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惊讶地发现黑板已经擦完了。从干净程度看,应该是先用黑板擦擦了一遍,再用湿抹布擦一遍。黑板槽里整洁如新,太短的粉笔头都被扔掉,换上了新的。
“你没见到,真的很普通啊。”
晚自习下课,白璐往宿舍楼走,路过学校小树林的时候,隐约看见两个往校门口走的背影,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手拉在了一起。
白璐转过头做题,吴瀚文歪着头从下而上地看她。
“你家十一楼,去你那避雨才叫故意吧。”他声音渐轻,又低声说,“不过跟她确实挺有缘,好多事情都撞上了。”
许辉没等她说完,活动了一下脖子,低声说,“周末有空么。”
白璐连忙说:“不是这个意思。”
“你最近上学都化妆么?”白璐看着吴瀚文的黑眼圈说。
因为住得近,吴瀚文每天到校很早,早到可以跟住校生白璐同学媲美。
白璐说话声音小小的,又轻又细,许辉听着,莫名想起了她那天的白色衣服,和软软带卷,会在阳光下变成金色的头发。
又回到了刚刚抽烟的地方,许辉接通电话。
“不然呢。”
孙玉河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生很感兴趣,“你说她一般是指不好看?”
今天课比较松,下午三节自习加一节体育课,相当于一个下午的自由时间。
白璐:“我周六晚上去你那拿罐子,再给你做。”
“我手机放在家里,今天没有带。”白璐说,“对不起……你找我有事么?”
晚上放学,白璐回到宿舍,拨通了许辉的电话。
“几点。”
关电话之前,白璐赶着问:“东西你吃完了么?”
吴瀚文回到自己的座位,把书本放到桌子上。
她插着耳机,耳中是标准的美式英语,正在读选择题。
也是赶了巧,孙玉河也随口问了句:“你那位有缘少女呢?”
白璐:“还想要么?”
教室里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同学基本都去吃饭了。
第三次响起,许辉才缓缓站起往外走。
许辉站起身,来到网吧外面。
吃完饭,学生陆陆续续回来上晚自习。
“好看么?”
“滚。”
许辉跟孙玉河一个班,坐得又近,几乎是抬头不见底的程度。可这次不知为何,见到他的一瞬间,许辉就想起了那个小姑娘。
六中是不允许学生带手机的,但是大多学生都有,调成静音,悄悄地带着。
可在这循规蹈矩的坚实土地下,偶尔也会有一两根不堪寂寞的野草,顺着缝隙,悄悄地生长。
许辉回忆的当口,脑海中浮现的却不是白璐的脸,而是那天从医院出来,他们坐公交车,白璐站在他面前,小小矮矮的背影。
白璐的手机一直装在书包最里面。
许辉难得诚恳,“这个是真的一般。”
“妈的……得了便宜又卖乖。”孙玉河忍不住骂道,外面传来刘宇海的吼声:“酒呐?!他妈的啤酒被你们俩偷喝了是不是!”
许辉没说话。
孙玉河:“同年同月同日生?”
学霸同桌玩笑日益减少,因为再过几天,他就要去参加化学竞赛了。
还有她低着头捧着柠檬罐的样子。
“不是没搭理你吧。”
许辉摇头,有点无奈。
吴瀚文:“你不明知道。”
事先分配工作的时候,吴瀚文秉承着男人铁肩担道义的伟大精神,揽下了黑板窗台倒垃圾三项工作,只留给白璐一项扫地。
“不然呢。”
学霸照常去图书馆自习找感觉,整个人学到入定状态,一直到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了才回过神。
拿着酒瓶去外面,剩下许辉原地伸了个懒腰。外面卡拉ok机震耳欲聋,许辉打了个哈欠要往回走,余光扫到冰箱,脚步又停住了。
许辉:“普通人。”
那个时候他想了白璐一次。
转眼间又撕了起来。
大海旁边说:“男人的事你们女的就少问。”
白璐正在做一份英语听力。
许辉淡淡地说:“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
许辉推开网吧门,外面的空气比屋里强一万倍。
背后一下一下不仅仅是震动,也是提醒,是信号,是一种证明。
白璐小声说:“你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抽烟。”
白璐重新低头做题。
周五职高放学时,照例聚餐出去玩。男生们张罗着要去网吧,包了一个大包间,吃吃喝喝玩玩闹闹。许辉不太喜欢玩游戏,就开了一台机器看电影。
“去哪儿呀?”后面有人问。
她抬眼,包老师一脸严肃地批改试卷。
白璐淡淡地回过眼,专心将后面的题做完。
辛苦劳作了一个周末的白璐凭借自己强有力的信念硬生生地战胜病魔,周一上学的时候已经好了不少,到周三基本一切如常了。
小叶嘀咕,“网吧里又不是不能抽烟。”
“对不起啊。”这句还挺诚心。
孙玉河:“你电话要被打爆。”
六中为了让高三同学能练习听力,专门给每个学生发了一个小型收录机,只能播放与试卷配套的英语听力题。
许辉乐了一声,“对,妹子,留了联系方式。”
“去哪?”
许辉皱眉,静了一会。
孙玉河:“给你打电话了没有?”
吴瀚文啧一声:“你看,你这样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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