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大多没读书不识字,但却知道好坏。凉州人是什么生活?任凭一个百姓,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赵韪等人“无力回天”,只得率领残部两万余人狼狈而逃,连夜狂奔百里,退守广汉郡梓潼。同时遣人回报战况,求援成都。
那吴懿心腹见状,立刻趁热打铁,道:“将军一身本事,何必要死死的吊在刘焉这一棵枯树身上?刘焉虽行仁政,但偏安一隅,守户之犬耳。跟随于他,端端是埋没了将军的才能。而李凉州起于微末,短短数年之间,破韩遂,收羌胡,灭匈奴,治下百姓数百万,精兵数十万,坐拥西北广大区域,威迫关中董卓,有鲸吞天下之志,跟随这样的主公,以后名留青史,飞黄腾达不在话下呀!”
……
武阳,犍为郡治所所在,距离成都不过百二十里,而今五万蛮兵汇聚于此,可以说是乌烟瘴气。
好似有了希望,刘焉终于镇定了许多,想了想,道:“张任,本州牧现在任命你为中郎将,统帅蛮兵,立刻北上梓潼,接替赵韪抵御敌军!”
“难道主公忘了蛮兵吗?”
张任到了武阳,目睹了这一切,一颗心逐渐下沉。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大约已经能看得出刘焉大势将去。还能够说什么呢?十五万大军战败,几近全数折损,北方的防线支离破碎了。凉州军就可以长驱直入指日可待!
“哦?!”
泠苞闻言,摆了摆手,让左右甲士退下,面色沉凝了下来,道:“嘿,你岂不知,本将军早已联络葭萌关刘璝将军,立刻就要挥兵回援。有本将军与刘璝将军麾下数万精兵,必保梓潼无恙!”
骑了马,吴懿离开州牧府,回到了自己府上将自己关在书房良久,最后叫来几个心腹小厮,耳语嘱咐了一番,各自携了书信,挥手让其退下。
“喏!”
言罢,刘焉面色一缓,紧盯着张任:“益州的安危,就靠你了!”
“且慢!”
难道还指望沿路的郡县阻击?
而百姓也在无有反抗者,这要归功于凉州一直以来的影响和宣传。
有校尉徐晃深表赞同,道:“破了梓潼,且不说这两个关隘中的益州军是否会挥兵回援,单说没了大军驻守,这两处险关就有可能落到张鲁的手中,甚至董卓的手中。剑门、葭萌二关,乃益州门户,若不能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以后就显得被动。”
问道:“不知吴从事有何要事?”
那吴懿心腹闻言,心中一抖,但察言观色,却看到泠苞虽然面色森冷,但眼神却别有意味,于是连忙道:“将军人杰也,岂能不知刘益州大势已去?十五万大军在阴平灰飞烟灭,凉州军长驱直入,已围困梓潼,想必要不了几天,梓潼一破,成都再无兵力可守!难道将军要与刘益州陪葬吗?”
刘焉闻言,不由大喜过望,连连点头,喜道:“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这些蛮兵乃是张任从牂牁郡、越隽郡、益州郡三郡征召而来的诸部西南夷。诸部蛮夷互不统属,各有服饰风俗,这下聚在一起,乱糟糟的,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十五万大军都挡不住凉州军分毫,难道还指望赵韪手里剩下的一两万人马?
连张山都面露奇色。
“将军真是自信。”这人却冷笑连连,道:“阴平十五万大军就是前车之鉴,将军与刘将军也不过才区区数万兵马,如何能抵挡凉州兵锋?笑话!”
那吴懿心腹又道:“而今关中董卓攻打汉中,张鲁眼看抵挡不住,将军最大的职责,是守住剑门关,以防董卓威胁。面对董卓兵锋,将军不能回援,刘益州想必也不能责怪吧?”
站在窗前,吴懿仰望长空,目光炯炯。
“说得好!”
徐晃又道:“屯兵于梓潼城下,还有一个好处。”
……
泠苞翻开书帛,细细一看,眼睛不由微微眯了起来。
张山摆了摆手,笑道:“你有本事,我心知肚明。哈哈,不说这个了,接下来各部立刻扎营,严加防备。不要以为益州军不堪一击就疏忽大意!”
张山此话说的豪迈正大,一点也不因为徐晃比他看的更远而嫉妒愤恨,反而激赏,让在座诸将不由心悦诚服。
寻常时候,百姓闲谈,无不艳羡凉州人的自由富庶。而今凉州大军入境,谁愿意抵抗?都已经在憧憬被凉州统治之后的幸福生活喽。
刘焉仿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双眼睛立刻放光,脸上愈显潮|红。
堂下,张任、吴懿等人看着刘焉失态,俱皆默然不语。
张山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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