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鸡飞狗跳

    这是蔡敬，徐西临只好任劳任怨地去借。

    徐西临差点倒仰过去：“谁去美容院啊！我们要去网吧打CS。”

    从此窦寻多了个外号，叫“窦仙儿”……当然，后来叫的时间长了，这个敬称逐渐被歪曲成了“豆馅儿”，这是后话。

    第一惊是自从月考后，他们班皇帝轮流做的“状元”之位就成了某牲口的私人领地，不管大考小考，该牲口一律是一骑绝尘，项背不用说——连蹄子都望不见。

    窦寻那个孙子听见声音，轻手轻脚地走出来，手里拿着徐西临的试卷，讷讷地说：“都给你改过来了。”

    徐西临：“你该不会从来没去过网吧吧？”

    “美容院？”窦寻认真地摇摇头，“我不去。”

    他们俩回家以后的日常就是：吃完晚饭，徐西临抱着自己生物课堂小测的卷子钻进窦寻屋里——这回他考的格外惨烈，满分一百，班平均分八十三，他考了个七十九，被生物老师点名臭批，还捎带脚跟七里香告了他一状。

    网游是打不成了，老成在旁边出馊主意：“要不然咱们也组织一次捐款？”

    徐西临：“老蔡跟你急。”

    徐进顿时火冒三丈，把徐团座拎走训了一顿：“你一身懒筋，我都懒得抻了，但是你让别人等半个多小时合适吗？交际花跟备胎约会都迟到不了这么长时间！”

    “一班！”

    “这期黑板报能让窦仙儿帮我抄一小段字吗？”

    徐西临想：“你妈。”

    他一边走一边反省，感觉自己快彻底被这些人带坏了。可是难得“坏”一次也很新奇，因为对窦寻来说，以前想“坏”都没有人肯带，连抽烟都是他自学成才。

    从那以后，窦寻每天都等徐西临一起上学。

    她说完，目光在窦寻身上落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虽然因为徐西临的关系，窦寻偶尔跟他们混在一起，但是不合群依旧，除了徐西临，他基本也不太爱搭理其他人，尤其跟吴涛还挺不对付。

    尤其他还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折的。

    “替我借一下窦寻的物理笔记行吗？”

    窦寻：“你在干嘛？”

    眼见豆豆把尾巴摇成了电风扇，窦寻获得了一点灵感，返回屋里拿了一整袋没拆包的肉松，简单粗暴地别在了徐西临卧室门把手上。

    “小临子小临子，”老成神神叨叨地跑过来，“替我借窦仙儿的尊掌一用，我看看仙长的手相和我们凡人有什么不一样。”

    徐西临：“什么？哪班的？”

    一天到晚负责接待八方申请。

    “那怎么能一样？”眼见老成也摆脱了一干姑娘的追杀，交了体检表，徐西临一跃而起，“我走了，你到底来不来？”

    ……虽然这好像是在说写情书的姑娘，但是徐西临总觉得自己被指桑骂槐了。

    徐西临头也不抬地说：“那有什么不正常的？”

    他没吭声，窦寻还不依不饶地追击：“这个题我在你错题本上见过……”

    徐西临活生生地把一声“嗷”憋了回去，痛不欲生地扒着门框，心说：“我要跟窦寻这个孙子不共戴天！”

    窦寻拿着两份伪造的体检表，无事可做，默默地跟上。

    窦寻难以理解地说：“你不是自己有电脑吗？”

    老成：“那怎么办？”

    “呸呸呸，”徐西临说，“怎么还有咒自己考不好的，赶紧‘呸’一下去去晦气。”

    还有在学校，徐西临莫名其妙地成了窦大仙的经纪人。

    徐西临忙从人群中钻进去，跟一个医务室的老师一起扶起蔡敬，方才已经准备跑出去的老成他们也纷纷回来。

    “运动会走方阵差个扛旗的，要一个高个男的，最好前面没项目，咱班还有谁？老徐，你去跟窦寻说一声！”

    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哦，还有个隔壁班的小姑娘托他捎给窦寻递了一封情书。

    头一次听说这个消息的众人“哇”了一声，纷纷用烧香的目光参拜窦大仙。

    他有点无措地在原位坐了一会，然后悄悄地站起来，在徐西临紧闭的房门口转了两圈，豆豆狗屁颠屁颠地跑上二楼，在他脚底下嗅了一圈，窦寻就从兜里摸出一块牛肉干喂给了它。

    首先是懒觉睡不成了。

    初春苦短，转眼就临近了五一。

    “有什么好检的？节约时间，出去玩。”徐西临冲吴涛挥挥手，飞快地对窦寻说，“跟我妈学的，他们公司体检的时候，她老趁机溜去美容院做头发——你去不去？”

    已经有学生叫来了医生和老师，徐西临拨开人群：“谁啊？”

    徐西临总觉得窦寻背后有一条战战兢兢的大尾巴竖起来了，于是心气忽然顺了，决定原谅他。

    “……两次。”窦寻慢悠悠地补全了下半句话，“加上这次就有三次了，你那错题本真适合练字。”

    他莫名了解了徐西临平时在他面前摔门而去时的心情。

    众人纷纷对徐西临宇内无敌的刷脸神功表达了高度赞誉——窦仙儿这种高岭之花都能让他折下来！

    徐西临抽过血，在四处探头探脑地溜达了一圈，见除了个别医生用印章，剩下好多都是简单签个字。他就把需要盖章的项目简单检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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