。
纪律浑身一震,“死……死了?”
决战?
“噗嗤”一声,将一空中黑衣钉死地上。
林火落在最后,抬头望月。
林火微微一笑,“听说你读过书。”
吕烽长枪舞动,与那些钢刀相交,或是“当当”敲打,或是“刺啦”剐蹭,皆是金石之音。
远处,枫叔已从车中暗格取出弓箭,分发众人。
黑衣人随之而动!
那边,南柯正为受伤少年固定脱臼肩膀。骨架已经接回,却还得吊住肌肉,若是置之不理,后患无穷,说不得这只手都废了。
吕烽上前一步,将一众书生与南柯护在身后,“你还是关心一下,追杀你的人吧。”
林火拔剑出鞘,“我来助你。”
林火见他面色变化,似是纠结,便将纪浩骨灰瓶塞他手中。
日沉山后,少年在林火怀中瑟瑟。
纪律捏紧小瓶,双手颤抖,指骨发白。林火刚想劝慰几句,纪律却突然扬手,将手中骨灰瓶狠狠砸向地面。
君子六艺,谁不曾学“御射”?
环腰一扫,逼开近身黑衣。
林火微微一愣。
“滚开!”那少年厉声吼道:“离我父母越远越好!”
林火一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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