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还从内反锁了。
回来半天没什么都没做就是边看台词本边给她熬汤,削下来的冬笋薄片稍老点怕她不爱吃口感不好的全都一点点剔除了。她爱吃的他都会做,但每次全都做完被自己或是父亲消灭了,毕竟同样的油盐酱醋从不同人手里调出来就天差地别,对于自己做菜是不是合乎她的口味他不那么自信。
他很了解她喜欢把笋都捞出来沾这种酱料吃的习惯。
检边林摇头。
初见这次认识号码了,没接,反正一百年没见也不怕得罪人。等两个人出了电梯,初见从包里翻钥匙,刚摸到,就被检边林手掌压在后颈上一声不吭地拉到他身上,按到怀里。
初见蹙眉想了会儿,徐经?她立刻有点不自在,想掩饰:“啊,是我……你有事吗?”
他这么一句,完全把她砸懵了。
说不清,就知道自己能等她一辈子。
谢斌盛了汤,丢餐桌上。
他竟然还低低地“嗯”了声,承认了:“这事没法讲理。”
他知道。检边林抬眼,看她。
……
谢斌说完就去厨房把火开了,拿着个汤勺划了个圈:“说吧,去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连人都带不回家门?”
“谁?”检边林察觉了。
结果这一觉就睡到半夜。
然后看了一眼客厅,人不见了,再张望了眼,阳台上吹风去了。
她转过身,开门,果然他还靠在走廊的墙上。
刷卡,进大门,等电梯。
快十二点了,他从床上起来,脱了套头衫想去洗个澡。估计谢斌是听到动静了,推门进来把他扯出去了:“洗什么澡,先给我吃饭。”
他又是一阵沉默,末了,单调重复:“特别爱。”
他低声回:“我知道。”
可完全变了样。就因为那个电话。
……“徐经。”
初见站了足足半分钟,完全没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就丢下句:“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回了家。
舌头直接被勾带去检边林口中,被狠狠吮住。
那种怕她吃亏受罪的心悸感,一言难尽。
检边林愣住,蹙眉:“谁说的?”
十几岁时候会自暴自弃想象她以后爱上别人结婚了,他就等着,等到她离婚,她过得好那就给她锦上添花让她过得更好,她要过得不好,二话不说把那男的揍一顿,领她回家。二十岁出头他还没看到自己事业前途,又不能常有借口见到初见的那阵子,都还能梦到初见泪眼汪汪地扑到自己怀里大哭,说别人对她不好欺负她的种种恶行,他都会惊醒,五脏六腑都翻腾得难受,靠上床头,一坐就是整晚,从黑夜到天光。
初见憋着口气,脱口而出:“你比赛时候,不是和个女孩关系好吗?我要是不讲理你受得了吗?”
她愕然:“那你生什么气?”
夜风嗖嗖的,从走廊窗户打着小回旋儿吹进来,吹得她太阳穴一窝窝地疼。
检边林压低下巴颏,视线也随着低下来,去看阳台上瓷砖的蜿蜒图案:“我特别爱她。”
“我啊就没这么喜欢过一个姑娘,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感觉?”谢斌颠了颠烟盒,抽出根,点燃猛吸了口,“估计长得太帅了,都是姑娘对我要死要活的,都习惯了。”
想把她喂饱让气氛好点儿,再告诉她,这几天满脑子都是她就想赶紧中途在上海停一下,见见她。
初见咬了下嘴唇,克制情绪:“在澳门就和你说了,电话号码是你爸给的,他打来电话你也听到了,我也不知道他想找我干什么。”再说了,当初就三天,唯一的肢体接触就是答应时被拉了下手……你已经亲了很多次了好吗……
她瞄了眼检边林。
在门廊站了会儿,初见也清醒了。
结果,反倒有种她心虚断了电话的感觉。
就算清楚他们不可能再有关系也不舒服,他压根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讲理,一点苗头都不能有,幻想的苗头都不行。
“哎呦回来了?我都要饿死了,”谢斌放下易拉罐,张望,“你媳妇儿呢?”
“结婚,好不好?”
“我知道。”要不还帮你骗她过去见你?谢斌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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