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怨恨、好奇、无聊、输赢……

    茫茫的、滂沱的、无尽的雨。

    事发没有几天，蒋茹就休学回老家了。

    侧过身子，没一会功夫，人已经过了马路。

    周雨欣已经开始帮白璐规划寝室书桌的时候，四个女生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走到学校——只要穿过最后一个小区。

    白璐回神，静了片刻，说：“你们先回去。”

    白璐低着头，走到旁边的一棵树旁站住脚。

    “带了。”

    从蒋茹离开，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白璐再次回头，电线杆下只剩一个人。

    走出十几米远，一切恢复原样。白璐站住脚步，回头。

    最终也没有人知道那家给未成年人做整容手术的诊所叫什么，也没有人看过蒋茹做完手术后是什么样。

    白璐点点头，“行。”

    周雨欣点头，旁边围上来两个女生，“怎么了怎么了？”

    他没有顺着这条笔直的路走，而是直接拐进了小区。

    一个星期后，有人传来了蒋茹的消息。

    “天气有点不好啊……”

    “该回家的回家啊，别让我知道谁偷偷跑网吧去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香味让白璐想起蒋茹。

    高中时段，好的学生做题要比老师厉害许多，讲题亦如此。

    白璐：“昨晚……”

    有人打了电话，是谁。

    吴瀚文坦然：“脑力劳动，消耗得多。”

    “……那好吧，你可看着点时间啊。”

    聚在一起抽烟聊天。

    “嗯。”

    人生说白了与电视剧还是有差别的。

    大家都在讨论蒋茹的手术，但也没有什么结果。

    白璐还真的认真想了想。

    白璐没说话，包老师看着她，说：“你们这些女生，专门在这种关键时刻乱来。你也是，你要早点跟我反映这个情况，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

    白璐先是一愣，而后道：“什么？”

    下课后，白璐去教师办公室，包老师正一脸严肃地批阅试卷。

    白璐看着他的盘子说：“你真能吃。”

    白璐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许辉。

    四个男人，只有一把伞。

    十点了，再有半个小时就要门禁。

    刚出门，闪电亮起来，紧接着一个炸雷，哗啦啦地下起雨。

    她还没离开花香的范围。

    在学霸带领下，白璐会考成绩突飞猛进，年级蹿升几十名。

    大家口是心非是应承着，想去唱歌的人已经偷偷地凑到一起，时间地点已经商量好，就等散伙。

    白璐不是乐观的人，经常为自己的想法手脚冰凉。

    白璐微微探了个头，看见那几个人还在路灯下聊天，只是烟已经抽完了。

    学霸干瘦又富有灵性，不见上课怎么听讲，晃晃凳子，题就做出来了。而且学霸不藏私，白璐不会的题目，学霸耐心地为她讲解，梳理知识。

    ——或许他们的年纪还算不上男人，是黑夜让他们变得强大。

    白璐在意了。

    一个男生来叫他，吴瀚文端着盘子走了，剩下白璐一个人。

    她只记得屋里的小灯，还有雨。

    白璐转头，吴瀚文干干巴巴地站在她身边，手里的盘子已经装满，一副睥睨的样子。

    “回去吧。”

    白璐悄声跟了上去。

    包老师出钱，班里打算搞一次聚餐。

    收拾好东西，一班人叽叽喳喳地来到自助餐厅，白璐怕下雨，特地带了伞在书包里。

    白璐转回头，三个女生奇怪地看着她。

    吵吵闹闹吃满两个小时，服务员过来委婉地表示时间到了，包老师招呼大家收拾一下准备走了。

    “不用，很快就好。”

    雨势来得凶，“对了。”走到半路，周雨欣忽然说，“蒋茹走了，现在宿舍就你一个人么？”

    他没见过她，可她见过他——从蒋茹的手机里。

    “别担心了，已经发生了，担心也没用。”

    “要不你跟我们一起住吧。”

    周雨欣：“小诊所啊，拿钱就做，谁管你这些。……听说蒋茹爸妈要告那家诊所，现在闹得不可开交的。”

    包老师沉声说：“算了，别让事情恶化，家长领走了就领走了。你也别再管闲事了，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

    班里前排座位吃紧，不可能留有空位。包老师的添补方式简单粗暴，直接拉后面一个上来，一列人依次向前挪一位。

    脚下是落叶，她又开始无聊地踩了一下又一下。

    白璐一瞬间松开掌心，里面湿漉漉全是薄汗。

    白璐：“嗯，我有点累了。”

    烟雾缭绕，烟被路灯和雨熏成昏黄的颜色。

    包老师的注意力重新放到试卷上，“这我就不知道了，家里调整几天可能就回来了。”

    “你这是什么口味啊。”

    白璐点点头，“怪我没有拉住她。”

    “真可怜……”女生们纷纷表示，“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啊。”

    白璐闷头，一副承认错误的样子。

    几乎与她转身同时，那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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