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丽真笑了,说,“你比我大一岁多点,今年也才二十七。”
何丽真看了她一眼,有点急促地小声说:“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走吧!”
“我就不知道你怂什么。”商洁看了一眼后视镜,何丽真的身影有点瘦小。她没回话,商洁在车窗外面弹了一下烟,说:“自己偷腥被人看到,他心比你虚,这么好的机会你也不会利用。”
何丽真被她拉着一路挤着往里走,穿过了一堆疯狂的人群,好不容易松快了一点,里面有两扇大门,商洁松开何丽真的手,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给门口的服务员看。
“请问小姐……”
何丽真说:“我也不怎么愁。”
就在她发呆之际,忽然听到一声车笛,然后就是一句叫唤——
“吃水果?”
何丽真跟着她来到停车场里面,一家店门口,她抬头看了一眼,店铺的牌子很暗,不知道是故意设计的还是怎么,上面勾画了很多破碎的花纹,还有甩上的油漆印,何丽真勉强辨认了一下,大牌子上的两个扭曲的字——【锈季】。
商洁把车停好,拿着手提包说:“走了,下车。”
商洁长叹一声,幽怨地说:“人老珠黄没人要。”
何丽真被她说得干瞪眼,商洁说:“没事没事,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都说了今天我请你,放开点。”
何丽真前不久偶然碰见学校主任跟一个外校来教研的女老师出轨,她本来想当没看见,可那主任好死不死地也看到了她,事后他们互相也没说过话,本来何丽真想这件事可能就这么过去了,结果昨天就接到通知,她被主任推荐到一个县级市的三流高中当老师。
何丽真笑着说:“能有什么事。”
何丽真吓得都说不出话了,商洁倒是笑得很开心,她翘着腿,眼睛在这几个男人里来回瞄。几个男人也不多说话,脸上挂着职业微笑任她看。
门口鱼贯而入六七个男人,进来后什么都没做,在玻璃长桌前背着手站了一排,站好后一同朝着商洁和何丽真行了个礼,齐声说:“客人晚上好——!”
墙上是一个大型液晶屏幕,两边摆着音箱,此时屏幕上只有缓缓的波浪,舒缓的音乐从音箱里传出来。
“走了!”
看过卡片后,服务员把门打开,带着商洁和何丽真进到里面。
“这个事要是握在我手里,三天就让你那个狗屁领导跪下,至少也要让他找人给你送进重点学校,现在倒好,给你塞了个什么破地方,杨城那是个县级市吧,你——”
“好了。”何丽真打断她,“算了。”
关上了门,音响声小了一点。何丽真还是有一种恍惚感。
“我。”
她站了一会,人渐渐呆住了。目光无神地定在车水马龙的街口,红绿灯不时交替,来往行人神色匆匆。
“别去了。”商洁说,“自己找。”
“不是‘才’,是‘都’!”商洁强调了一声,笑道:“再不乐呵就来不及了。”
几个男人穿着打扮都不一样,有穿休闲装的,也有穿着正是西服的。头发大多处理过,抹着发蜡,染着颜色。
商洁笑着说:“哪位啊?”
几个男的也乐了,中间有个人说:“巧了啊,我们这也有个第一次上班的,正好。”
商洁笑笑,说:“少不了,有瘾。”
商洁说着说着,声调慢慢就变冷了,往常做生意那种公事公办的样子也出来了。
何丽真回过神,转头,一辆红色的轿车停在离她最近的一条道上。车窗半开,里面露出商洁的笑容。
商洁说:“那就给我消愁。”
何丽真越说声音越小,商洁忍不住白她一眼。何丽真不想再说这个,转移话题说:“对了,你约我出来,这是要去哪啊?”
何丽真不明所以,小声问商洁,“干什么?叫什么人?”
“走什么。”商洁挪了下位置,坐到何丽真身边,揽着她的肩膀让她直起身,然后一边抽烟一边笑着冲那几个男人说:“我朋友第一次来,紧张,你们谁温柔点的,陪她说说话啊。”
何丽真耐着心底哄了一会,商洁的脾气这么多年她也适应了。她们是高中同学,不过商洁高中没念完就辍学了,出去打工,十年下来自己一个人拼杀,开了一个服装厂,算是个成功商人。
“可是——”
“我看看你情况怎么样。”商洁说着,还点了点头,“还行,好像也没受多大刺|激。”
“跟我来就是了。”商洁把包一拎,换上高跟鞋往里面走。
商洁一边看车一边侧过头,有点夸张地打量着何丽真,何丽真被她看得不舒服,说:“你好好开车啊,看我干什么。”
商洁放松地躺在沙发上,随手插了一块哈密瓜递给何丽真。
听她问这个,商洁乐了,斜眼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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