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年时间损我,明年我学完车你就闭嘴,”寇忱啧了一声,“某个科二考了五回的人,你就还有一年时间得瑟了。”
“那能让人听见么,”寇潇说,“我主要就是出个气,骂得让人能听见了怎么行,打起来怎么办,我打得过谁啊。”
霍然愣了愣之后笑得差点儿呛着,寇忱给他拍了拍背。
“你能装逼吗?”寇忱问。
“吃。”寇忱一上来就把那个纸袋拿到了后座,往里看了看,拿了一个巧克力小蛋糕出来递给霍然,“你吃这个吧,巧克力的。”
“随便带,都带朋友,”霍然说,“你要想去明天过来找我?”
“他是后卫吧,”高个儿弯了弯腰,轻轻晃着身体,“你呢?”
“到时再说吧,”徐知凡说,“你跟着去也没什么用,一个小孩儿。”
“凭空多了两天假,笑傻了吧。”霍然说。
……
6中那几个跟他点了点头:“你是现在校篮队长吧?”
徐知凡发了条消息过来。
“我以为你要教育一下我让我自己写作业不要抄呢?”寇忱说。
“我什么?”霍然又喝了一口酸奶。
篮球架很新,地上的线也应该是最近重新划过,但是四周的墙,房顶,还有看台,让他猛地以为自己打开了街头篮球。
“陪奶奶打麻将呢?”霍然问。
“霍然来了啊!”看台那边有人打了个招呼。
整整十秒!霍然的电话才总算打完了,拎着包走了出来。
顶上的灯架很酷,光溜溜的大白灯用挂在横七竖八的铁管上,各种线拉着,最拉风的是四周的墙,满满的全是涂鸦,不知道叠了多少层,反正一点儿墙皮都没露着了。
老爸老妈要去两三天,这两三天他都得吃外卖,想到这里,他突然就觉得寇忱还挺会生活的,还知道自己去吃小火锅呢。
蹲地上好容易把玻璃碎片都捡进垃圾桶里,正想扫一下碎渣的时候,他手机响了一声。
“在家了,雾霾两天假,”霍然说,“你爸回家了吗?”
“嗯,基本就是看她输钱呢,”徐知凡笑了笑,“你在哪儿呢?”
“蒋丞么?”霍然接住了球,慢慢带着球往后退了两步,“他是很厉害。”
这反应有点儿帅啊然然。
“我妈朋友同学的都不在这边儿,她跟别人要没要钱我们也不知道,”徐知凡说,“人家也联系不到我们,胡阿姨现在也没消息,她女儿看到我不开口骂就算克制了,我也没法问。”
寇忱习惯性地想问谁的电话,但最后还是没问出来,万一是徐知凡的电话,他这么问,算不算打听隐私。
一, 二,三,四,五……九,十。
“不是,”霍然说,“去公共球场……”
霍然一下笑出了声,半天都没能停下来。
“严重吗?”寇忱赶紧问。
-太牛了!
不过这个室内球场让他有点儿吃惊,跟他见过的那些完全不同。
寇忱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儿停不下来。
“行啊,”徐知凡说,“我想看看他的狗,是叫帅帅吗。”
“脾气可大了,”寇忱笑着说,“一路且骂呢,不过你别担心,她嘴里骂,手上脚上还是很稳的。”
“别骂了,”寇忱笑着说,“霍然还在呢,毁形象啊。”
他发现寇忱和他姐都挺能自娱自乐的。
“嗯,”霍然点点头,“明天下午寇忱让一块儿上他家玩。”
霍然犹豫了一秒钟,点了点头,又继续打电话了。
“还要捎你同学吗?今天老杨没来,我开的小车,”寇潇说, “车上还能坐两个同学。”
“我跟他说了,没用,下回听到点儿什么还得出去找。”徐知凡说。
车在霍然家楼下停了车,霍然准备下车,寇忱趴在小茶几上看他:“明天去我家玩吧?”
“我靠,”寇忱拿出了手机,“这地方有意思啊。”
“我明年18了徐大爷。”霍然笑着说。
“霾习惯了都,而且是室内球场,昨天跟人约好了,也没说取消,”霍然看着寇忱,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想去吗?”
“滚,”寇潇把车开了出去,“你拿爸的车去开,要不拿老杨的,别碰我车。”
“上午我去打球,”霍然说,“下午吧?”
霍然很自然地跟他说起电话的内容,让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就算真的是跟徐知凡打电话,他作为朋友,问一句是谁,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然然呢?他家里接他吗?”寇潇又问。
-第一!牛吗!
电话刚一接通,徐知凡的声音还没出来,他就听到了徐奶奶的声音:“你爸爸啊?还是你姑?”
“没人了, 超人和川哥要去打电动,江磊胡逸已经去坐地铁了, 他俩住得近。”寇忱说。
“嗯?”霍然看着他。
“跟你爸?”霍然问。
寇忱站在旁边有些吃惊,霍然带球躲避的时候高个儿的身体才刚开始倾过来,手都还没伸出来。
“变道打灯知不知道啊!驾照复印的吧!你不怕撞我还不想碰你呢!”
“是霍然,该你出牌了,算着点儿,别再点炮了,”徐知凡说,“我还仨月才能有压岁钱呢,供不起你点炮了啊。”
霍然看了看寇潇,也小声问:“什么表演?”
“是,非常烦人,一不留神就舔脸,你明天小心。”霍然说。
“跟什么人约的打球啊?”寇忱一早就打车过来了,去球场的路上有些兴奋,“有我认识的吗?校篮的?”
“姐,喝一口吗?”寇忱拿了一盒酸奶,插了管子递到寇潇嘴边。
“抢抢抢!抢你个南瓜!抢这两米距离你离天堂更近了是吧!”
他是觉得有事儿几个人商量着可能主意多点儿,但徐知凡一直都是那种不爱给朋友添麻烦的人,有什么事儿都尽量自己处理,这次的事儿如果不是霍然去他家听到那个胡阿姨的老公来骂人,他也不会让霍然知道。
看台是有点儿生锈了的铁架子,有不少焊接的地方已经断裂了,放了一块木板在上头,旁边记分牌的架子也是同等材质,下面的支架断了,后头拿个大铁筒撑着。
“作业一个字儿都没少呢。”霍然说。
“几个人了?”霍然往那边走过去。
“嗯。”霍然接过小蛋糕。
“然然,你闭上耳朵吧,”寇潇说,“我就骂着玩,你别怕。”
“怎么办啊?”霍然叹气。
“不行的话过年我跑一趟吧。”徐知凡说。
“抠死了,你是葛朗台家的桶成的精吧。”寇忱说。
-宝贝然然,回来扫一下,我们着急去看奶奶
“估计我们到校门口就差不多了,她在路上了。”寇忱说。
“大姐!”等了几秒之后她突然喊了起来,“礼让行人呢!行人能不能也有点儿礼!要不你就站这儿跳个舞呗!”
寇忱说的没错,寇潇这一路都在骂。
寇潇的车开走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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