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脸上也显露出了慌乱。
“真有埋伏?!”
难道还想将他这万余兵马一网打尽?!
有了这些,李铮的势力可以在短时间内,膨胀许多倍!
经此火攻,那万余叛军至少得死个七八成,剩下的残兵败将对他已经没有了威胁。再则,他这次火攻只是为了解除追兵的威胁,顺便给韩遂一个下马威,并非以杀人为乐,对于那些残兵败将,放过也无妨。
傅燮能为他这般考虑,还送出祖宗基业,也个人情也太大了。
“李贤弟!”
再则,李铮手里力量越大,到时候朝廷发兵反击的时候,起到的作用就越大。
忽然,他胯|下战马一歪,只听得一声脆响,阎行不防一下子被战马掀翻在地!
大火越烧越旺,热气澎湃,烟熏火燎,李铮等人受不住,连忙远离此地。
“快走!”
这谷中的万余条性命,也不知道最后能活下来多少。
“兄长之言,小弟铭记在心。”
别了傅燮之后,李铮马不停蹄,又沿着泾水立刻回转,进入安定郡范围之后,转道向北,穿过安定,进入了北地郡范围。
傅燮皱了皱眉,道:“此番你以少胜多,转战千里,数败韩遂大军,立下大功,何不随我去长安?待为兄上书朝廷,天子定然不吝赏赐,是时与我召集兵马,一同杀回凉州,岂不更好?”
……
“大火烧开了!”
现在后路被堵,而且燃起了大火,唯一的出路,只有向前。
现下凉州太乱了,他急需发展壮大,但他除了一个草场,其他的产业也才刚刚起步。若是接管了傅氏留下的家当,就相当于得到了整个灵州!
薄落谷出口内外,仅仅木石所隔,却是天差地别。谷中大火冲霄,照彻了半边天,使黑夜如同白昼,其中惨叫嘶嚎让人心中震怖。然谷口之外,却在言笑晏晏。
“不用理会,继续追击!”
“我二人早让韩遂恨之入骨啦。”傅燮笑了笑,道:“此战之后,想必短时间内不会有追兵了,接下来贤弟有何打算?!”
连夜让努罗带着步卒与一些伤员率先返回灵州,李铮自己则与白狼领着数十骑,护送傅燮往东,直奔左冯翊。
这来回一趟,李铮在路上,看到的不是三辅之地的繁华,而是一种凋零。
泾水起源于安定境内凡亭山,向东横贯半个安定郡,贯穿右扶风一角,又进入左冯翊境内,最终汇入渭水。
嘴角一翘,李铮笑了。
“主上!”
阎行瞬间就明白了那汉将的打算,这是要把他堵在这谷中,活生生烧死啊!
正此时,身后却传来惨叫,接着,阎行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慌乱的气氛在蔓延。
阎行狼狈的站起来,头盔都掉了。
不过李铮并不觉得他们可怜,作为敌对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难不成李铮还要因为怜悯生命,而放他们离开?
傅燮笑着将李铮扶起来,盯着他的眼睛,语重心长道:“贤弟用兵娴熟,有名将之资,为兄也只是不希望贤弟这样的将才流落在野而已。只希望贤弟时时谨记保护百姓,效忠朝廷,为兄便安心了。”
周遭的亲兵也有好些猝不及防被陷阱暗算,落下马背。但这些亲兵还算尽责,连忙涌上来,推开拥堵不堪的乱兵,簇拥着阎行向前迅速逃离。
“哎呀,我衣服烧起来了!”
“没事就好!”李铮上前拍了拍白狼的肩膀,又对傅燮道:“傅兄,这次给他们来了下狠的,想必那韩遂会恨你我入骨啊。”
“还是傅兄知我。”李铮又作了一揖,道:“小弟正愁如何壮大力量,对抗叛军,没想到傅兄竟然如此慷慨。傅兄,多谢了!”
虽然对长安城颇为向往,但李铮仍然按捺住了心中的渴望,在安陵与傅燮道别。
“希望前面的出口,还未被堵上!”
由此可见战争的可怕。
见李铮郑重其事,傅燮欣慰不已,又道:“我傅氏已然迁走美阳,留在灵州的一些家当也没甚用处,不若予以贤弟用以招兵买马。稍后为兄手书一封,你回灵州之后交给驻留坞堡的管事,然后便接管傅氏祖宅吧。”
说着,顿了一顿,接着道:“有傅兄在,天子自不会亏待与我。不过朝廷这边有傅兄就足够了,而我钉在灵州却更有用!”
不少的郡县都显得人烟稀少,想想就知道,多半是因为凉州的战乱,迫使这些地方的人口往东迁移走了。
李铮郑重的作了个揖,心里却道,保护百姓是一定的,但效忠朝廷嘛……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甚至于连山贼马匪,这一路上都没遇到多少。
而疯狂沿着山谷向北逃窜的追兵,却在后段遇上了密密麻麻的陷阱。这些陷阱虽然不深不大,但却恰好能够减慢他们的速度!
北端出口处的山崖上,傅燮看着身旁的五十兵卒将木石推下去之后,又看着他们射出火箭,点燃了谷内的柴草。
“走吧。”
当李铮等人到北端出口外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的不是傅燮,而是白狼。
“起火了!”
叹了口气,李铮忽然有些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