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低声说:“也跟他家里有关……他以前不这样的。”
生日快乐。
白璐将手机重新放回衣兜,孙玉河跟惠子还在相互喂饭。
白璐抿嘴笑了笑,“没有,老师的孩子发烧了,今天没有来。”
“真的假的?”惠子笑着说,“后来怎么敢啦?”
白璐微低着头,面前的面条也没有吃多少。
许辉腿长,走得快,也没有要等白璐的意思。
平时不敢想的事,今天敢想了。平时不敢说的话,今天敢说了。
吴瀚文:“你听出来了啊,加油来着,喊了一天喊坏了。你还没告诉我呢,是不是被外星人抓走了,需不需要营救啊?”
电话那边吵吵闹闹,隐约还能听见打鼓和广播的声音。
吃了一半,许辉起身。
“他就喜欢这么闹,天天激别人,以为别人都是傻的么。”
许辉生气了。
许辉的声音从后上方响起,有点懒散,也暗藏着些许的不满。
头发被人从后面扯住。还好白璐走得不快,没怎么感觉到疼,就是一时间重心不稳,急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别随随便便让人碰啊……”
面馆门口也正是步行街的尽头,临着一座明清时期的老建筑,现在做了博物馆,周围栽满了松柏,夏末秋初的季节里,郁郁葱葱。
孙玉河没有回答,似是思索了一阵,然后放下筷子伸了个懒腰,说:“我还是出去看看那个小白兔回来了没有。”
“放手……”白璐别着脖子,手本能地往上拉扯,刚好握住许辉的手腕。
白璐定睛看着他,一双大大的眼睛在镜片后面比往日要亮一些。
白璐没回答,孙玉河看了看旁边,又转回头,说:“问错了,你怎么可能不喜欢。”
白璐出去,孙玉河拿筷子捡小盘子里的花生米,惠子在他身边说:“阿辉为什么会喜欢她?”
“啊,阿辉……”孙玉河一顿,白璐转头,看见许辉从后面走过来。
说着,孙玉河半开玩笑似地又道,“刚上初中的时候觉得他真的是挺帅的,我一开始都不敢领你跟他一起玩。”
“没有小叶漂亮。”想想又悄声补充一句,“胸也没有小叶大。”
孙玉河笑了,惠子:“我说的不对么?”
孙玉河咬住吸管,吸了几口,惠子抽空对白璐说:“你怎么也没给他买杯水。”
白璐难得诚恳一次:“你真就是傻的。”谁刺|激都上当,明知道是阴沟还往里跳。
他在她面前,就像一张无意间被风吹皱的青涩照片。
他扯人头发半点也不温柔,白璐脆弱的发丝在他的指尖崩得很紧。
“还有啊,你要粘着他一点才行。”孙玉河帮忙出主意一样,“他喜欢女生粘人一点。”
孙玉河:“柠檬水。”
无意间跟许辉看了个正着。
“怎么了?”
“我先去看看惠子。”孙玉河跟许辉笑着打了招呼,回到面馆。
“行行,你忙你的。”
沉默一会,许辉放松地笑了两声,原地动了动身体。
“哦,要都听他的那没得好了。”孙玉河笑得摆摆头,“不能听他的。”
从电玩城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找饭店的时候孙玉河跟惠子两人频频对视。
在撞到胸口的一瞬白璐站住了脚步,可背还是微微地贴上了。
“可以,开学了给你。”白璐说,“我现在有事,先挂了。”
“给你喝。”
手腕上戴着两个硅胶的彩色运动腕带,透过腕带缝隙,男孩的皮肤有点凉,触感跟自己完全不同。
“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别被他那样子吓到。”孙玉河踢了踢地上的沙土,又说,“他就那别扭脾气。”
白璐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项链。细细的链子下面挂着的是一朵银色的小花,用金色的亮钻点缀了花蕊,看着精巧又可爱。
白璐手上的动作变缓了。
“哦。”白璐重新低头,将饮料的吸管插好。
白璐抬眼,“没安全感?”
好像除了白璐,谁都发现了。
“他要是真喜欢你,你就捡到宝了。”孙玉河看着白璐,说,“他肯定会对你很好的。”
白璐:“请你食堂一日游。”
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精力格外充沛的时刻,比如小学的春游、大学的散伙饭,或者高中的运动会。
语文老师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女人,除了上课,班里什么事都不记。
惠子胳膊肘搭在他身上,感慨地说:“不过阿辉这人……”
补给你的。
“害怕了啊。”
白璐默默点头。
“不对。”
“不要就扔了。”
白璐意识到什么,孙玉河已经离得很近,眼睛盯着她的头发看。
白璐快速地理了理头发,然后转身站到许辉面前。
“开学了给谁呀?”
孙玉河斜眼,冷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他喜欢胸大的。”
白璐点头,“嗯。”
“哦。”孙玉河把烟扔地上,随便上去踩了一脚,抬眼说:“喜欢阿辉么?”
白璐不说话,吴瀚文说:“你胆子也忒大了点,运动会第一天就敢跑,连个招呼都不打一声。不过还好——”吴瀚文话锋一转,又说:“你运气奇佳,今天包老师孩子发烧,他领孩子去医院了,换了语文老师来临时带班。”
天使喷泉的流水声混杂着商场里的灯红酒绿,大理石身变得五彩斑斓。
天色渐渐暗下来,孙玉河的烟抽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半根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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