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日子越过越舒服。
可是李老头竟这么做了,难道没有深意?其实李老头的用心,他岂会不知?
于是,每个月,他便总有几天烦心的日子。
倒是他,却想看看,自己如果在学堂里,引经据典,博古通今,李老头儿的下巴会不会掉下来。
苏三从不与这老头儿计较,不管他怎么说,也只是微笑地听着,听完了也就算了,并不往心上去。这种态度,倒是让其他几个老头儿,大感奇怪。
公孙从不与人争执,往往是见机不对,便把话题不动声色地扯开,说话让人如沐春风。
啊……这只老狐狸!竟是一点亏也不吃。给李家当了一回挡箭牌,一定是要找补回来,才开心的。
“难道公孙老友没有听过,‘鲤鱼跳龙门’的故事?那么大的红鲤,可是要化龙的,岂不就是成了精的鱼?”
开口的老者姓公孙,看穿着应该薄有身家,其人谈吐风雅,语言之间颇有独到见解,应该是见过些大世面,经历过许多风雨的人物。
关键的是,这几个老头,颇有些风清云淡的气质,谈笑间更有无所禁忌的风骨;不用动心思去想,畅所欲言的感觉,其实才是真正吸引他往湖边钓鱼的地方。
苏老爷子的意思是:既然苏家和李家现在是姻亲,他也是已经成了亲的人,那就应该把妻子,拘在身边。
他现在喜欢上了钓鱼,几个经常在湖边钓鱼的老头儿,也总是会和他交流些钓鱼经。钓鱼回来之后,便与玉儿躲在小院里,烤鱼吃,这时代没有这种吃法,所以还是别有风味的,就是可以搭配的佐料少了一些,有些美中不足。
这不是嫁‘祸’于人吗?
“小子荒谬,再说下去,就成了小老儿钓龙胎了,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去你岳父那里,找点事情做!”
倒是她的那些堂兄弟姐妹们上前说话的极多,大抵是幸灾乐祸,盼望着他把李月儿接回苏家受罪的心态居多。
有一种情形是:如果教书的先生,连要教的孩子都不如。不知道教书的先生,情何以堪?
苏老爷子眼珠子一转,便没有再说话了,回到家,大手一挥,“三,过几天,你到李家学堂当先生去。”
苏老爷子算是给李老头,出了一道难题。
苏老爷子是哭笑不得的,苏三这只鸭子是赶上了架,可怎么下来,就不知道了。
他自然不会在意这所有人的喜恶,上一辈子的经历摆在那里,什么样的人间百态,世情冷暖,他没有经历过呢?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我却是晚了。”他呵呵地笑着。
不过,苏老爷子,却看不得他这么轻闲。想着他伤也好了,也不往青楼妓院黑窝赌档去了,便想着是不是应该给他找些事情做做。
“这几日不见你来,老头儿我雨中垂钓,收获竟然颇丰,便是那不常见的大红鲤,也曾拉上一尾,哈哈……”
“什么鱼精?不过是条红鲤而已。”
依着他的意思,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有什么好求的?不过老爷子执意要他如此,他也不好太忤逆。谁叫苏三之前太顽劣,所以说出来的话,也自然是没有分量的。
苏三看了请柬上的日子,倒还有段时日才是所谓的吉日。左右还是无事,白天,便仍旧往湖边去钓鱼,其余的时间,多是看看书,练练字,再不然就是与玉儿还有下人们斗斗地主,日子过的真是舒服。
可李老头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吗?李老头更狠……
下雨的时节,便不出门,只呆在楼上看书写字,也教玉儿写字。无聊的时候,也带着玉儿玩扑克。玉儿现在学会了一种新的玩法,叫斗地主。每天贪玩的不行,总是带着下人们斗来斗去。
可惜,李老头想看他笑话的希望,是实现不了的。情难以堪的局面,是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的。
上一辈就有三房,到了李月儿这一辈上,兄弟姐妹就很多了。李月儿的亲大哥跟着李老爷子经商,把大房的门面给撑了起来,其它房的人,就只能靠在大房的产业下面渡日。
“怎么就不能做先生?”李老头,老神在在。
沿着街道走到头,可以到东湖边上。湖边有条可供马车行走的大路,绕着东湖向远处伸展。
扛着竹竿,天才微微亮,便往东湖慢慢行来。一路走过,大多数店铺并没有开张,只有买小吃的早点摊,还算有点人气。武陵人生活的安逸,这一点从早晨的街道,并没有多少行色匆匆的人,可以看出。
“哦,那我还是早点回去算了!”
“喔,怎么说的,就要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