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霍然是真的长得很好看，起码不会在几秒钟之内就让他感觉烦躁地想要转开目光。

    没人再说话，在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憋劲儿的气氛中沉默着。

    “欠的。”徐知凡说。

    “到底是谁干的！”卢伟吼了一声。

    过了今天，该是什么关系差不多还会是什么关系，但今天，眼下，我们都是文1人，面对前来挑衅的文3人……

    霍然扫了一眼许川和魏超仁，做为死党，这种情况之下居然没有上去阻止？这友情连塑料的都不是吧，得是回收塑料的了。

    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这会儿突然也往地上跺了一脚：“这样。”

    四周都能感觉得到明显的震动。

    其实每个班都有那么几个爱挑头也能服众的人，但这个卢伟他连名字都叫不出来……大概是打散了分班，文3没分到牛人，正好是他出风头的大好机会。

    他转学过来以后，对学校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几栋闹鬼传闻能写一本书看上去马上就要塌了可就是不塌并且还在继续使用听说明年才拆的教学楼，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一脚就能把上下楼给蹬通了。

    寇忱看了一眼脚下的洞，往教室后边走过去，地上毕竟有个洞，还是他踩出来的，他打算拿个扫把先插那儿做个提示。

    寇忱没再说别的，转身下了楼。

    卢伟仿佛没有反应过来，瞪着他。

    “啊，”霍然也是这会儿才找到了重点，“太好了。”

    因为新的班名而产生的，莫名其妙的，新的归属感。

    霍然往寇忱那边扫了一眼：“你寇叔。”

    “我他妈是你爷爷，你刚说什么再给爷爷说一遍！”那人冲着霍然那边就过去了。

    “你爷爷，”霍然放下手机，偏过头冲他笑了笑，“斗牛赢你七回的霍爷爷。”

    寇忱顺着声音扫了一眼，是霍然，他正靠着墙低头看着手机，眼皮都没抬。

    那个打老师的传闻……

    是寇忱。

    他撑了一下桌子，把腿从地板中间拔了出来，回到了跟霍然面对面的状态。

    这话霍然听着跟骂人似的，没忍住趴桌上笑了半天。

    “那我们的班主任必须得是老袁，只有老袁能顶得住她的攻击吧。”魏超仁说。

    “你表姐得给你发红包。”江磊说。

    “不知道。”霍然重复了一遍，继续在手机上按着。

    这话霍然没有吹牛，不是那人水平差，霍然高一下学期就是校篮队长了，球技高超，除了嘴欠点儿没别的毛病，据说高一能当校篮队长的，近十年除了上两届转学走了的蒋丞，就只有霍然。

    “不知道。”霍然盯着手机，手指飞快地打着字。

    他的鼻子猛地一下撞在了突然出现在他脸下方的霍然的后脑勺上。

    这话说完还没有三分钟，老袁快步走进了教室，从后面一路拍着手走到了讲台上，把胳膊下面夹着的书本扔到讲台上：“开学第一天就来个大动静，你们真是不一般。”

    “吵什么啊？”江磊问。

    霍然跟着老袁往外走的时候感觉魏超仁应该是寇忱披皮黑。

    这气势让霍然猛地有些紧张，要打人？打老师？

    霍然就这点好，嘴虽然欠，但是不太记仇，事儿一过就忘了，下回想起来不定什么时候。

    寇忱很意外。

    徐知凡跟着也跺了一下脚。

    “咱班主任是老袁啊！”江磊找到了重点。

    “不在教室就在厕所。”魏超仁说。

    “一个暑假没见，你还是这样不成气候的样子，寇忱，”梁老师说，“你这样的成绩也能在1班，真是神奇。”

    “楼下肯定掉墙灰了，”徐知凡回头看了一眼教室的门，“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上来找麻烦。”

    他张了张嘴刚想开骂，门外进来了几个人，脸都还没露全就抢在他前头喊上了：“你们文1是不是有病！我们房顶全塌了知道吗！”

    -傻逼哪没有啊这群里就好几个，也就是塞不回去了，要不

    霍然同意他的观点。

    打个架，闹个事，都让人充满期待。

    “夸张个屁啊，要不你下去坐那儿我跺两脚你试试？”上来的人很不客气，“开学第一天你们班就想找事儿是吧？”

    “打个屁，有病吗。”许川说。

    惊恐抬头看到捂着鼻子的寇忱时，他才骂了一句：“我操。”

    霍然看了他一眼，移到了里面的位置，侧身靠着墙拿出手机低头看着。

    “文3一帮废物，找个屁麻烦。”寇忱说着也往门口看了一眼。

    坐在霍然旁边的徐知凡立刻站了起来，江磊跟着也起来了。

    刚走到门边，半掩着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谁说的话？”那人看了两眼，大概是没找着人。

    寇忱用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霍然这句你寇叔的意思，他看着霍然，气都气不起来，就有点儿想笑。

    霍然有点儿怕这个梁，倒不是因为叫不叫好都受罪，而是她给霍然他们班代过一节课，因为霍然桌上还放着一堆几何卷子，下课后被叫到她办公室教育到下节课都开始十分钟之后才结束，主要内容是霍然不尊重她。

    “骂我那几个表哥呢，”霍然一脸不屑，“仨老爷们儿，盯着我表姐一个女的没完没了地吵。”

    霍然从那个洞里的确看到了楼下文3仰着几张的脸，看不全，都是一闪而过，瞬间想起的各种关于鬼楼的传说让他大早上身边围了一群人都心里发毛，诡异的感觉里他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寇忱赶紧急切地伸出脑袋凑过去想看看，只是他并没有想到还有人跟他一样这么急切，甚至更急切。

    “你们有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文3带头的那个开了口，依然很不客气，“跟我们下去看看，再带几个人下去给我们把地扫干净。”

    寇忱在全班不知道什么情绪的目光中走出了教室，一直走到了梁老师面前。

    “我裤子刚提上……”霍然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知凡拉了一把，坐到了旁边的座位上。

    “你看什么呢？”徐知凡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往屏幕上扫了一眼，看到霍然在一个不知道什么群里还没有打完发出去的一句话。

    那楼板会不会……

    梁老师不知道是不是也知道那个传闻，寇忱大步往门口走过去的时候，她脸色变得很凝重，眼睛死死地盯着寇忱。

    现在他俩之间暂时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意外来得太突然，顾不上了，不过霍然脸上的震惊表情之下没太憋住的笑依旧让他不怎么爽。

    “厕所。”许川说。

    接着就场面就有些失控，一帮人跟幼儿园小孩儿找着了什么新玩法似的，全都开始蹦着跺脚。

    “还真不是。”霍然还是靠着墙。

    寇忱完全没有准备，拿扫把杆挡了一下也没挡住，门砸在了他肩膀上。

    “哦，两点一线，”老袁点了点头，“肠胃不好吗？一会儿他回来了让他去我办公室。”

    “地板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