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闻言,未等她说完,便笑道:“夫人且放心便是,你腹中胎儿健康着呢!之所以这么久了还未显怀,许是其父身份不同吧!”
二青与河耀在外间露台密谈,小筑内,河夫人也在与大白谈笑。
这般想着,她却也无头绪。
二青见此,只是笑,并未解释。
倒不是河耀被吓到了,而是河耀没想到,大白会直接说出来。
二青不知其他妖怪怀胎时,是否也是这般。但不得不说,河夫人以凡躯孕育此‘妖胎’,估计就算将来能脱险,也得减寿不少。
河夫人紧张道:“白姑娘,怎了?不是说我腹中胎儿很健康么?”
结果大白又来了句:“你可能会死!”
顿了下,见河耀脸色讪讪,有些尴尬,二青又道:“不过,我家师姐对岐黄之术颇有涉猎,回头可与她说说,看是否有解决之道。”
大白如此直接,二青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河夫人对修行上的问题,自然不甚清楚,也只能点头称是。
她说着,深深吸了口气,笑道:“就连此方空气,都比他处更为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二青闻言,不由失笑摇头,道:“虽说我等所修之法皆为道门正宗,可这道门正宗之法,可无教人安儿保胎之术。”
见河夫人随大白进入小筑,二青示意河妖坐下,并用神识与其交流起来。“河兄时才似乎言语未尽?”
河夫人见此,便起身道:“白姑娘,我来帮你!”
而后,河耀暗地里又与大白提起她夫人之事。
河耀点了点头,传音道:“虽说夫人有孕,此乃喜事。然而,我却发现,自从我那夫人怀了身孕之后,模样却是一日比一日憔悴。后来我仔细观察,发现她腹中那胎儿,却是一直在吸噬她的精气神。我担心,等那胎儿降生,我那夫人,估计也命不久矣!”
二青闻言,不由愕然。
大白的话,让河夫人怔怔出神,而河耀却是张口结舌。
末了,她又轻声问大白,“白姑娘与岑公子郎才女貌,又双双隐遁此方,双宿双栖,却怎还是女儿身?”
他说着,朝二青和大白看去。
河夫人听了,笑了笑,而后给二青和大白施了一礼,道:“让二位见笑了!这些年,我和耀郎游南逛北,览青山,观海天,无拘无束惯了,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快要忘了。”
长此以往,二青估计,真有可能发生河耀所想的那种惨剧。
登上那湖心小筑,看到那露台案几上还摆着瑶琴,那河夫人脸上笑容更盛,赞道:“此方景色真美!闲时观碧湖清波漾漾,白云幽幽。闻崖岸松涛阵阵,禽鸣兽吼。兴致来时,舞文弄墨,操琴演乐。二位果如那神仙中人。如此隐遁世外,想来定是逍遥自在。”
“不妨事,不妨事!”河夫人笑了起来,末了又道:“白姑娘是如何看出的?虽说我腹中胎儿已怀有六个多月,但却未曾显怀……”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