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喏，上次的考试卷发下来了，上面是你的，下面是我的。今天下午包老师把数学试卷讲了，我的上面有笔记，包老师让我拿给你。”

    “哟。”吴瀚文也看到了白璐，其他几个男生去挑吃的，他走过来，“缘分啊，下来吃饭？”

    “我不累。”她凝视着他，却又好像在对自己说话，“……我今天出去玩了一天。”

    他嘴上不停，一手拿出电话接通。

    许辉吃得差不多了，白璐又说：“你是在旁边这个高中上学么？”

    白璐轻轻地嗯了一声。

    衬衫随之而起，露出精窄的腰线。

    “那就这样吧。”许辉拎着水果袋，也没等白璐说什么，反身往外走。

    “你病怎么样？”

    吴瀚文背着书包，正站在宿舍楼门口的台阶上，好像在等人。

    白璐点点头。

    白璐重新坐回座位上，侧着头，看着窗外少年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璐回宿舍。先开水烫刀，又把柠檬拿出来，用盐搓着洗了一遍，在桌子上垫上干净的纸，将青柠檬首尾去掉，切成薄片。

    白璐等了一会，许辉也没有开口，她头更低了，轻不可闻地说：

    白璐：“我先回去了。”

    白璐接过，看见自己的分数。

    他语气不佳，似乎是不想再奉陪一样，白璐闭上嘴，不再说话。

    许辉看来是饿了，把最后一点碎了的馄饨皮也捞出来吃了。

    睡眠并不好，鼻子不通气，用嘴巴呼吸，半夜口干舌燥醒了一次。

    白璐缩缩脖子，小声说：“朋友找你么？”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周六的自习到五点结束，后面六点半到九点二十是自愿上的，有些学得累的同学已经在这个时间准备回家了。

    她第一次注意到阳光下的忍冬花。

    以前蒋茹每天放学都要到附近的水果店买水果，切完后在盘子里拼装成好看的图案，然后两人一人一支小叉子分着吃。

    白璐无力挣扎，摆摆手，“我累了，不跟你说了。”

    耳边恍惚而起——

    “阿姨，能不能借一下冰箱？”

    静了静，头顶上忽然一声笑，许辉靠在门上，懒懒地嗯了一声。

    她喜欢吃青菜，不能碰辣，吃一点辣味就满脸通红。

    白璐嗓子疼，不想说话，指指旁边，意思一边待着去。

    “哟，蜜渍柠檬。”阿姨一边登记一边频频点头，“大夏天的挺会享受啊。”

    “学习不好的……别问了。”

    【太可怕了，你们知道么，蒋茹偷了家里的钱去做整容手术了。】

    柠檬一片一片地铺上去，然后倒一层蜂蜜，之后再铺柠檬，再倒蜂蜜。

    许辉听得好笑，轻哼一声，把碗捧起来，喝了几口汤，又从桌上的纸抽里抽出两张餐巾纸，擦了擦嘴。

    当天下午，白璐去了趟六中对面的乐购超市。

    “问我这么多，你呢。”许辉漆黑的眼睛看着她，“你也是学生吧。”

    “选好没？”

    “没有休息好吗？”白璐说。

    许辉盯着白璐看，半睡半醒之间，他的目光比之前更为直接，却也更为迷糊。

    白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病中的她更为憔悴了。

    男生们选好食品，吴瀚文跟着到后面排队。

    许辉声音低哑，慵懒模糊。

    将褶皱的伞整个浸湿，然后在阳光下晒干，伞面会恢复平整。白璐手里的伞叠得干净规整，扣子转圈一扣，看着像新的一样。

    白璐在外折腾一天，浑身乏力，拖着病体往宿舍走。

    “喂？”

    “今天不行……明天也不行，我要在家睡觉，后天晚上再说吧。”

    白璐笑笑，“感冒了，想吃点凉快的。”东西留在阿姨处，“请帮我放在保鲜层。”

    在宿舍门口，白璐碰见一个意外的人。

    “没事，普通感冒，吃点药睡一睡就好了。”

    127……还不错啊，白璐比较满意，然后随手翻到下面一份试卷，148。

    白璐摘下口罩，吴瀚文从书包里掏出一叠试卷。

    吴瀚文一脸诡异地看着她，“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宿舍楼为了方便学生，每层都有一个公用冰柜，不过为了避免错拿，使用之前要跟宿管阿姨登记。

    来到许辉家门口。

    白璐盯着他的动作，又说：“升学压力重么？”

    许辉：“不用。”

    第二天，白璐去阿姨那里取来柠檬罐，用一条新手巾围住罐子，放到包里出门。

    等罐子装满，用保鲜膜封口，拧上盖子。保持着瓶身不懂，白璐用纸巾将周围擦干净，最后捧着出门找宿管阿姨。

    白璐在那条小路上站了好一会。

    许辉还是没说话。

    她轻轻拧上水龙头，拿着饭卡下楼。

    白璐抬头，看见吴瀚文淡定的脸。

    伴随着说话，拖鞋在地上趿拉趿拉地响，门开了。

    “不累。”他随口应和，又把旁边的醋拿过来，在汤里加了一点。

    “什么节奏？”吴瀚文一脸狐疑地看白璐，“你不是让什么玩意附身了吧？”

    “几年级？”

    白璐这时才吃了药，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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