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嗯，”寇忱指了指前面，“看路。”

    不过这些烦躁的东西，很快就随着寇潇的到来而重新归来。

    害怕被拒绝，更害怕被宽容对待。

    “不是我扫你们的兴啊，”许川说，“如果是星期五, 估计都没什么心情玩了，下周一期中考了同学们。”

    寇忱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但凡看几眼书，他多少也能混点儿分，或者考试的时候随便瞄几眼别人的，也不至于拿个四五十分的，考完试几份卷里子六字打头的就两份。

    寇忱也很轻松，上课睡觉，下课厕所，食堂完了小卖部，一直到期中考开始的时候都过得轻松惬意，甚至比平时都更甚。

    “行吧，”寇潇说，“考得怎么样啊？”

    “不。”寇忱说。

    上哪儿说理去！

    这比直接拒绝更他妈屈辱，奇耻大辱。

    霍然的生日，他俩都没有独处的机会。

    “把你卖山里去。”霍然也挑了挑眉毛。

    寇忱自打那天跟他说过关于有用没用的话题之后，提起高考就总有那么点儿微妙，没有以前说起成绩的时候那种理直气壮的感觉了。

    除了送礼物和吃蛋糕环节，别的时间里基本就跟你没什么关系，女生可能还讲究些, 吹个蜡烛许个愿, 一块儿唱个生日歌，他们这帮男生, 蛋糕送来的时候漏了蜡烛叉子碟子谁都没发现。

    “我手都是凉的。”寇忱说。

    他在寇忱的腿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啊？”江磊愣了愣，“我操，是啊？又要考试了啊！我怎么感觉我永远都活在我的天又要考试了和我操又没及格这两种感觉里？”

    “嗯？”霍然转回头，似乎有些吃惊，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好。”

    寇忱笑了起来，跟霍然什么也不干，就这么随便聊几句，也能让他暂时忘掉很多烦躁的东西。

    或者还不止这些。

    “你可以直接问我。”寇忱说。

    霍然又很快地转开了头：“我就随便问问，不是说你就有。”

    寇忱看了看他，勾了勾嘴角：“干嘛啊？”

    除了徐知凡，高考对于他们这帮人来说，大概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你看看书呗，不懂的可以问徐知凡，他讲题讲得还行。”霍然说。

    在家跟父母过生日, 就都挺正式的, 老妈还会专门包饺子，吃蛋糕也吃得特别有仪式感，仿佛N年前的这一天发生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霍然看着他：“这么倔强吗？”

    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欢，但我还是会把你当朋友。

    今天晚上他们就喝了点儿啤酒，之后就一直喝饮料了，老袁知道他们出来聚会，万一喝了酒，回去让老袁堵了，肯定得挨说。

    拿着个杯子，一副把酒言欢很尽兴的样子，仿佛他杯子里装的是杯白酒。

    霍然的生日过后，他们暂时就没有什么寻欢作乐的机会了，五一可盼，但之前有一个期中考，期中考的成绩直接影响他们这个五一假期的质量。

    寇忱在副驾靠着车窗，冲他眨了眨右眼，勾着嘴角笑了笑。

    等一顿饭吃完闹完，拿了蛋糕准备再吃一顿的时候也没有人受影响, 霍然直接用筷子把蛋糕给戳开，都没戳完, 蛋糕已经被拿光了。

    “我自己回就行，今天我得先绕我妈单位去拿东西。”霍然笑笑。

    他叹了口气。

    “我要是一直都不说呢？”寇忱挑了挑眉毛。

    不过虽然没喝什么酒，一帮人光聊天儿也都能聊得红光满面跟上了头似的。

    帅帅跑过来，张开了嘴。

    “嗯。”寇忱点点头。

    寇忱把蛋糕往它嘴里扔的时候，老爸问了一句：“这次期中考的成绩怎么样啊？有没有进步一些？”

    魏超仁和江磊，最近都在努力地追求女生，时不时就来找他出主意，该怎么办，该怎么说。

    他没有什么想说不想说的，他只有根本不敢说的。

    如果霍然是个女生，他根本都不用纠结这么久，甚至都不需要再用多少时间来确定自己到底怎么了，只要有那么一点儿好感，他就敢凑上去了。

    生日跟父母过和跟朋友同学过, 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今天寇潇会专门问成绩，把寇忱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给灭掉了。

    饭店九点多人就没多少了，他们换了地方，找了个烧烤摊又吃了一顿。

    也就是老觉得还有一年，只要不去琢磨，就没什么压力。

    “干嘛？”寇忱看着他，“我爸要是动真格的，咱俩加一块儿也打不过他，起码得再加个川哥。”

    跟一帮同学过生日就不一样了, 说白了就是一帮人以某人生日为借口进行的一次狂欢聚会。

    “还有一年呢。”霍然说。

    其实就是雪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