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楼里了，操。”

    “你输了，”寇忱说完就笑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吹了声口哨，“不过你要是不服，可以三局两胜，我们再约两天……”

    几个人出门以后，寇忱觉得脚底下有点儿飘，但霍然连眼神都还是清澈的，牛逼。

    “他坐我电瓶车过来的，”胡逸叹气，“一会儿我带他去我家吧，他回家肯定让他妈一顿揍。”

    “你们什么食量？”寇忱不屑地皱了皱眉，“我跟我姐俩人都能吃一桌。”

    “嗯，”寇忱点点头，压低声音，“那肯定是个人，说不定还会再去，我得弄清楚，毕竟吓我一跟头呢，万一是什么犯罪集团在这儿交易，我给录个音录个像什么的给警察叔叔，到时就是少年勇闯黑窝点……”

    “要去后面看看吗？”徐知凡问，“昨天寇忱说他九点就在这儿了，那人应该不是从正面楼梯上去的吧？”

    “带颗炉石吧。”霍然说。

    “什么样的人？”徐知凡打了个岔，感觉这俩人刚单独待了十分钟居然没打起来得亏是霍然怕鬼。

    “刚你们上鬼楼了？”徐知凡问，“呆了多久啊？”

    “行吧，”寇忱说，“那明天我再去看鬼，你去吗？”

    “行，那我先走了，”寇忱顺着路慢慢退着走了几步，“霍然。”

    鬼楼旁边就是围墙，顺着围墙往后走的时候，霍然都还不觉得能看到什么，但刚转过去，他和徐知凡就一块儿愣住了。

    “不看谢谢。”霍然打断了他的话。

    “嗯！”寇忱很夸张地用力点了点头，想想又补充了一句，“就这种赌局，不是我说，是个人就能赢他。”

    “一会儿说，走走走走。”寇忱一挥手，往后门围墙那儿走了过去。

    “你姐是女的吗？”霍然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除了我们，的确是还……”寇忱一边拿过酒瓶子倒酒，一边扫了霍然一眼，“你确定那是个人？”

    江磊和胡逸还没到学校，霍然把行李放好之后，突然有些急切，拉着徐知凡打算现在就去鬼楼看看。

    “就完全野地，三天时间，”寇忱说，“现在就有一个帐篷，还得带点儿什么？”

    “吃烧烤啊，”寇忱说，“聊会儿啊，反正都出来了，不想知道我们刚在鬼楼看到什么了吗？”

    操场那一头有手电筒的光闪过，虽然中间还隔着一个足球场加四条跑道，寇忱和霍然还是都下意识地往旁边墙角躲了躲。

    “行，”徐知凡点点头，“明天把行李放宿舍了就去看。”

    野外没有鬼，白天没有鬼。

    眼下这种场景里，就更不招人喜欢了。

    寇忱有些意外地看了看霍然，过了一会儿还是有些迷茫：“一个人？”

    “我就想问问啊，”寇忱叹了口气，“就你这胆子，在野地里用柴生火？”

    白天他还是很勇敢的。

    “我没病。”霍然说。

    “干嘛啊，”徐知凡推着他往寇忱那边走，放低了声音，“一个班要呆两年呢，搞那么僵干什么？给他个面子。”

    “打赌输了的事儿呗，”霍然说，“说是输了的答应对方一件事。”

    好在几乎在黑影出现的同时，他就听到了徐知凡压低了的声音：“霍！”

    “鬼楼里还有人？”几个人都惊了，一块儿抬头瞪着霍然和寇忱。

    寇忱回过头看了看他，没说话。

    霍然站在石碑前，看清了上面的确写着市级文物什么的，寇忱没瞎说。

    “你嘴真他妈欠，”寇忱说，又问，“喝酒吗？”

    “霍霍霍霍，霍霍霍霍，”寇忱突然唱了起来，“霍家拳的套路招式灵活……”

    “去看看。”霍然说。

    “去个蛋。”霍然没好气儿地说。

    “你他妈！”霍然瞪着他。

    霍然脸上的表情很不满，写满了你猜我他妈会信你吗你这个不要脸的？

    不过很快那边手电筒的光就换了方向，往篮球馆那边儿去了，霍然松了口气，学校各方面管理都很严格，要是被保安逮着，明天老袁肯定就会找谈话，他虽然不是什么优秀学生，也不愿意一开学就老往办公室跑。

    “你面子没了吗？”徐知凡说，“掉哪儿了我们去帮你捡。”

    “那事儿我想好了跟你说。”寇忱说。

    “要什么！”老板吼。

    “啊。”江磊有些吃惊。

    “又不怕鬼了？”寇忱问。

    “我凭什么给他说啊，他跟我很熟吗？”霍然说。

    “老板拿酒！”寇忱喊。

    “你……”寇忱迅速侧过身，手指勾在了裤腰上。

    宿舍里的人还是上学期的没有变动，四人套装在一个屋，只是从一楼搬到了二楼，寇忱他们宿舍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对门。

    “我操，”寇忱一脸佩服地看着他，“你这逻辑相当强大啊。”

    鬼都在晚上不开灯的小黑屋里。

    今天还没开始上课，不过操场上很热闹，除了军训的新生，还有不少今天回校的住校生。

    “谢谢。”霍然接过桔子。

    霍然顿时一阵郁闷。

    “不了，我输就我输。”霍然打断了他，三局两胜？不需要，他愿赌服输，他宁可认输也不想再进去。

    “操，”霍然皱起了眉头，“那我们看到的那个人是谁啊？”

    徐知凡大概也一样，于是几个人就这么尴尬地沉默着，僵持在了原地。

    “……凭什么野外没有鬼？”寇忱追问。

    霍然和徐知凡同时转过头，看到了手里还拿着个桔子的寇忱。

    许川在旁边一下笑出了声：“炉石啊，大哥。”

    几人个把江磊拖回了学校大门的停车点，胡逸骑上车之后，用车上的行李带把江磊捆在了他背上。

    “烦死了！”科花皱着眉，“都是傻子吗！让你们滚啊！听不懂啊！”

    “昨天那个鬼……人，就是从那儿跳下来的，”霍然指了指二楼楼梯口，“真挺高的。”

    尤其还总跟寇忱一块儿。

    寇忱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吃烧烤去吧，我请客。”

    “那行吧，”寇忱想了想，“晚上一块儿吃个饭，你详细点儿给我说，我列个单子慢慢琢磨一下。”

    “我要正经跟你说，没有半小时说不明白。”霍然叹气。

    霍然瞪着他，不知道一会打起来了要不要帮忙。

    霍然对女生还是没什么脾气的，但科花这样的态度，他又觉得非常火大，要不要回嘴，要不要听话走开，顿时就成了一个难题。

    徐知凡愣了愣，接着就笑得不行。

    刚转身要走，寇忱在后面又叫了他一声：“霍。”

    刚出门，寇忱就跟许川一块儿走了出来，许川手里拿几个桔子，递了俩过来：“尝尝吧，挺甜的。”

    “去哪儿？”寇忱问。

    “那太遗憾了，”寇忱收回手，完全不在意地说回了之前的话题，“明天我再去鬼楼看看。”

    “什么？”胡逸愣了。

    果然，寇忱边唱边转过了脸看了看他，又转回脸看着徐知凡，笑得非常愉快：“你们这是来晚了啊？”

    “想好了再跟你说。”寇忱说。

    霍然猛地捏紧了手里的桔子，转过了头，寇忱要是敢唱，他就敢把桔子塞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