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p;“她今天叫了裁缝上家里做衣服，我过去量一量做件大衣，”寇妈妈说，“王姨去买菜了，一会儿你们想吃什么她给你们做，我在二姨那儿吃了。”

    “你帅的毛这么长？”霍然有些吃惊。

    “你下午过去好好摸摸，随便抓一把，能下来八百根这么长的。”寇忱蹦了蹦，跑到了篮下，接住了不知道谁投进的一个球，转身反手勾了一下，球进了。

    “……你脸上也有啊。”霍然转过头看了看他，“谁脸上没有啊。”

    “反应挺快啊！”高个儿再次上前, 在霍然想从左边上篮的时候切断了他前进的路线。

    霍然笑了起来，好半天才叹了口气。

    寇忱把胳膊搭到他肩上，往自己这边搂了搂，小声说：“我球打得不错吧？队长。”

    “真的，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不转学不出国吧？”寇忱脱了外套之后活动着胳膊腿儿，又担心地问了一遍。

    “那你凭什么当队长。”寇忱问。

    “滚，”霍然笑完了转身就走，“别跟我说话了，我不想被传染。”

    “平时太酷太帅了，”霍然说，“别人就注意不到你可爱了。”

    “十四。”小小说。

    寇忱站在旁边看着, 想开口的时候霍然突然出手，右手从高个儿左胳膊下带着球一勾，球从他身后被抛起, 从下方斜着飞向了篮筐。

    “……别逗我笑，”霍然勾了勾嘴角，把笑容压了回去，放低声音，“球传回给我，你冲底线三分。”

    球被壮汉拍到了穿着同样衣服的另一个瘦子手边，这几个是旁边技工学校的，有三个穿着队服。

    “我靠，”老罗喊了一声，“这都能进。”

    “老六拿了球给寇忱。”霍然说。

    两人一通止不住的傻笑。

    “舒服吗？”寇忱问。

    帅帅很听话地起身跳下了床，一秒钟后又重新跳了上去。

    “凭我能拿到你手上的球，但你碰不到我的球。”霍然接过看台上观众扔过来的出了界的球，准备去边线发球。

    主要是摆设很简单，床，床头柜，衣柜，一个落地灯，灯下有一张茶几和一个豆袋，旁边扔着一个笔记本。

    打完球霍然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寇忱他家。

    “你命中比我高，”霍然说，“你不知道，我正式比赛的时候有过两罚不进的记录，而且是好几次。”

    “怎么了。”霍然扫了他一眼。

    霍然跑过他身边的时候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好球。”

    “随便打，看情况配合，”霍然说，“对面有三个是同队的，你有机会打断他们的配合。”

    “是啊。”霍然点头。

    “弄不死你。”霍然配合他继续演，有球打的时候心情就很好。

    “以前没见过你，是霍然同学吗？”有人问。

    “怎么样？”寇忱坐到霍然身边。

    寇忱手指挺长的，转魔方的时候尤其显得长，唰唰唰唰嗖嗖嗖嗖。

    “行。”叫老六的那个点了点头，又冲旁边一个大块头招了招手，“小小中锋，再加上老罗，齐了。”

    “扔过来。”寇忱伸手。

    “你会玩吗？”霍然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个魔方。

    霍然把球弹地传了过来，寇忱接过球，对方立马有人过来拦截。

    “我新队员，还在基础训练阶段。”寇忱说。

    几个回合过后，寇忱发现了，这种玩法，的确是没什么配合可言，不是天天在一起练的，也打不出配合来，而且没有裁判，规则就是个大概，没有太明显的犯规，大家都不会计较。

    寇忱挑了挑眉毛，没说话。

    “以前打过吧？”那人问，“你这技术也不是新手啊。”

    “哪个女生头发有这么硬，”寇忱啧了一声，“这就是我帅的毛。”

    瘦子拿到了球，迅速往篮下冲。

    “我——操，”寇忱瞪着他，“你也太会说话了吧。”

    小小抢到了篮板，传给老六，老六再次把球传给了他。

    寇忱把魔方打乱，转圈看了看，然后清了清嗓子，小声嘟囔了一句：“BIU~开始。”

    寇忱看着那个大块头，十秒钟后霍然又叫了那人一声“小小”，他这才确定，老六说的不是“小小的中锋”，而是这个大块头叫小小……这是什么神奇的外号？

    “BIU~开始，”霍然在他第三次开始复位的时候帮他小声发了个令，“我以为你没事儿就出去跟小朋友打架呢。”

    “蒋丞也玩这招，你之前是不是还有个姓刘还是什么的队长, 也这么玩，”高个儿说, “这是不是你们校篮队长的打狗棒法啊？”

    小小和对面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壮汉跳球。

    “我靠！可以可以。”对方的几个队员都挺吃惊地冲他竖了竖拇指。

    “你不打球……”霍然说到一半停了，盯着他的手，过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干什么？脱了！今儿晚上就让你尝尝你霍大爷的厉害。”

    “怎么了？”霍然笑了。

    寇忱笑了起来：“我这么可爱吗？”

    “嗯。”寇忱看了一眼计分牌，他们比分落后四分。

    “你要战术安排一下吗？”寇忱问霍然。

    “这速度可以继续练吧，能比赛了。”霍然说。

    寇忱这才发现那是霍然，他扭头就往篮下跑过去，霍然的球传得很高，他冲到三分线跳起来接住了球。

    “每一个队长，都没毕业就离开了，我操……什么魔咒，”寇忱皱着眉头, “那你呢，你有没有转学啊出国什么的计划？”

    “我从初中开始英语就没及过格啊。”寇忱说。

    这个出手的机会最多能有两秒，寇忱没有犹豫地起跳，球出手，几乎跟篮板平行地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了篮筐。

    寇忱的房间挺大的，收拾得比霍然的房间整齐多了，没有零配件，也没有堆着各种工具。

    “好棒棒啊。”霍然笑了笑，看着球场上的人。

    “霍然哥哥，”小小说，“我还是篮板吧？”

    寇忱往中线带球，往霍然那边扫了一眼，看到霍然已经闪过对方两人关门防守，手臂伸了出来，手心往后。

    寇爸爸和寇潇都不在家，只有寇妈妈在，看到他们回来立马就站了起来：“我去你二姨家啦。”

    寇忱没有看过霍然打球，平时训练霍然都安排别的老队员跟新队员练习赛，从来没有上过场。

    寇忱扑到帅帅身上，把脸埋进它毛里闻了闻：“嗯，还是香的，特许你趴五分钟。”

    “嗯。”霍然把魔方递还给他，盯着他的手。

    “篮板交给你了。”霍然说。

    “好。”老六点头。

    霍然在旁边笑了起来：“吓一跳吧，寇忱哥哥。”

    今天这才是寇忱第一次看到他比赛的状态。

    “刘一是周海超他们班的, ”霍然说，“后来跟家里人移民走了。”

    霍然稍稍偏了偏头，手一抄接住了球，一点儿停顿都没有地带着球往前冲了出去，寇忱迅速跟上，从右边线直冲底线。

    “嗯？”霍然脱掉了外套。

    一个大叔拿了球站到了中线。

    寇忱单手接住魔方，开始用手指拨动。

    “我脸上是不是有狗毛。”寇忱皱着眉，“衣服一兜，脸上就觉得有毛。”

    “这么牛吗？”霍然看着他，“单手五秒吗？”

    球进了。

    “嗯，”霍然把水递给他，“喝吗？”

    防守和进攻同样灵活，带球上篮时几乎没有人拦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