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转回头。
她也没有再打回去。
白璐点头,“你去吧,等下东西我拿回去。”
顿时坐立不安。
两年时间。
今天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啪地一声,孙玉河在旁边点了一支烟。
他刚睡醒,迷迷糊糊,穿着背心短裤,脚上是拖鞋。
依旧没有人回应。
皮姐走了,空荡荡的水吧显得格外安静。
“那就这么定了?要是定下来的话,我们就去印刷了。”
孙玉河皱眉,“跟你有什——”
电梯直达十二层,楼道里安安静静。
许辉店铺的海报和易拉宝是白璐和皮姐负责的,因为当初讨论的时候,许辉留下话说不要担心预算的事情,所以皮姐将这件事外包给了艺术学院一个专业的师妹来做。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璐又松开了。
走到操场和体育馆中间的地方,白璐的手机响了。
风呼呼地吹,人也懒得说话。
那继续。
深呼吸一口,低声说:“好,你们不想见我,我尽量不出现。”
杭州的冬,屋里屋外一样冷。
孙玉河手下动作不轻,把白璐的脸微甩到一边。
这次,白璐没有应答。
走廊一瞬间变得空洞,阴湿气息刮着骨头,像要把皮也一同扯下。
“前两年他一直在别的地方干,赚了钱,今年才来杭州开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但我劝你别自作多情,阿辉现在过得很好,也不缺女人。”孙玉河斜眼看白璐的背影,“除了有眼无珠被某人骗了一次,所有女人都对他没的说。”
十二月份,已经进入期末复习阶段,老师每天飞速地划着知识点和考试范围,学生们上课热情空前高涨。
胸腔空荡,听得见每一声心跳。
在人生路上不算长,青葱年华里不算短。
把焦虑和不安狠狠压住,不停地对自己说——
下一秒,铃声响起。
你欠他的。
白璐还看着他,“去年冬天,十二月七号。”
“我都知道了,你他妈真的敢啊。”
心底两股力量在拉扯,最后竟然挣扎出撕裂般的感觉。
白璐转过身来,孙玉河戛然而止。
白璐卷起桌面上的海报,看向孙玉河。他的目光比起刚刚,锐利许多。
“没啊。”皮姐说,“不过她看得书多,什么都知道,杂家一个。”说着才反应过来,抬手敲师妹的头。
白璐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可就是这样一个瘦弱的人,却让孙玉河感受出一股阴冷的倔强。
孙玉河:“阿辉跟之前不一样了。他已经离开家,已经从过去挣脱了。”
大学的运动会与高中不同,不需要人人都到,每班凑齐二十几人就可以,一般是班委必须到,其他人自愿来。
还剩一丝丝缝隙的时候,孙玉河的声音传过来——
周六上午,白璐准备去许辉店里。皮姐难得地起了大早,说要一起。
恶狠狠地骂:“贱人!”
孙玉河自己走到白璐身前,白璐头低着,被孙玉河的手粗暴地扬了起来。
白璐的脸很小——事实上她整个人都很娇小,细细的眉,小小的唇,尖尖的下巴。
白璐没动,孙玉河一脚踹开旁边的椅子。空旷的环境里,椅子倒地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孙玉河不懂海报设计,也提不出什么意见,只觉得画面的冲击力和色彩都很好,便点头同意。
大清早,她跟随着上课的大部队,往教学区走。
孙玉河伸出食指,指着她的额心,“老子告诉你,阿辉想干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没人管得着。我不管,你更不配!”
皮姐问:“你老板呢?让他也看看。”
白璐怕热不怕冷,冬季里穿得也不多,只是脖子上为了一条厚厚的围巾,显得有点笨重。
可她并没有感觉到热。
“我们谈谈。”
一万个声音在耳边咆哮,走!快走快走!不要管!这比任何一次都要艰难,插手就是活受罪!
白璐站在水吧的门口,走廊的风吹过,带着楼道里潮湿的水汽。她指尖冰凉,等着孙玉河接下来的话。
那一通无声的电话,打了半个小时。
“你把我们当猴耍是不是?”
按了通话键,白璐顺着走廊前行。
一张嘴有点意外,嗓子竟有些哑了。
“许辉呢。”
她不知道他换没换号码,不知道他关没关手机。她也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样的态度出现。
为了不错过任何声响,连呼吸都屏住了。
白璐没等他说完,已经验证了答案,她轻轻点着头,自言自语似地说着。
白璐转身之际,铃声断了,被屋里人掐断的。
不知是不是烟草,让他彻底清醒了。
白璐,你必须坚持。
脱离月光与夜色,这里当真有如老幺所说,宁静而清新。
白璐也不知道自己当时如何考虑,没有上早课,躲在体育馆里,静静地过完这半小时,直到对方挂断电话。
“啊!?”皮姐惊呼,“我下了一晚的韩剧都在里面啊!下午开会我就指望它呢!”
“不是不想见你‘们’。”孙玉河意味深长地说。
安静。
少男少女记忆力强悍,白璐甚至可以一字不差地背下来两年前孙玉河最后那几条短...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