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这样就生疏了不是。”

    白璐解释：“我想打来着，但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就……”

    许辉：“出来玩。”

    白璐抿抿嘴，“要做什么？”

    “跟小叶比呢？”

    过了几秒，铃声再响，再次掐掉。

    背后的包猝不及防地震起来。

    “你上学忙？”

    吴瀚文笑了笑，“明天我做东，食堂一日游。”

    还是安静。

    高三生活如同复制机，一天接一天地刻印着，按部就班。

    又是十几秒过去，白璐听见许辉淡淡的声音。

    “咱俩第一次见面？”她说。

    “哎……”

    她安静地入座，安静地拿书，安静地掏笔，然后安静地转头看着吴瀚文。

    许辉掏出手机，他手机上各种社交软件常年处于忙碌状态，找到通话和信息两栏，许辉简单扫了一遍，白璐并没有联系过他。

    转头，地面也打扫好了，墙角的垃圾也已经倒掉了。

    拐了个弯进到厨房里面，打开冰箱，又捏了两片柠檬放到嘴里，这才回到客厅。

    许辉：“你们不认识，我也是赶巧碰见的。”

    她眼中凝住。

    网吧里玩得热火朝天，许辉把手机拿出来，掐掉。

    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又分开了。

    所谓意念决定成败，这句话放在高考生身上格外管用。

    “我是真的没注意，放学铃响了才回神。”

    “咱们上周在家门口聊天那次，不是下雨了么，她来避雨。”

    孙玉河想起那天，“啊……”他嘴角勾笑，“不是故意的吧，怎么这么容易就挑到帅哥家避雨。怎么从来没有妹子上我那避雨。”

    白璐转头，“你这道歉呢还是自夸呢。”

    “行。”

    孙玉河眯起眼睛看许辉，有点好奇地说：“是妹子么？”

    手机响过一次就不再响了。

    许辉：“碰到好几次，留就留了。”

    第二次是周五晚上。

    许辉点头。

    他想起了白璐，这个星期的第二次。

    她对待问题，有着很明确的界限区分。

    “喂？”

    孙玉河往外喊一声：“来了！”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登上讲台。

    他喜欢吃酸，青柠檬配上蜂蜜在夏日里简直完美。许辉不住校，晚上回家无聊就吃几片，三四天就吃完了一罐。

    孙玉河语气颇酸：“反正这种事你无往不利。”

    周四清晨，白璐又是第一个到班级，坐下之后没一会吴瀚文也到了。

    “难得你说跟哪个女的有缘。”他看着许辉，“有缘就上呗。”

    白璐等了一会，慢慢开口：“还是……先不做了？”

    六中在上晚自习。

    孙玉河哎了一声，“你眼光别太高了行不行。”

    从周日回到宿舍开始，她就没再拿出过手机。

    “哈哈……”孙玉河点头，“我滚我滚，哈哈……”

    许辉摇摇头，“没有小叶好看。”

    “也……不是难看吧。”许辉说，“就是一般人。”

    过了一会，许辉道了句：“算了……不用来了，我先挂了。”

    许辉撇撇嘴，“一般吧。”

    吴瀚文张张嘴巴，看向自己的座位。

    白璐静静地看着他，吴瀚文改口：“就请你吃顿饭，我是真的挺不好意思。”

    “啊。”许辉这才想起来，“吃完了。”

    “哇。”孙玉河拎着啤酒，“谁啊？”

    今天是他扫除——不过更准确地说是他们这一桌做值日生。

    许辉带着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吴瀚文不住校，他家里在附近给他租了个房子。高三这年他妈妈特地辞了工作，在家照顾他，帮忙备考。

    “没给我打过电话。”

    许辉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插在裤兜里，看着马路上的车。

    一看表，慌慌张张收拾东西，一路小跑回到教室。

    许辉没说话。

    白璐不在，应该去吃饭了。

    白璐回来得不早不晚。

    第一次是在柠檬吃完的时候。

    “许辉？”

    他掏出一支烟，点燃，然后按下通话键。

    “我就知道。”孙玉河啧啧两声，感慨，“你这女人缘……”啤酒有些冰，放到厨台上，又说，“什么样的妹子？”

    “一般你还留联系方式？”

    “没事。”

    吴瀚文坐下，“别这么损啊，积点口德。”

    白璐：“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怎么认识的？”

    许辉是什么时候想起白璐的呢？

    她有些弯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金色。

    白璐：“还行，也不怎么忙。”

    许辉斜眼看着，“上什么？”

    许辉静静地坐着，孙玉河眨眨眼。

    许辉耸耸肩。

    夏夜清爽，风吹得许辉眼眸半眯。

    挑了几部电影，都觉得无聊，正准备睡一会的时候，旁边的孙玉河凑过来。

    白璐心想，他并不擅长约人。或许是因为他总是被约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