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河呵呵地笑了两声,“咱俩什么关系,一张床上睡几次了?我还不了解你?”
“过生日给你画一幅黑白树叶,怎么个意思?”
“就是碰上了而已。”
许辉把文件夹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
孙玉河指着许辉,“你瞅你那矫情样!”
孙玉河点头,“行,行啊许辉,兄弟不做了是不是?我怕你酒精中毒猝死了,大半夜地打车跑过来,结果你连个生日礼物都不让我看,你行啊。”
白璐点点头,吴瀚文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她,问:“你呢?你想去哪个大学?”
白璐从汤圆碗里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吴瀚文,“紧张么?”
孙玉河看向许辉,“谁给你的?”
白璐背弯着,两鬓的头发从发箍中落下,挡住了两边的脸颊。
白璐眼睛缓缓转了半圈,最后看向吴瀚文。吴瀚文抬高眉毛,等着她说话。
他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吴瀚文有点不好意思,“别挤兑我,不一定是这两个,今年的政策有变,浙江上海的大学也有可能。”
“我是偷偷出来的,给你放走了我差点被他们弄死。小叶嚷嚷着要来找你,被我拦下了,这给我好一顿掐,你瞅瞅……”孙玉河掀起自己的袖子,让许辉看自己的小臂。
许辉转过头,“那也算不上漂亮。”说着又想起什么,撇嘴补充,“不漂亮还不老实……”
“谁说话。”
“能考哪去哪。”
“这……”孙玉河要感慨点什么,画被人从手里抽走了。
“不行。”
孙玉河自己也不知道,“随便一想,乱猜的,真的是她?”
“阿辉!我是孙玉河,你在里面没?”
“嗯……”
距离座位十米远外,食堂打扫的阿姨忽然朝这边喊了一嗓子。
“喝了,怎么样?”
白璐正在打饭。
他简短的发问。
距离他离开三个小时后,玩得欢天喜地的人们终于发现寿星不见了。
“……”
手机忽然震起来。
吴瀚文放下筷子,伸了个懒腰,忽然就正襟危坐起来。
孙玉河满头是汗,大口喘气。
“谁说不想……”
“瞧不起人不是?”
孙玉河瞪眼,“嘿?怎么回事?不给看?”
“加油。”
“你在哪儿呢?”
许辉拿起文件夹举到另一边。
孙玉河跟在后面,看着他坐到沙发里,从桌子上拿烟抽。
孙玉河环顾一圈,皱眉说:“这屋酒味太重了,把窗户打开吧。”
安静的环境里忽然爆出粗犷的声音,白璐肩膀无意识地一缩。吴瀚文看见,连忙转头对阿姨喊回去。
许辉摇头。
许辉转头往屋里走。
吴瀚文夹菜的手一停,又默不作声地接着吃起来。
许辉咬着烟,疲惫的脸上忽然笑了笑。
门被拍得叮咣响。
“哪来的花?”
“是不是喜欢?”
“这是什么?”
A4纸,塑封起来了。
孙玉河:“我说大哥,你过生日耶,别这么苦艾艾的行不行?高兴一点。”
“怎么不接电话?”
“喂!你没事吧?阿辉——?”
“你怎么会猜她?”
许辉低着头抽烟,孙玉河看他一会,轻叹一声,靠坐着也拿出烟来。
“没有目标?肯定有吧,不好意思说。”
“没有。”
孙玉河冲许辉勾了勾手指,许辉不情不愿地把手机拿出来,翻出照片。
手里是一张素描,笔法轻盈,调子淡淡的。
吴瀚文挠了挠耳后,“行吧。”说着自己笑出来,意味不明地说:“是要加油……”
许辉:“你别恶心我。”
孙玉河扬扬下巴,“不开玩笑,送的什么?这么薄,不会是情书吧。”
“嗯?”
许辉看向一边。
白璐咬一口汤圆。
“不紧张,有把握的。”
许辉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半晌低声道:
又去拿,许辉抬脚给他踹回沙发里。
“怎么那么晚?”
电话挂断了。
白璐把手机放回书包里,抬眼,刚好与吴瀚文四目相对,他好像在等她说些什么。
拿出手机,看也不看就接通了。
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
白璐说:“那要真拿了一等奖,清华北大去哪个啊?”
孙玉河抬屁股伸手,“送啥玩意了我看看……”
许辉把文件夹放到桌子上,靠在沙发里,孙玉河说:“有兴趣就泡呗,你不是说长得也不算难看?”
揉了揉脑袋,许辉头发凌乱,像是鸟窝。
许辉耸耸肩,满不在乎。
白璐埋着头,用手指拨弄着破损的坐垫。
许辉烟一掐,甩向孙玉河,孙玉河一侧身,躲过去了。
许辉把画放回文件夹,淡淡地说:“什么?”
白璐没有拂吴瀚文的好意,拿着盘子半开玩笑说:“那学委可破费了。”
孙玉河说:“那个跟你一天生日的女生。”
“完了。”
许辉从沙发里缓缓起来,去玄关开门。
“管我……”
许辉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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