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不过就像老杨说的，尺寸得合适，皮圈厚了就会显得笨拙了。

    “没到十公里呢。”寇忱没停。

    “我做个生日礼物给他，”寇忱说，“他不是快生日了吗？”

    那边响了好半天老杨才接了电话：“我的天啊，现在几点啊？”

    “去练球吗？”寇忱的声音明朗而清醒, 一听就是已经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了的。

    然后低下头抱着脑袋，手在头上一通烦躁地胡乱扒拉。

    “那我先去了，”寇忱说，“你起来了要是还早, 就去体育馆找我啊。”

    这是还带着起床气。

    “也是亲手做的吗？”徐知凡咬着油条笑着问。

    “我也没生气，我那就是起床气，”霍然说，“起床气是不需要理由的。”

    挂了电话之后寇忱活动了一下胳膊，很愉快地蹦进了清晨冰凉的风里，往跑道跑过去。

    直接打电话给老爸老妈肯定会被打死，打电话给寇潇死得更惨，他扒拉了一下会话框，看到了老杨。

    “我也快生日了，”徐知凡说，“我跟霍然同月。”

    “我真不是故意的，”寇忱说，“我那会儿就没想那么多。”

    12点的时候走廊上闲逛的人都没了，他俩也蹲墙边吃完了最后一丝儿牛肉干, 起身回了宿舍。

    “嗯。”霍然点点头。

    寇忱把手机放回兜里，回头看了一眼霍然，霍然坐在桌子旁边正跟徐知凡说着话，脚踝正好露了出来。

    霍然是在二十分钟之后进的体育馆，寇忱已经开始来回跑着练习各种角度投篮了。

    “你量他脚干嘛啊？”徐知凡问。

    老杨给他发了条消息，他没注意，这会儿才看到。

    霍然对于他这个问题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过，走进球场了才偏过头说了一句：“我跑十五公里。”

    “靠，”寇忱笑了起来，“行吧，我先去拿这些，其他人来了再说。”

    他俩一前一后跑进食堂的时候，徐知凡正拿着手机往群里发早餐品种照片，看到他俩跑进来，把手机扔到了桌上：“玩我呢？”

    霍然躺回床上闭上眼睛没多大一会儿就睡着了，梦都没做一个, 直接一觉睡到天亮。

    “还有三个三明治，”徐知凡说，“一个炸鸡腿，怎么样，够浪了吧。”

    寇忱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你不来这一通起床气，我还真不知道你跟我还藏着招呢。”

    “你大爷啊……”霍然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 翻了个身，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寇忱呛了一下：“你报复心怎么这么强？”

    “放你的屁！”寇忱骂，放开步子往前冲，“你套一个看看！”

    霍然偷他球没有偷满十次，只偷了两次，但寇忱被连续四次盖帽，失去了进五个球的机会。

    “滚。”霍然垂头丧气地蹲下了。

    “你这一套都扔回给我了，你还问我报复什么啊？”寇忱说。

    “你量过脚踝粗细是多少吗？”寇忱问。

    他抱着球，有些气喘地看着霍然，这下他算是知道了霍然为什么有带着文1这种替补都找不出几个的班摸前三的底气。

    没想到今天自己也加入了这个行列。

    没测出来。

    “你……”他抬起头，看到霍然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他愣了愣，“怎么了？”

    “……你上场？”老杨有些意外。

    -这些是比较简单的样子，你看一下，还有量一下霍然脚踝的尺寸，活扣留太长了不好看，最好按着尺寸来

    “没啊。”寇忱说。

    寇忱看到正对着豆浆低头笑得停不下来的徐知凡时，才反应过来，感觉到了旁边几桌的目光。

    寇忱打开宿舍门准备出去的时候，许川从床上探出了头：“我操，寇忱？”

    “一会儿请你吃豪华早餐！”寇忱走到他身边，“食堂有的随便点，食堂没有的我出去给你买。”

    “你要做的那个脚链，”老杨又问，“是给谁的？”

    “你起床气爆发完了没？”寇忱问。

    “真是你？厕所被人占了吗？”许川问。

    “就这俩？”寇忱说，“你怎么吃得这么……清心寡欲的？”

    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困得厉害, 连气都气不起来，只是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你他妈要是说不出个正事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不，确切说是给霍然长长脸，虽然他跟篮球队的队员多数关系都还行，但当初他进球队的方式有点儿太得瑟，总会有人不服，还有人觉得霍然想办法拉了自己朋友进来。

    “我这不是报复，”霍然说，“我这是起床气。”

    “徐知凡他们去食堂了，”霍然跟着他一块儿慢跑着，“我让他们一会儿告诉我。”

    寇忱没说话，转身跑出了体育馆，往跑道那边跑了过去。

    带着球冲过去的时候，他轻松就晃过了霍然，从霍然左侧把球往篮下带。

    又跑了三圈之后，霍然从看台上跳了下来：“行了，走一圈歇歇吧。”

    “你们的生日我都记着呢，”寇忱说，“一个也不会少。”

    而且他对霍然的防守习惯太熟悉。

    寇忱听着电话里他那个语气，上课见面的时候能不骂人就不错了，根本没想到他会过来，有些惊喜地喊了一嗓子：“队长早啊！”

    刚带了两步，从地面弹起的球奔向他的手时，突然换了方向，往右边飞出了边线。

    “你大爷！”寇忱骂了一句，带着球对着他就冲了过来。

    不过他话没说完，霍然已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顶着一脑袋搓乱了的头发瞪着他：“你攻我防，十次进攻五个球，进不了你出去跑十公里。”

    “让我做的那个小蛇呢？给谁的？”老杨继续问。

    “练球吗！”寇忱带着球从他身边跑过，带着小风，接着一个漂亮的三步。

    他得打几场拿得出手的比赛证明霍然就是慧眼识珠了。

    “我操，也是霍然啊！”寇忱有些无语，“我都给你说过吧？你是不是失忆了？不是跟寇潇说好了不打脑袋么？”

    “好，”寇忱看着徐知凡，“你呢？”

    “哟，这时候就成我哥了，不自称我姐夫了啊？”寇忱笑了起来。

    “我都起来跑了五公里了！”寇忱说。

    “十公里在等你。”霍然说。

    霍然拿起手机, 看到有电话进来，是寇忱。

    “你非得在这儿问吗？”霍然有些无奈地问。

    “怎么可能，”寇忱说，“我们要篮球赛了，我起来练球呢。”

    “你完了！”寇忱吼了一嗓子，追了上去。

    “因为用不着，”霍然一边甩着胳膊往食堂那边跑过去，一边喊，“用不着啊——打菜鸡用不着啊——”

    “你是不是喝一夜酒？”老杨问。

    “脸？”霍然往脸上抹了一把，手往后一甩，“不要了，给你吧！”

    准备热身的时候他拿出了手机，这么早起床不是为了尿尿，对于他来说是件非常骄傲的事，他得让家里人知道。

    -你直接让我帮你做了得了

    “激将法对我很管用的，”寇忱说，“使用需谨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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