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p;她笑：“狗都是这样，到新的地方都要折腾折腾。”

    “萧余。”他忽然叫她。

    她嗯了声。

    “已经做了三个成功上市公司，又是将门虎子，年轻时总免不了有风花雪月吧？”

    主持人适时地挑起桃色问题，渲染气氛。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他和自己之前请的，是同一个人。

    她不知道韩宁是怎么背着自己，搞定自己同事，又搞定了这么麻烦的一段运狗旅行。

    她拿起杯子，看到阳台角落放着一箱狗粮。

    想来想去，还是把狗暂寄放在了韩宁家，看他早就备好的狗粮就知道，其实他也早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萧余站起来，走到吧台，打开冰箱后，犹豫了很久也不知道喝什么。

    从感情生活，谈到了3GR，谈到了现在的公司，刚才的话题仿佛没提到过，他也恢复了常态，侃侃而谈，颇有指点江山的气度。

    其实她明白，他请来自己在国内一直用惯的阿姨，就是为了让自己住在这里习惯……她喝了口豆奶，最习惯的温度，让这个周六的早晨美好的不真实。

    “中午去吃川菜吧？”她忽然说。

    “还行，”韩宁也放轻了声音，“你说，我们是收拾下这里，还是直接什么都不管，继续下去呢？”

    “都可以，和笑笑一样吧。”

    难免玩笑的话，都影射到他的感情生活。

    “不错嘛，”她笑吟吟看他，“竟然知道川办。”

    韩宁递给她一杯茶：“建国门内大街贡院头条5号，没记错吧？我来北京四五年了，还能不知道四川办事处吗？”

    他轻扬眉“当然要占回来。”

    “大概一个多月，还不是很习惯。”

    “今年武夷山斗茶的茶王，总共不到一斤，”他故意岔开话题，眼睛中却带着笑，“最后剩了三两真是千金难买，”她嗯了声：“然后又被你抢来了？”他不置可否，她不觉好笑：“老实交待，你把我的笑笑怎么了？”

    很快跳过一个台，似乎是访谈，直到蹦到下一频道，她才反射性地拨了回去。

    不知道是否因为是他，观众提问时，竟然有小姑娘拿着话筒，很是娱乐地问他：“网上传闻许南征有好几个老婆，请问这是不是真的？”

    电话那边应该是在放着音乐，很低沉的歌声，让他的声音更显温柔。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在你家也没怎么见过你啊，大忙人。”

    你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就会有那么个人，在旁边安静地帮你料理好一切。他并不是最了解你的，却愿意努力去了解你的人。

    “你请她多久了？”萧余问。

    “现在有名气了，以前去的时候，还没什么人知道。”萧余口有些渴，一口就喝了一杯，把茶杯推到他面前，韩宁又给她添了一杯。

    直到阿姨走了，韩宁才洗漱好，在她对面坐下来。

    萧余咬着烤面包，倒觉得韩宁像借住在自己家，感觉颇是微妙。

    吃完早饭，她想了很多理由，怎么能不尴尬地搬回酒店，可都没有说出口。

    阳台有很小的茶桌，她缩在沙发上，看着韩宁给自己泡茶。看着他侧头调水温，起身去拿了一包茶，用剪刀剪开。忽然就很有种在爷爷家的感觉，不过都是奶奶来泡茶，爷爷只负责接过茶杯，喝下小半杯，赞一句今天的茶如何如何。

    “其实也没那么忙，”他说，“我怕你不自在，就会晚些回家。每次回去，你都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还开着，不知道有多费电。”

    回来的时候，狗就被寄放在法国同事家里，原本说好是半年公差就回去，可自从和韩宁在一起，她不是没有计划过把狗弄回来。

    等到电话挂断，她赶忙调大了声音，许南征却早已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很麻烦吧？弄只狗回来？”她问他，声音不由自主就轻了些。

    一阵兵荒马乱，狗叫连连后，两个人狼狈对视了一眼。

    “好。”

    很多途径，手续麻烦不说，生存几率也不太高。

    萧余看他，几乎是猜到了什么，可又觉得……

    “那时候年轻，觉得为企业什么都能做，”他很坦然地靠坐在那里，眼神很亮，却忽然笑了下，很快打了个圆场，“不过还是有限度的，”他比了个手势，“在一定限度内，让我为公司牺牲多少都可以，风花雪月也是难免的。”

    “韩先生要吃什么？”

    她看着韩宁的表情，被逗的不行：“完了，你被舔到嘴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萧余才笑了笑，低头咬了口面包：“她手脚不是很快，但是收拾的很仔细，用久了你就习惯了。”他的眼睛挂着笑，始终看着她吃东西，没说什么。

    嘉宾里，有她认识的人，也是许家的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