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需谨慎。”

    “我报复什么了？”霍然后退着跑。

    他端着两盘早餐往回走，一直盯着霍然的脚踝琢磨着。

    虽然他起这么早不是为了学习。

    寇忱目测了一下。

    -你这周末过来挑皮子吗？你要是过来，我就空出时间等你

    跑到半圈的时候，霍然从跑道对面切了个半圆，直接到了他前方二十米左右的位置。

    霍然没有回答他。

    “豆浆油条。”徐知凡说。

    他是被手机给震醒的。

    算上寇忱之前跑的五公里，其实这会儿他已经跑了十公里了，要说不累肯定是屁话，但他不愿意说，说了跟求饶似的，没意思。

    “你是不是……”老杨放低了声音，“谈恋爱了？”

    “滚蛋！”寇忱吼了一声，“你他妈……”

    “嗯，”霍然点头，把寇忱的校园卡掏出来拍在了桌上，“还有千层饼，小米粥，小笼包。”

    这么折腾一通，对治疗失眠还是很有效果的。

    霍然原地跳了几下，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腿，然后转身过身，往旁边跨了一步，弯腰看着他，手指勾了勾：“放马过来。”

    寇忱愣了愣，霍然把外套甩到旁边椅子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顿时兴奋起来：“那我要是进了五个球呢？”

    寇忱知道这个时间学校里有人，高三的从宿舍离开的时候会经过他们这层，早上总能听到脚步声，他以前还觉得这帮人是不是有病，至于拼成这样吗……

    “吵醒你了？”寇忱问。

    排队买早餐的时候，寇忱手机响了一声，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老杨发过来的，几张皮手环皮脚环皮脖子环……皮项圈的图片。

    “十公里。”霍然弯腰撑着膝盖。

    “别跟我犟啊，”霍然说，“我饿了。”

    “我操！”寇忱转过头。

    “你累的话歇会儿也行。”霍然说。

    “还说没藏！”寇忱瞪眼，“平时练球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玩。”

    “靠。”他松开了霍然的脚踝，坐到了桌子旁边，“那一会儿你量一下告诉我吧。”

    他拨了老杨的电话。

    寇忱知道霍然能当队长凭的是实力，他平时跟霍然一对一练习很多，也知道他技术很好，但他虽然不爱打篮球，水平却也并不差，又练了一个学期，他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

    其实霍然还算够意思，陪着他跑了差不多有五公里，才到旁边看台上去坐着的。

    -我能做多少做多少，做不来的不是还有你吗

    这么帅的珠呢。

    “霍然……”寇忱有些过意不去，那么早给霍然打电话的时候他真没想过霍然睡没睡够，“不好意思……”

    “三十秒之内套你一圈！”霍然在前面喊。

    “……快滚。”霍然说。

    徐知凡笑了半天，喝了口豆浆。

    “鸡蛋饼是吧，”寇忱马上凑了过来，“我也要这个。”

    “好嘞。”寇忱挂掉了电话。

    “我看看我看看，”霍然拿出手机点开了消息，把照片都看了一遍，“哎这个这个这个……”

    -那不行，意义不一样

    没等他回过神，霍然已经从后面超过了他，擦身而过的时候竖起三根手指：“三十秒。”

    “……滚。”霍然说。

    确切说, 天还没全亮，离他们正常起床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

    “去啊，”寇忱说，“你过来接我吧，我想带着帅帅，开摩托带不了。”

    “为了祖国。”寇忱点点头。

    寇忱看着徐知凡：“知凡哥哥，这就尴尬了是不是……”

    霍然没说话，转身就往前跑，跑了没几秒，突然转身跑回了跑道内侧，然后绕了一小段，从他身后又回到了跑道上。

    霍然在他身后慢慢收回胳膊，举过头顶拉伸了一下：“你信不信我能这么偷你十次。”

    “那你出去干嘛？”许川看着他。

    -我不要简单的，我要复杂的，要酷的，带钉子还有铜饰的那种

    只是为了下周篮球赛的时候给文1长长脸。

    “十公里，”霍然用手指比了个十，“我给你数着呢。”

    现在的天气说是转暖了, 但到了半夜还是很冷的, 霍然和寇忱捏着一小包牛肉干和两颗巧克力只支撑到了12点, 因为巧克力五分钟之内就被他俩吃完了，牛肉干他俩基本是按丝儿吃的。

    “没藏。”霍然说。

    不过霍然会过来，还是让他有点儿意外的，就算是一周三次早训，也没有这早，霍然身为一个吊儿郞当的队长，早训也就比别人早到十分钟。

    “操，这可是你说的，”寇忱指了指他，“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嗯？”寇忱愣了愣，“谈什么恋爱，我跟谁谈啊。”

    -行行行行，记得量尺寸

    许川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从被子里把手伸了出来, 冲他竖了竖拇指：“牛逼，去吧，为了祖国。”

    “……早啊。”霍然垂头丧气地一脸没睡醒站在场边。

    “霍然啊！他马上生日了，我不是说了么！”寇忱说。

    “叫哥关系近点儿。”老杨说。

    其实这会儿也不算太早，高三不少都已经起来了，算是好学校的一种景观吧，操场上有人跑步，有人看书，还有人塞着耳机听英语。

    寇忱进体育馆的时候冲门口的仪容镜呲牙笑了笑。

    “锻炼身体啊。”寇忱说。

    霍然的脚踝长得其实还挺标致的，不粗，也不是特别细，踝骨清晰，线条慢慢隐入小腿，这个脚踝配个皮圈应该会非常酷。

    霍然勾勾嘴角，弯腰伸手冲他勾了勾手指：“来，菜鸡。”

    徐知凡起身过来接过盘子放到了桌上，他没过去坐着，直接在霍然腿边蹲下了，伸手抓住霍然的脚踝握了握。

    “怎么了，”寇忱啧了一声，“看不起我？我球打得又不差。”

    “行吧，”寇忱换成了慢跑，“想吃什么啊？”

    “行。”老杨应了一声。

    “那也没见你对……”老杨说了一半停下了，“算了，不管你，你就说周末来不来挑皮子吧。”

    -那些你做不来

    “现在么？”寇忱把球往旁边的铁筐里一扔，看着他。

    “……什么？”寇忱震惊了，“起床气？您这起床气都够你登月了吧！”

    “再来。”寇忱跑过去捡起了球。

    “那你练什么球？你打球不是特别奇怪，你这个时间起练球才奇怪，你跟哥说，”老杨说，“是要打给谁看？还是为了谁去打……”

    寇忱想起来徐知凡他们都不乐意叫霍然起床。

    霍然没说话，打了个呵欠，眼泪都打出来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霍然手里了？”老杨还是不放弃。

    “杨睿东！”寇忱说，“你这样咱们可没法聊了啊，我还不能有个朋友了啊？”

    “真没有，我跟谁谈恋爱了还能不告诉你么。”寇忱这话倒不是客气话，老杨追寇潇的时候他俩毕竟一块儿战斗了挺长时间的，有革命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