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白璐看过去，说：“那是雷锋塔。”

    安静的房间里，有人在削苹果。

    下面又吵起来，白璐头疼鼻塞地转回来。

    城市被具象化。

    “她都这样了你还在这扯淡！”

    蒋茹这回勉强听清，大声吼着说：“我在市区呢！”

    可她还是被这画面吸引。

    “就是一座湖，你还想让它怎么样。”

    白璐问蒋茹：“你现在已经在西湖了？”

    “没事。”

    白璐转过头，看见蒋茹一派天真地嘟着嘴，忍不住上手掐了掐。

    孙玉河干笑几声，干脆放到一边。

    摇头。

    白璐顿了顿，谨慎地问：“蒋茹？”

    “来，先把药吃了。”

    白璐也承认，“是不太好懂。”

    那是大一军训刚刚结束的时候，她得了空闲，慕名而来。

    脸色依旧苍白，静静躺着。

    理智告诉自己不用再想了，可记忆还是不受控地涌进脑海。

    因为还没有完全适应南方燥热的天气，所以她特地把时间安排在清凉的夜里。

    一看见许辉的脸，孙玉河又吼不出来了。

    “睡一会不？”

    白璐翻过身，看着天花板。

    他忍无可忍，指着床上的人。

    昨天刚刚下过雨，今日气温降下一些，湖边有风，吹得两人都放松起来。

    白璐没有说话。

    老幺接了一杯水，皮姐给白璐递过来。“你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在门口的时候还叽叽喳喳，一进屋声音都直觉地放轻了，空气里弥漫着豆腐汤年糕的味道。

    被指着的人一动不动，孙玉河咬着牙说：“你能不能别这么要死不活的！？”

    蒋茹说：“我一直都不太懂你在想什么……高中的时候不知道你为什么招惹许辉，大学了又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许辉也是个怪人……”静了一会，蒋茹转头问：“你喜欢他么？”

    孙玉河被大婶教育得一梗，“好好，我自言自语好了。”

    在一处长椅坐下，白璐说：“挺好看的。”

    躺了一天了。

    “哦，昨晚下大雨了。”皮姐回答她，“……可算是下了，憋了一周多，老天爷也不怕肾坏了。”

    白璐垂着头，过了一会发现没有人说话，看向蒋茹，发现她盯着自己。

    换好衣服，白璐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怎么突然晴了？”

    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但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孙玉河还是忍不住后怕。

    老三从下面路过，照着皮姐屁股就来了一下。

    许辉的目光轻移，看向孙玉河。

    “……”这要不是医院，孙玉河就抽刀了。

    宿舍门打开，另外三只上完了课回来。

    “……好。”

    大婶还在絮絮叨叨，“这种病一定要静养，心态得好。”

    “你觉得好看么？”

    “也有点可怕。”她最后说。

    摇头。

    隔壁床的大婶看不过去了。

    往旁边瞄一眼，许辉拿着手机躺在床上。

    “许辉！”

    他问对面的大婶：“人呢？”

    白璐点头。

    有没有回四川？

    还是没动，孙玉河一着急，紧走几步绕到另一面，对着他的脸。

    “……”白璐掀开薄薄的被子，说，“哪站，你等着我，我带你去。”

    “我朋友来杭州了，我去陪她玩一下。”

    “什么都不懂，就这么跟我来了？”

    “怎么了？”

    削得很闹心。

    “我怎么了？”

    白璐想张嘴，喉咙干涩，说不出话。

    女人面对着西湖，静静站着。

    白璐把水杯递过去，皮姐又说：“假条那边我们已经给你开好了，你老老实实养病。”

    过了几分钟，皮姐的爪子又身上来。

    西湖靠近市中心，即便是夜，人也不少。但也正是因为西湖紧邻市区，所以比起其他地方的景色，少了点自然风情，却多了一分红尘味道。

    白璐还是没有做声，蒋茹眺望一个方向，抬起手指。

    皮姐回头，拍着自己的胸口认真地说：“是这样，你昨晚灵魂出窍了，是我们做法给你拉回来的。”

    大婶说：“那个帅小伙？刚才出去了。”

    什么都不用想了。

    他不停地发问，对面大婶又看不过去了。

    西湖水，轻波澜。

    “喂喂？！”蒋茹那边的声音太杂，听不清楚。

    一起紧着的，也都一起松了。

    “……”

    “觉得你很怪。”

    “也很厉害。”蒋茹又说。

    事实上她从医院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意识模糊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也没爬起来。

    孙玉河深吸一口气，问：“想吃什么不？”

    “璐璐！”

    “太甜了……”蒋茹捂着肚子，“完了我又要胖了。”

    孙玉河掐着腰，憋了半天，终于说了句：“你是不是想见那个谁啊？”

    孙玉河：“你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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