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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三楼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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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少爷很少做好人,要珍惜机会哦小美人。”

    孤男寡女的病房里,演上这一出也太奇怪了。

    秦渊站在楼梯口,冷然地望着她,身上还穿着西装,西装微皱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是刚到家。

    他不是工作狂吗?为什么他没有去公司上班反而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了她?

    她的举止,多少带着讨好的成分。

    秦渊站在她面前,慢慢地执起她的左手,像个西方绅士一般,低头落下一个吻,丁冬看不见他眼里的脉脉情深。

    丁冬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周景宣打来的,她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对面的秦渊,悄悄站了起来,跑到门外花园接电话。

    他身上仿佛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让她不能动弹,无法逃跑,他不知不觉离她很近,近到她仰望她时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让她全身的每个毛孔微微战栗。

    “哦。”丁冬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上的汤勺,思绪回到了那个让她头痛欲裂的下雨天,目光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你读大学的时候,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啊?”

    “这样啊……你再找找,拜托下你的朋友,你跟律师说,多少钱我都愿意出,只要能把我弄出来……”

    他静静看着她,“但最让我无奈的是,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句话伤我最深。”

    丁冬点点头,满脸担忧,“所以我很怕做不好秦先生要求我做的事,但是……但是我又没法开口,我怕他以为我是找借口……他已经很仁慈了……但我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丁冬大脑当机,“你说什么?”

    那些理由都被这个落拓的男人亲手毁灭了。

    在碰到他的手的一霎那,丁冬就后悔了,仓皇失措地与回头的秦渊对视一眼,忙烫手一般放开了他的手,心里咚咚直跳。

    那一天她只图一时痛快,说了很多很过分的话,丁冬脸上滚烫滚烫,见秦渊拿起的咖啡已经凉了,忙殷勤站起来,“咖啡冷了,我去给你拿热的。”

    第二天丁冬还是不情不愿地配合医生做了脑部CT,躺在那里看着冰冷的仪器扫过她的头部,有一个瞬间,她突然非常害怕,那次完全记不起的车祸以后,她就看不了整篇整篇的文字,总觉得脑子里住着一个不爱学习的魔鬼,而她随时会在明天被那个魔鬼折磨死去。

    “想去就去吧,我不会拘禁你,你想要的自由,依然是你的。”

    他的目光带着质问,“你在干什么?”

    丁冬被一种古怪的情绪纠缠着。

    也许他想起来了,上次就是在这个客厅,她出言不逊,他们不欢而散。

    “卡萨布兰卡。”他走到门边,回头,“回忆之花。”

    丁冬心乱如麻,然后看到周景宣也出现在视野中,他慢慢走向秦渊,丁冬的心都揪了起来,她以为他们要打架,差点想拔腿狂奔下楼时,却发现预料中的打架并没有发生,周景宣接过了秦渊的香烟,夹在嘴里,甚至凑过去借火。

    丁冬见律师这么说,心里狂喜,恨不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狱中的盛匡。

    “不行!”她的耳边是秦渊无情的怒喝,“不准去!”

    孤寂的长夜,想想都觉得十分难熬。

    “私事?”秦渊合起报纸,轻漫的眼神,“我倒是想知道,你有哪些私事是我不知道的。”

    丁冬踮着脚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个男人吞云吐雾,他们似乎在说话,仿佛多年的老友,很难相信,几天前,他们还把对方往死里揍,下手毫不留情。

    嘱咐完这些,阿南就没怎么理会丁冬了,想来对于丁冬的所作所为是看不惯的,所以对待丁冬,就有些冷淡了。

    她不想承认,她期待着那个吻。

    有音符流淌的上午,阳光和海水,还有安静看报的男人,丁冬托着腮眯着眼,竟有种淡淡的“幸福来了”的可笑错觉。

    丁冬脸红,说完才意识到这样的话只适合出自情人之口,一时有些害羞,更不敢看秦渊的眼睛。

    秦渊的目光仿佛变成了一双手,轻柔抚过她脸上的每个部分,“你还是那样子,好奇心比谁都重,从来学不会安分。”

    “明明我比他帅,他是万年冰山,我可是热情火山啊。”

    “为了心爱的人,我没有什么不敢的!”丁冬厉声回应他,往常逆来顺受的小脸因为愤怒而美丽地惊人。

    这天下午,正在午睡的丁冬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传来的竟是盛匡久违的沙哑声音,“丁冬!”

    医院来来往往的人流里,她找不到那个卓尔不群的男人,她四处张望,失魂落魄的样子,有新人奇怪地向她投来一眼,她站在原地视若无睹,下一秒心念一动,她突然转过身,蓦然触到了一双深邃的眼睛。

    “我睡不着,”她声音轻轻的,不断扇动的睫毛泄露她此时的胆怯,“好奇……”

    她在梦境里一遍遍地问,然后在疲惫辗转中醒了过来,醒来时一身冷汗,犹如经历一场旷世酷刑。

    这晚秦渊自然没有再出现,出现的,倒是另一个人。

    “啊……哦。”丁冬手足无措地坐了起来,被头痛折磨的她,脸色有些病态的白。

    她死咬着唇目送他离开,那种恨不得马上死去的心情再度死灰复燃,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她今天口不择言到这种地步,她把所有的话都残忍地变成了一把刀,挥向了他,也伤了自己。

    她确定,他的心在流血,而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番话的她并没有报复后的快|感,反而也难受到无力呼吸。

    第二天早上正当丁冬准备出门之际,意外地发现秦渊出现在餐桌旁,她本行色匆匆,却突然僵在原地,惊弓之鸟一般紧张地看着他。

    丁冬耷拉着脑袋,声音像蚊子一样轻,“那你把我赶出去吧。”

    丁冬瞪着他,神情越发冷清。

    冷血无情,这些媒体报道最多的字眼,事实上一段时间与他接触下来,她并没有真切感受到,相反,她感受到的是他冷酷外表下不易察觉的柔情,每每颠覆她对他的所有认知。

    她捏捏自己终于脸上终于丰润起来的肉,“你的汤催肥效力太强了。”

    江海蓝优雅地坐了下来,状似无心地问,“对了,你之前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晕倒了。”

    他无辜地眨眨眼,“你这个豌豆公主那么弱不禁风,我差点因为你变成杀人犯。”

    “就是因为脑子不好,读书也读不好,一看到满页满页的字就头痛坐不住,我自己也很烦恼的。”

    又是一场亢长疲惫的梦境,梦里一直有个人牵着她的手狂奔,仿佛已经跑到了世界的尽头,那里是一片荒原戈壁,他却说:“宝宝,我们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

    而且为什么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丁冬摇摇头,“不是百合吗?”

    秦渊看着她,“去见谁?”

    那种可笑的所谓“留恋”的情绪,一定要像扫垃圾一样,从她心里坚决地扫出去。

    秦渊是谈判桌上的高手,自然不会放过丁冬那一瞬而逝的犹豫,遂加了剂猛药,“你现在可是住在我的房子里,至少让我知道,你出去不会替我惹什么麻烦不是吗?”

    秀嫂扔下支零破碎的感叹,就回厨房忙去了,留下丁冬一个人顾自沉思。

    “你在为你的爱情奔走,那……我的爱情呢?”他背着她轻轻叹息。

    秦渊不让她见周景宣,可是今晚算什么?算是一种默许?

    自责情绪从未有过的强烈,想道歉的心情如此急迫,急迫到再不能多等一秒,多等一秒便是煎熬。

    她努力抬头勇敢地直视秦渊锐利的眼,脆弱却又凛然毫不畏惧的神情,此刻,丁冬甚至渴望秦渊的暴怒毁灭她,也结束她的这场煎熬。

    她不顾一切地不惜与秦渊撕破脸来到盛匡面前,并不想听到这样令人心寒的话语,她理解盛匡身在牢狱焦灼无比,却不打算轻易原谅他,哪怕他能成功脱身。

    秦渊很快回来,他刚一进来,就与坐在客厅的丁冬目光交接,丁冬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尴尬地道了声,“早”。

    “听说豌豆公主二次入院了,我想我一定要过来看看。”周景宣笑着将花放在她的床头,而后坐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没想到小野猫也有这么弱不禁风的一天。”

    周景宣站起来,走到窗边,往窗外深深看了一眼,转头朝丁冬释出一个温和无害的笑,“因为我想你和你未婚夫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丁冬踟蹰了一下,本能地拒绝说实话,“只是一些私事而已,真的是小事。”

    “我一个做下人的,本来不该多嘴的。”秀嫂露出为难的神情,“丁小姐啊,你……你是不是又对秦先生说了什么啊?”

    雨里撑伞等待她的秦渊,远远目送她去检查的秦渊,还有医院路灯下守望的秦渊,都让她笃定,他不会伤害她。

    这种害怕自己随时会死去的恐惧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丁冬嘴唇发白,她想她做了太多错事,她度秒如年地等待着,脑子里只想去向那个男人道歉,一定要道歉!

    丁冬心里疑窦丛生,一边觉得“秦渊特地为她而来”的猜测实在可笑至极,一边又清楚意识到,不管他来不来,她都欠他一个“对不起。”

    丁冬在拘留所见到了蹒跚而来的盛匡,两个月不见,这个还处于壮年的男人显出一丝老态,往常自由不羁的长发被剃成了平头,牢狱生活让他有些发胖,那些在丁冬眼里才华横溢的气息因为头发的缘故瞬间消失无踪,失去了那些外在,丁冬仿佛现在才看清,自己当初选的男人原来如此平凡。

    她不知道她身体里住着什么魔鬼,让她迷了心智,让她不能控制身体深处涌起的渴望。

    “没什么。”丁冬将慌乱不动声色地藏了起来,笑了一下,“昨天看到一群大学生,随口问问。”

    时隔那么久听到盛匡的声音,丁冬只觉得陌生,但无论如何他处于危难之中,她必须要帮他,毕竟他是她下半辈子打算一起度过的人。

    入耳的是秦渊低沉的声音。

    双脚不听使唤地上了楼,她站在了那间神秘的小房间门口。

    丁冬手上的汤勺掉了在桌上,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

    秦渊就在她身后几米外,他似乎刚从放射科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与身边的中年医生交谈了几句,眉微微皱着,医生与他握手后离去,他再度淡漠地往她这个方向瞥了一眼,转身,默然离去。

    深夜病床上接到这样一通急火攻心的电话,丁冬自然没有好口气,“这么短时间,我上哪给你找律师,去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律师的面都没见着。”

    丁冬愣了一下,“没有。那天是意外,我没事了。”

    深夜里他的声音分外性感。

    走廊的气氛一下子安静到令人不安。

    “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秦渊全然失去耐心,他又成一位阴沉绅士蜕变为暴戾帝王,残暴的统治着他的领土,不容许任何人的忤逆和背叛。

    “伤在这里。”周景宣指指自己的心窝,“那晚你挡在秦渊的前面,本帅哥很受伤啊。”

    丁冬的脸更加烫了,唯唯诺诺地抬起头,触到秦渊严厉的眼时明显退缩了一下,但到底是没有再躲开,“我道歉。”

    丁冬的脸白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倔强,“对不起,每个人都有一些隐私,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这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温柔的笑容让丁冬有些眩晕,一脸被动地看着秦渊。

    特别是他。

    为什么所有人的语气,都像是认识她许久似的,但她明明对他们没有印象。

    丁冬拒绝去看他故作可怜的帅脸,扭过头去,“看过了你就走吧,要是被他发现你来过了,你完美的左下巴怕也保不住了。”

    那个周景宣,她不可能再去见。

    在医院住了几天又被逼着做了好几项检查后,丁冬终于获准可以出院。是阿南来接她住院,并告诉她秦渊因为一桩并购案,会去纽约出差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养好身体,还有,不要乱跑。

    “匡哥!”丁冬一下子醒了,骨碌一下坐了起来,“你人在哪里?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

    喝完汤他抬头看她,“头还疼过吗?”

    漆黑的过道突然灯光大亮,丁冬吓得手一缩,颤抖着转身。

    说不定这一次他真的会将她赶出去。

    这样带着冒犯和侮辱的问题从江海蓝那张不正经的嘴里说出来,竟让丁冬丝毫气不起来,大概早就习惯她的“美式毒舌”,丁冬讪笑应道,“脑子不好倒是真的,以前出过车祸,不过我记不清了,很早以前的事了。”

    果然听他说,“找律师的事,我可以帮你。”

    丁冬咬着面包,纳闷这一大一小的关系何时变得这么好。

    到底是哪句话伤他最深呢?接下来整整一天丁冬都在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秦渊那时的表情,头竟又隐隐开始疼了。

    秦渊回头看着呆愣的她,慢慢地,绽开一个从未有过的温柔笑容。

    他站了多久了?为什么不上来?

    “没,没有啊。”秀嫂的脸色明显有些慌乱了,但很快恢复镇静,“厨房蹲着燕窝银耳汤呢,刚好秦先生也在,我多炖了点,你们俩都补补。”

    秦渊看着她眉头紧锁,隐隐有些烦忧,丁冬仿佛有种“他在担心她”的错觉。

    但她还是要试一试。

    “是,你确实说了很多伤人的话。”秦渊的眼里透出一股无言的苍凉,就像丁冬梦里的那片荒原隔壁,空洞悲戚,死寂一片。

    丁冬迷迷瞪瞪,猛然间感觉到来自下面的一道凌厉视线。

    “我这几天都做噩梦。梦到被秦渊大卸八块,还扔进大海喂鲨鱼。”

    也许是白天心事想的太多,丁冬又开始做梦了。一连几天,梦里又出现了那个好听的男声,一遍遍地用心碎的声音叫“宝宝”,醒来后的丁冬大汗淋漓,几乎虚脱,她在深重的夜里捂着胸口,粗声喘气。

    她憨笑着回了厨房。

    冷,好冷!

    “你这是非法拘禁!”丁冬怒不可遏,此刻她彻底豁出去了,“请容许我提醒你,我不是你的犯人,你也没有权利剥夺我见谁的自由!那是我的未婚夫,他需要帮助,除非你杀了我,要不然我今天必须出去!”

    丁冬愣了一下,随即惊喜若狂,“真的?”

    话说到这里,就实在是过分地离谱了,丁冬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合上报纸,站起来背对着她,“出门前记得报备,电话开着,不要找不到人就好。”

    她蓦地抬起头,“为什么?”

    丁冬忐忑地等待属于自己的审判,可她这个女奴没有等来残暴帝王血淋淋的惩罚,因为他走了,在她说出这句话以后,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等她再抬起头时,他留给她的,只有一个远去挺直的背影。

    周景宣要走了丁冬的号码,临走前突然指着那束清幽的百合,问丁冬,“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然后就走了。

    江海蓝也很快理解,“所以你才去做狗仔?”

    “他心情不好就会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唉。”她重重叹口气,看着丁冬的眼睛多少带了点责备,“他最不容易了……一片苦心哪……”

    秀嫂指了指楼上,“关在小房间里一下午了。”

    “卑鄙!”丁冬瞳孔一缩,内心有一种情绪几乎要蹦出胸腔,她的理智全无,“你自己的爱情不如意,就见不得别人爱情圆满!”

    丁冬有种被算计上的错觉。

    周景宣可恶地笑了笑,“果然开始亮爪子了啊。”

    雨季的雨水总是那么充沛,毛毛雨不知何时已经变成淅淅沥沥的大雨,丁冬没有带伞,见雨没有停的迹象,只能跺跺脚冲进雨里。

    “为什么,里面藏了什么?”

    里面究竟藏了什么?

    “我……”

    盛匡龙卷风一般来了又走,吹得丁冬内心一片狼藉,这一晚的心情算是彻底变糟糕了。

    秦渊在黑道似乎也颇有势力,想到这点,丁冬心事重重。

    “什么?”丁冬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我以前又黑又瘦的啊?”

    “为什么?”他栗色的眼睛沉静如水,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总是他不是我呢?”

    周景宣介绍的江律师年轻有为,四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是律所合伙人,听了丁冬的案情描述后,他稍一深思道:“嗯,这个案子的话,如果明确告诉买方这是临摹的画,或者画的价格也可以判断是临摹品的话,那是不负任何法律责任的。不过,如果你未婚夫把临摹品当真品买,可能会承担合同被撤销的的不利后果,金额也不是很大,还构不成诈骗罪,还有回旋余地。”

    餐桌上姿态优雅的男人只是抬头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咖啡,“怎么?要出门吗?”

    早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丝丝绒绒地撒了进来,远方的天空,和海水一样湛蓝,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静静坐在餐桌边,任由阳光照耀,不知道哪家的孩子正在弹奏不知名的钢琴曲,好听的旋律隐约地传进房子里。

    这个美丽的秘密,请允许我,再独享一点时间。

    客厅的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竟是拘留所的盛匡打过来的。

    “你说什么?”丁冬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小野猫?”

    急忙赶来的医生一时半会又找不到病因,也有些束手无策,只开了点止疼药让她吃。

    上次两人的争吵想来他都还记在心上,耿耿于怀着。

    她看了眼熟睡的麦麦,披着衣服下床,游魂一样打开门,走了出去。她感到喘不过气来,那些迷雾层层袭来,她直觉,那答案,就在这所房子的某个角落里。

    所幸这次的情况比上次好一些,虽然绵软无力,却也勉强能下床,门半开着,有人在门边说话,她下意识地循声走了过去。

    丁冬不知不觉就向江海蓝敞开心扉,述说自己多年来内心的苦闷和无奈,因为无法从事脑力工作,所以只能做些体力工作,出了社会以后,她和同学摆过地摊,做过商场售货员,甚至还当过一段时间的导游小姐。

    丁冬不敢置信地抬起了眼睛,却不经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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