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您先在是首什么啊?”顾海刻意追问。
顾海伸出胳膊稳住闫雅静的肩膀,防止她摔倒。
“没你说的那么血活,还成,刚开始有点儿难熬,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杨猛盯着闫雅静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这谁啊?”
闫雅静在读大学的时候和顾海偶然重逢,到现在为止,已经在他身边待了五年有余,她从未在顾海的脸上看到过如此激烈的情绪变化。
杨猛不知怎么就瞧不惯了,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那你俩现在就去民政局领证吧,刚才有两口子去那离婚了,你们正好可以过去沾沾喜气。”
“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松啊?”杨猛诈唬几声,而后脸色一转,“不过和你们那种工作比起来,我这的确算安逸的了。”
白洛因顿了顿,从容不迫地说:“首席执行官!”
白洛因主动抬起脚走到顾海身边,伸出胳膊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白洛因和杨猛一起出门,拽着他去马路上拦出租车。
“明儿再说吧。”
“挺好,结婚那天别忘了给我一张请柬,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少了你哥我呢?”
顾海不动声色地瞥了杨猛一眼,“现在是高空作战,你加入是没用的。”
白洛因沉默了半晌,淡淡说道:“差不多吧。”
白洛因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嘴角依旧保持上扬的弧度。
“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你当初为啥突然入伍了。不过能选上飞行员的确挺不易的,一般人想当还当不了呢。尤其像你这种在部队有关系的人,表现好更容易提干,将来前途无量啊!兄弟,好好奋斗吧,我下半辈子就指望你了。”
顾海眼中的白洛因,也已经褪去了青涩的皮囊,记忆中那份纯粹阳光的笑容,已经没法安在他现在这张脸上了。有些东西,你总以为还在,其实已经失去很久很久了。
“往这边走。”杨猛朝白洛因说。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到了分局门口,白洛因把车停好,跟着杨猛进了公安局的办公大楼。
“你为什么不想让顾海知道你入伍了呢?”
顾海幽幽一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的,追根溯源,我俩还是你给撮合的呢!当初要不是你闻到我身上有香水味,我还真不知道有人对我一见钟情。”
杨猛在大老远喊了一声,“因子,走不走啊?该下班了,我还得回去收拾东西呢。”
“那你怎么没开直升机过来?”
顾海一边走一边说:“临时有个急事出去了,一个小时后赶回来。”
“对了,忘了给你们介绍了。”顾海生硬地将闫雅静搂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洛因,“我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弟妹。”
“我送你过去吧,我车就停在外边。”
“副局不在啊?”闫雅静看着顾海,“你没提前给他打个电话么?”
“你怕他去找你?”
白洛因沉默不语。
放开的那一瞬间,听到顾海有意的调侃。
杨猛捅捅白洛因,“那不是顾海么?”
两个人凝望着彼此的双眸,谁都能看出,对方眸子里的真实情绪绝不如他们脸上表现得那般友好。
“猛子,你怎么在这呢?”
“因子。”
“这不就得了!我还羡慕你这种安逸的工作环境呢。每天无非就是值班巡逻,写写材料,偶尔冒出个紧急任务,随便出动几个人就解决了。”
“怎么突然站住了?”闫雅静站稳之后问道。
“不是,你别问了,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告诉你。”
顾海的脸骤然一黑,毫无征兆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整个车身都跟着摇晃。
闫雅静的心跳随着车速的提升越来越快,顾海一路上不停地超车、急刹、钻空子……闫雅静则一个劲地劝说,“顾总,别这么开车,很危险的……”
车子开在路上,杨猛问:“因子,你什么飞机都会开么?”
想起八年前的那场车祸,白洛因至今心有余悸。
杨猛之前的一个同事调到分局这边工作了,这会瞧见杨猛,不由的一乐,有阵子没蹂躏他了。于是不由分说地将杨猛拽走,嘻嘻哈哈地在那边闹开了。
顾海甩了一句,“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闭嘴。”
白洛因大方承认,“是。”
“咱不是开车来的么?”杨猛傻眼了,“你那车不要了啊?”
“在国外待了几年,果然就是不一样,比以前有礼貌多了。”
顾海上了车之后,迟迟未启动,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眯缝着眼睛注视车内的某个角落,始终一言不发。
“你好像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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